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婕妤“啊”了一声,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惊悸地道:“听我娘说,在我出生之前,有过一个哥哥,他刚生下来就身体不好,而且经常晕倒,后来变得越来越瘦,最后没活到五岁就死了……”说到这里,她一下子急了,抓住乐阳的手,惊恐地道:“大夫,我不有事?!我不死?!”
乐阳的手被她抓得紧紧的,挣也挣脱不出来,看着她花容失色的脸,心头爱怜升起,柔声道:“娘娘,没事的,有我在。()”话说到这里,乐阳猛然起,现在可是在李渊面前,他连忙把张婕妤抓着他的手拿开,转向李渊道:“陛下,这种病症小人可以治疗,陛下和娘娘不用担心。”
李渊似乎也沉浸在张婕妤说的那个她哥哥的事情中,他听到乐阳这么说,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望着乐阳道:“莫非婕妤的病和她的家族血缘有关?”
乐阳点了点头,道:“陛下,这种病,小人把它叫作遗传性血虚症,这种病通常都和血缘有关系。小人给你举个例子,一个家庭里,如果父亲或者母亲得了这种病,他们的子女也有一定的几率染上这种病。婕妤娘娘哥哥的情况应该属于严重的那种,类似那种情况,大多数活不到成年。而娘娘这种情况,相对就轻得多了……”
张捷妤就像沉溺在大海的人遇到浮木般,生出希望和信心来,她的秀眸亮起来,望着乐阳道:“大夫你的意思是,哀家的病能治好?”
乐阳笑笑,道:“娘娘,小人并不是大夫,只是对此种病比较有研究而已。请娘娘放心,只要有我在,娘娘的病一定可以治好。”
“只要能治病就是大夫。”李渊接口道,接着他瞥了一眼边上的韦正兴,“治不了病的再是大夫也是假的。”
韦正兴当即窘的满脸通红。
张婕妤兴奋地望着乐阳,道:“皇上说的是,乐大夫,麻烦请为哀家开药吧!”
乐阳道:“陛下,娘娘,这种病并不是一时间可以治好的,所以陛下和娘娘要有长时间等待的思准备。”
“要多久?”李渊问,张婕妤也一脸焦急地望着乐阳。
乐阳竖起两个指头,“两个月。”
“才两个月而已,哀家以为还要多久呢!”张婕妤摸着心口叹道。
李渊也吁了口气,道:“那就开方子吧,开完方子好让他们去准备。”
“陛下,小人开的方子不须怎么准备的。”乐阳笑眯眯地道:“小人开的是食疗的方子。娘娘不需吃药,不需受针,只须按照小人的食谱吃上两个月的饭,那么此病将自然而愈。”
“原来如此。”李渊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向着门外道:“来人,摆驾,回宫!”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乐阳,“你去收拾一下,随朕一起走。”
乐阳愕了一下,“陛下,小人也要去。”
“当然。”李渊道:“婕妤的病要医两个月,你不随着去,万一当中出了什么情况怎么办?你快去收拾一下,一儿随朕启程。”
“小人遵旨!”乐阳低头答应着,垂下的眼帘中一抹炽热的光芒一闪而过。
乐阳的东西只有几件乐器,几套换洗衣服,很是简单。他带好东西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已经有侍卫在等待他了。李渊对他还是不错的,乐阳本以为自己要同侍卫一样,骑马进宫,却没到李渊还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不过马车里同行的的韦正兴却让乐阳心里面一个劲儿不爽。乐阳一上车,韦正兴就摆着一张臭脸不他,乐阳见他不自己,也乐的清闲。坐在一辆车上,两个人谁也没谁。
回到皇宫,李渊让人给乐阳在太医署找了个地方住下,然后又把他宣了进去。乐阳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急,就把自己的东西一放,跟着宣诏的太监就进了宫。
碧水澄潭映远空,紫云香驾御微风;汉家城阈疑天上,秦地山川似镜中。
乐阳跟着领路太监,沿着池旁碎石铺筑的园中小道,朝张婕妤所居位于东御池北园林内的凝碧阁缓步前行。太监走得很快,说是怕皇上等急了,乐阳也顾不得欣赏四周景色,跟着太监急行。
在太监的带领下,乐阳穿廊过阁,到了张婕妤所居的香闺外。太监过去敲门,乐阳候在一边,借机欣赏四周的景色。
因为此时已是深秋,多数树叶都已变黄落下,院内景色倒不是多么好看。只是在院内正中处有个大池,池中筑有一座水亨,亭旁有座假石山,近顶处雕凿出龙头,张口喷出一道清泉,射注池内,飞珠溅玉,蔚为奇观。为这深秋季节的庭院增添了几分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