陆辞秋表示不能缓,“永安县内的事你去办。”她告诉霜华,“我走之后,这县里和府里大部分事情你都可以做主,实在拿不定主意的就去找芳华。生意上的事我不担心,治县方面也有县令,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就是京城那边和大营那头我得做些交待和安排,还要进宫一趟。”
霜华一听不对劲,“小姐又不带奴婢?”
陆辞秋说:“不是不带你,而是永安县实在离不开你。只有你是一直跟着我的,什么事情都知道,所以很多事都得你去办。你和冬安一定把家里的事情给我打理好了,你们留下,我才能安心出门。要不然总惦记着家里,打仗心里都有挂念。”
“可是……”
“别可是了,我心意已决,就这么定了。”陆辞秋跟白沭说,“备马,我要进宫。”m.
老皇帝也是没想到陆辞秋突然来了,这会儿天快黑了,他刚用完晚膳。江皇后她们打牌打上了瘾,不准备让莫大夫人出宫了。
女人们打牌,他就不方便过去凑热闹,只能百无聊赖地在静心殿待着。
然后就听门外宫人来报,说永安县主进宫了。
也不怎么的,一听这话他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脸色都变了。
卫离就问:“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又干什么亏心事儿了?要不怎么一听说永安县主来了就吓成这样了呢?皇上要不您先跟奴才透个底,奴才心里有个数,一会儿好在县主面前帮你兜着点儿。唉,也不知道您犯的是什么事儿,能不能兜得住啊?”
老皇帝差点儿没气死,“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皇帝,我就感觉一天到晚让你损的跟三孙子似的,你是那野史里写过的霸道太监吧?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我什么都没做好吧!”
“那您怕什么呀?脸都白了。”
“朕不是怕,朕是突然觉得可能有事要发生。你快出去迎迎,再吩咐人上茶。”
陆辞秋到时,就见老皇帝把座都给她摆好了,也不用她行礼问安,直接开口就问:“阿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辞秋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没什么事,一切安好。”
“当真安好?”
“当真安好呀!”陆辞秋还是给他行了礼,然后才坐下,还喝了一口茶。
老皇帝见她气定神闲的样子,也松了口气,“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就是我想去南地一趟。”陆辞秋再开口,直接说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先去南地与燕千绝汇合,然后便要一起赶往北地。父皇,我们与怀北之间最终的战役,就快要拉开帷幕了。”
老皇帝心里头又是“咯噔”一声,然后拉着卫离说,“你看你看,我就说有事吧!”然后再问陆辞秋,“你方才说,最终的战役?最后一战吗?”
陆辞秋点点头,“最后一战。不管怀北愿不愿意现在就战,只要我到了北地,这战争就必须得拉开。我们得掌握战争的主动权,还得把战场挺进怀北,不能伤及我南岳一寸土地。
当然,我希望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怀北大地也尽归我南岳所有。父皇以为如何?”
老皇帝以为好极了!
“千绝已经打下安槐,你们若再能拿下怀北,那这天下……”
“这天下可就都是南岳的了!”卫离都听激动了,“到那时可真就应了那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岳国土将达到前所未有的辽阔,皇上,您这回可有颜面对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