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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再战死士(1 / 2)

剑动秋寒 月残星缺 更新时间 2019-10-15

 寒风冷啸,倦马嘶鸣。

车上,钟晓微笑,他似乎已能闻到店家的酒香了,展风也只是淡然含笑,默默思索着,怜倩儿的心神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钟晓微微一掀车帘,借着熹微的月色扫了一眼车外,回首看了眼面色索然的二人,打趣道:“已是不远了,你们不是等的心焦了吧!”

二人闻言,收了收神,莞尔一笑。

展风望了眼钟晓微一沉吟,忽地开口道:“钟大哥,南宫烈的武功究竟怎样?”

怜倩儿见展风骤有此问,面含疑惑,钟晓却是怔了怔,哑然笑道:“原来你看出来了!”

展风点头道:“他退走时说的话中气充沛,且身法稳健似乎之前有所保留。”

怜倩儿一听展风解释,也有此感,不由得也是望向钟晓。

钟晓笑了笑道:“以我对他的了解,其实他的武功能够胜过你我二人的,不过他有所顾忌,未尽全力而已。”

展风微一思索道:“他是担心那些觊觎半月剑的人?”

钟晓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一,他除了那套诡异的剑法外还有其他绝技,出手后倒有机会致我们于死地!”

怜倩儿秀美微蹙,微微笑道:“那么钟公子肯定也有后手啦!”

钟晓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确实有办法和他拼个两败俱伤,不过他身怀半月剑,一旦重伤,必死无疑,所以他绝不敢把我逼到尽处,另外他与人争斗若无八成把握不轻易出手,出手后又总是自留部分余地,故而难以取胜,但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能一直保着半月剑在手而安然无恙!”

二人闻言都是露出了然之色,齐地苦笑一声。

钟晓见状,微微一笑道:“其实可能还有一个原因”见二人又望了过来,续道:“要知道我在武林中靠的是消息,南宫烈一直跟着我或许想从我这儿探听到什么,他可能暗中就在帮别人做事。”

展风二人闻言又是一讶,展风暗道:南宫烈用的剑法和林好文的颇为相似,他会不会在为林选做事?转念一想,这也是自己的猜测,同一件事上有太多的猜测又怎好说出口。

微一沉默,展风终于开口道:“钟大哥可知道天罗教?”

钟晓点头,苦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问的。”一顿,道:“你和天罗教的瓜葛,我也听说不少,天罗教十分隐秘,关于它的消息我知道的也不多,天罗教内部好像有三个教主,我只知道两个,一个是欧阳野,另一个,就是展逍。”瞥眼看了面色微变的展风一眼,又道:“不过他们都极少露面,尤其是展逍,好像比天罗教的教主都要神秘。另外天罗教在各地都有隐秘的分舵,暗中聚集人手,收敛钱财。”

展风微一舒气,忽地想到自己在湘江上遭遇的天罗教一众,便问道:“钟大哥知不知道两湖之地是否有个名为冯军的舵主?”

钟晓一讶,道:“确实有一个,不过已经死了,现在是由其副舵主执掌的。”随即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展风苦笑一声,将自己之前的遭遇简单道出,言罢,钟晓面色也是忽明忽暗。

展风待钟晓面色稍霁后,思量半晌方道:“钟大哥,我有一事希望你能够帮忙。”

怜倩儿闻言心中已是有些分明,钟晓笑道:“不用如此,但说无妨。”

展风点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探一下这个展,展逍的来历和踪迹。”

钟晓道:“果然是此事,这个天罗教的展逍我并未见过,不过十多年前倒有一人也叫展逍,最后却是亡故了。”

展风一震道:“那人便是先父!”

钟晓点头,道:“展兄弟是否怀疑令尊尚在吧?”

展风点头不语。

钟晓道:“十多年前的展府失火一案我倒也知道一些,若要判定令尊是否真的尚在的话,则要从当年‘中州五义’那里入手才行。”

展风点头应是,同时将自己已经遇到过金天威和林选二人的事诉说出来。

钟晓闻言惊了一惊,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两人的话恐怕不尽不实,最好能再找到另外的三人确定下来,或者是见到这天罗教的副教主才好下定论。”

展风自然明白这些,但更明白找到这几人问明实情的艰难,闻言只得苦笑一声。

钟晓见展风愁郁之态,宽慰道:“这件事虽有些难度,但费些时日应该能查探出什么,就尽管交给我吧!”

展风愁容渐敛,心中感激,连连道谢,怜倩儿见状也是替他高兴。

这时,马车一顿,帘外马师傅道:“钟公子,是否是这家?”

钟晓思路一停,一掀帘子,道:“就是这里了。”说完便起身下了马车。

展风二人紧随其后,打量一眼,眼前不远处,搭着一个简陋的窝棚,四面通风,正对路边的方向处挂着一盏老旧的灯笼,兀自散发着昏沉沉的浊光,经风一吹,不停摆动着,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一般,借着灯光,屋檐下轻轻吊着一个木牌,上面一笔一划地拼凑出一个“酒”字来;窝棚内,只整齐地摆着几张桌椅,有些陈旧,却还算干净。

展风扫了一眼,未见酒具,也未见有人,微微有些吃惊,斜首望去,却见钟晓已经穿过窝棚,向一旁的树丛走去,展风这才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两间简陋的茅屋。

茅屋只有一个门却是紧紧闭着,内里一片漆黑,似是空无一人,钟晓拍了几下门,又唤了两声,小片刻后,才有点声响传出,一个沙哑的老人声音问道:“干什么的?”说话间,屋内的灯光便是亮起。

钟晓和善道:“老人家,是我,路过的酒客。”

言罢片刻,吱呀一声,屋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蹒跚上前,他的头发都已斑白,面容也是布满沧桑,老者打量钟晓一眼,又望了望不远处窝棚下的展风等人,点了点头道:“跟我过来吧!”。说着便引步上前,向着旁边的茅屋走去,钟晓点头跟上。

展风三人稍一坐定,便见钟晓托着一个酒罐和几个碗盏微含笑意地走来,那老者却是自顾自地回屋去了。

怜倩儿微感讶异,问道:“钟公子,那位老伯呢?”

