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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姐姐(下)(1 / 2)

我的老公不是人 裟椤双树 更新时间 2019-10-26

 一只蓝底红纹的蝴蝶停在打开的窗户沿儿上翩翩然地扇动着翅膀。

“嗳?!蝴蝶!好漂亮的蝴蝶。”洋洋跟妹妹一样兴奋。这些美丽的小动物对大多数的孩子都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姐姐我们把它带回家好不好?!”佳佳征询着洋洋的意见。

“好!”洋洋站起来“我去捉。”

“好嗳!”佳佳乐得直拍手。

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洋洋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胖乎乎的小手朝蝴蝶伸去。

蝴蝶没有被小女孩的行为所惊动展开翅膀悠闲地停留在原地似乎已经知道洋洋的手根本够不着它。

又试了好几次洋洋还是碰不到它。

病床上的佳佳脸上有了失望的表情。

看着妹妹的样子洋洋撅着嘴想了想走回到床边搬了一把小圆凳到床前颤巍巍地站了上去。

这一回她的手终于够得着了。

可是聪明的蝴蝶却迅拍动着翅膀立即就要飞走的样子。

洋洋一急为了赶在蝴蝶飞走前捉它她一手撑着窗台将身子猛地朝前一窜。

脚下的凳子翻了。

蝴蝶飞走了。

“姐姐!”佳佳尖叫。

“危险!”钟旭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本能地跳过去想抓住洋洋。

当然她什么也没有抓住眼睁睁地看着洋洋从窗户上摔了下去。

天!

钟旭别开了脸不忍心看到即将生的惨剧。

可是一秒钟后已经被吓晕的洋洋竟然安然无恙地被某种力量驮回了窗口跌落在病房里的地板上。

怎么回事?!

是谁有这么大本事救回了这个孩子?!

惊讶之余钟旭立即伸出头朝窗户外看去。

这一看钟旭几乎停止了呼吸——窗外竟然是那只女鬼或者说是她的姐姐。正痛苦地漂浮着无法移动分毫。炽烈的阳光没有任何遮挡地笼罩着她一缕缕青色的烟从她的躯体上袅袅而出。

是她救了洋洋?!

她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她是一只鬼啊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无疑是自寻死路。修为普通的鬼物一旦被阳光照到就法力全无根本不能移动躲避只能任由阳光侵蚀直到魂飞魄散。

她居然不顾自己的存亡只为了救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女孩?!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钟旭第一次产生了难过的感觉。

“抓住我的手。”

一只大手穿过钟旭的身体伸向濒临灭亡的救人者。

钟旭赶紧回过头——

啊?!许飞!

关键时候他竟然出现了。

“抓住我的手。”

一只大手穿过钟旭的身体伸向濒临灭亡的救人者。

钟旭赶紧回过头——

啊?!许飞!

关键时候他竟然出现了。

苍白到透明的纤弱手掌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中。

这下钟旭放心了她知道窗外的魂灵得救了。

如此危急情形之下只有他才能有效且及时地拯救一只死灵。

伏在窗前的许飞眉头一皱升起足够的灵力使劲一拉命悬一线的被救者终于脱离了要命的阳光无力地跌落在许飞怀里。

来不及询问他先把她抱到背光的墙角处坐下而后又回身抱起昏迷不醒的洋洋小心翼翼地放到另一张空着的病床上。

被吓傻的佳佳嚎啕大哭。

见此情景许飞赶紧走到佳佳身边一手搂住她轻声安抚着一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果然很有本事不消半分钟佳佳就安稳了下来沉沉入睡。

松了口气的许飞又过去看了看洋洋确认她只是吓晕并无大碍后又将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几秒钟后方才放心地收回手转身朝女鬼走去。

“你对那两个小女孩做了什么?”钟旭回想起当初许飞曾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过死也不肯打针的她。

“清醒之后她们不会再记得刚才生的事情。”许飞靠在墙上目光一直不曾离开那个瑟缩在墙角影子。

钟旭没有再追问什么转过脸看着另一个空间里的两位主角继续当一名观众关注着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的“剧情”究竟会怎样展。

“跟我走。”

许飞在下命令没有半点征求意见的意思。

探出头确认病房外面并无他人经过后他轻轻松松地拦腰抱起了气息恹恹的鬼魅迅出了门去。

不待身边的许飞开口钟旭已经迫不及待地跟了出去。

一路跟来钟旭现许飞带着女鬼……呃……她的姐姐回到了他的办公室还顺手关死了房门。

刚刚穿过墙壁踏进了办公室迎头便听到了许飞不温不火的声音。

“从佳佳姐妹一入院开始你就常常在她们的病房里徘徊。我之所以不加干涉是因为我知你并无恶意。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原因促使你甘愿冒万劫不复的险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

说话间许飞一直不曾松开女鬼的手看得见的碧绿能量从他手中源源不断地传入对方体内。

本已开始虚化的形体因为这股奇异的力量渐渐饱满了起来很快恢复到了属于鬼物的正常状态——实体化。

在肯定她已经彻底脱离险境之后许飞松开了手。

大难不死的女鬼蜷缩在墙根处低垂着脸一言不连对救命恩人说声谢谢也不愿意。

“给我一个解释。”许飞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她仍旧不开口看着许飞黑白分明的美丽眸子里有倔犟有无奈有牵挂。

相对良久许飞摇头一笑站起身道:“你既然喜欢把心事藏着那就随你吧。这里有本事救人的家伙很多够本事救鬼的就少了。以后自己小心你走吧。”