钟晓一笑道:“他身有隐疾且外面风寒,便独自回屋去了。酒钱已经付过了,喝完后我将东西送回便行了。”说着便在众人旁边坐下,将碗盏摆好。

展风点了点头道:“钟大哥是否来过这里?”

钟晓道:“不错,来过两次,这儿的酒是用不远处山脚的泉水自酿而成的,倒也独特,正可痛饮一番。”说话间便将封泥揭开,一股清淡的酒香立时溢出。

怜倩儿柳眉微蹙道:“大敌当前,若是喝得伶仃大醉又怎么好呢?”

展风一怔,尚未开口,钟晓却是摇头笑道:“非也,古语有云:尧非千钟,无以建太平;孔非百斛,无以堪上圣。樊哙解厄鸿门,非彘肩厄酒,无以奋其怒,或许我们正该借此酒性而成樊哙之勇,退敌于杯盏之前!哈哈……”

众人为之哑然,钟晓见怜倩儿芳颜微红又欲开口,便先一步接口道:“不过,既然怜大小姐有令,不能痛饮,只得小酌了!哈”

怜倩儿无言以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喜孜孜道:“这样才对呢。”说完便接过酒坛,为三人倒酒,却只是半碗即止,惹得钟晓愁眉苦脸。

展风见此道:“晚风寒重,怜小姐最好也喝一些御御寒吧!”

怜倩儿点头,自斟半碗,浅尝一口,便是玉颊飞霞,在颤动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分外动人。

一番叙谈,怜倩儿终是拗不过钟晓的诡辩之言,任由三人将整坛酒喝下,马师傅喝了两碗便生困意,兀自趴在隔壁桌上打着盹儿,便剩下三人低低交谈着。

一阵夜风拂过,将屋下的灯笼吹的一阵摇曳,微微有些晃眼的感觉。

钟晓抬手,将最后一碗浊酒一饮而尽,望了望天边月色,故作轻松地笑道:“时候快到了呢!呵呵……”

展风抬头一看,亦是苦笑一声。

怜倩儿默然垂首,面上的忧虑却更加浓重,欲言又止后,终于开口,有些不安道:“展,展公子,你们能应付得了吗?”

展风望了她一眼,失笑一声,摇头叹道:“我也没有把握!”

怜倩儿面色又是一白,忐忑道:“那能不能先骑马……”

话犹未了,已被钟晓一声长笑截断,钟晓道:“不用如此,既然已经候了他半天,哪有不战自屈的道理”指了指拴在一旁的那匹神形倦怠的马又道:“况且,这马体力已弱,夜路难行,也无法走出多远了。”顿了顿,侧首望向怜倩儿正色道:“还有两强相对,尤重气势,怜小姐,若再说这些丧气的话,恐怕待会遇敌的时候,我们都更难应付了!”

怜倩儿面上一红,她蕙质兰心,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因为太过担心而有些慌乱了,闻言后不再言声,只是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反而更趋浓烈。

展风见此,缓和道:“也不用如此,怜小姐或许已经知道了,我身负家师的绝学‘追风步’,即使不能力敌,想要退去,也有七分把握,如此无后顾之忧,倒可竭力一战!”

怜倩儿也曾听怜横简略说过展风的来历,故而也知道展风的师承,闻言忧虑稍减,点了点头道:“那我之后怎么寻你?”

展风微一思量道:“江湖并不太平,你可以先托庇于武当,我若能够摆脱的话,一定会前去寻你的!”

怜倩儿点头应下。

钟晓见二人谈完,道:“这样便好啦。”轻松地道:“怜小姐,琴艺高绝,能不能为我们弹奏一曲呢?”

怜倩儿松弛心神,微微一笑,点点头,正欲起身去车上取琴,却又顿步,摇了摇头,向钟晓歉然道:“抱歉,钟公子,我现在恐怕没有这份心力。”

展风知道怜倩儿心绪不定,望向钟晓苦笑道:“还是不用了吧,小弟恐怕也没这样的雅意,平白费了怜小姐的琴艺。”

钟晓闻言,哀叹一声,也是苦笑:“我也差不多哩!”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转向展风笑道:“我可以帮你惹麻烦,却也不想让这麻烦以后来惹我,哈哈……”说着便探手入怀,将先前所戴的面具重新戴上,俨然变成一个文弱书生模样,配合他的身形倒也合适非常。

展风先前不及细看这面具,此刻看来,面具覆盖之后,不仅是面容甚至连神态都似有些改变,面上的表情却依然清晰如故,丝毫看不出异状,显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心中不由得赞叹这面具的精妙。

念及此处,展风也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南离死士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再遮掩也是徒劳了。”言罢,便从茅屋前的一口大缸中取出些许清水,滴上一滴复容水后洗净面部,恢复了本来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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