“曾经我也有个妹妹。我不想这世界上又少一对姐妹。”她抬起头声音细微而低沉“就是这么简单。”

“妹妹……”许飞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重新蹲下身来打量着她的脸:“理由的确很简单可是理由背后的故事不简单。”

他笃定的语气似乎令她不快。

抬起低垂的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迎上许飞探究的目光她不客气地反问:“你是谁?你并非普通的人类。”

“等你跟我讲完我想知道的故事以后我会很乐意告诉你‘我是谁’。”许飞跟她做交易。

“对不起我并不是非要知道‘你是谁’不可。”她毫不犹豫地拒绝而后凝了凝了神试着重新站起来。

许飞一笑伸出手欲扶她一把:“倔犟的女子。”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挡开许飞的手她第二次拒绝了他。

“好你自己来。”许飞收回手。连续碰了两次软钉子他并无半点恼怒。

试过几次之后女鬼终于站了起来再一踮脚毫不费力地飘到了半空中。

“谢谢。”

头也不回地扔下这两个字后她穿过天花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我并不以为你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不过现在看来我错了。”看到这儿观众之一到底沉不住气了钟旭的目光在两个许飞之间游移:“为什么初见面时就对她的底细如此好奇这并不像旁观者的作风。”

“她够资格引起我的注意仅此而已。”许飞的答案简单得要命。

钟旭哼了一声显示出“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姿态随即眉毛一挑:“你不是善于窥视人心吗想知道别人的心事动动灵力就好了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人类是最漏洞百出的族群要窥视他们的**不难。可是鬼魂不一样。”许飞纠正着钟旭的误解继而幽幽说道:“而你姐姐我更加看不透。”

“这……”钟旭脸一红好一句“漏洞百出”又让她回想起当初被“骗婚”的糗事。而许飞自然而然的一句“你姐姐”更让她浑身不自在。事到如今不论从感情还是从身份上她依然无法完全接受女鬼的角色转换。

小小的尴尬之后钟旭岔开了话题:“这就是你们的开始?”

“对。”许飞点头又道:“你一贯认为‘眼见为实’是真理那么我会带你去看所有你应该看到的、应该了解的东西。”

所有东西?

他究竟还想怎么玩这个并不好玩的游戏?!

“我对你的恋爱史并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八岁之前我到底遇到了什么变故!”钟旭急了到了这里这么久她并没有得到任何她关心的答案。

“知道你的缺点是什么吗?”许飞转过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太过急躁总是不能完全地看事情。断章取义的后果有时候是很严重的。我说了只带你看应该看的东西。放心不会花掉你太长时间。”

这叫善意的批评吗?!

钟旭不乐意了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端出高姿态来奚落自己!

转过身正要反驳却看见许飞已经穿出了房门钟旭憋下这口气赶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知道你的缺点是什么吗?”许飞转过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太过急躁总是不能完全地看事情。断章取义的后果有时候是很严重的。我说了只带你看应该看的东西。放心不会花掉你太长时间。”

这叫善意的批评吗?!

钟旭不乐意了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端出高姿态来奚落自己!

转过身正要反驳却看见许飞已经穿出了房门钟旭憋下这口气赶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出了门却不是来时路——

如此迅的镜头切换导致钟旭有片刻的眩晕。甩甩头之后她现他们竟然又回到了那棵熟悉的香樟树前。

片片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眼前树上地上一片白生生的颜色干净异常。

两个穿着厚实冬衣的幼童完全不在意天气的寒冷抓起积雪互相嬉戏逐打兴奋雀跃。年轻的父亲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身着病服的妻子喜笑颜开地陪伴在身后。

看上去很很幸福的一家人。

钟旭突然想起了她远游在外销声匿迹的父母他们好像从不曾正儿八经地带着她到外头玩耍过跟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完。虽说她早就习惯了有父有母的“孤儿”生活可是看着眼前的情景依然难免心生羡慕。

“天伦之乐总是你最喜欢看的情景。”

一家四口刚刚走过香樟树底下传来了耳熟的声音。

循声看去一身黒\衣的许飞背靠着树干神态慵懒地坐在树底的青石上把玩着一截灰褐的枯枝。

“天伦之乐……”倚在许飞身旁的女子浅浅而笑:“呵呵能看看别人也是好的。”

许飞嘴角微微一翘不语。

一阵短暂的沉默。

钟旭盘算着从“刚才”的初相见到现在他们已经渡过了多少时间经历了多少事情。看上去她对他的戒备心已经荡然无存此刻的他们俨然一对顶熟络的朋友甚至……恋人。

雪似乎越下越大他们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高大粗糙的树干衬托着一黒\一白两个影子。

单调但是协调。

一个非人非鬼的异族一只身世成谜的女鬼坦然地坐在冰天雪地的人类世界。

此间的风景实在令钟旭费解。

“一年又六个月了。”许飞抬眼看着迷茫的天空自言自语般说。

“走得最快的都是最快乐的时间。”她伸出手几片雪花在她的手掌上翩然起舞。

许飞回过头看定她:“你仍然坚持?!真的不去见见他们吗?”

她一愣眼里燃起一簇小小火苗然转眼就熄灭了。

“不见。”她摇头“十七岁至今十二年光阴我都过来了见与不见已经没有意义了。”

“是不想还是不能?!”许飞追问。

她无言地回应着许飞的目光身体凝固如雕塑。

如此僵持了片刻她垂下脸拨拉着脚下的小石子儿苦笑:“他们的生命他们的记忆已经没有钟晶这个人了。”

“只要你愿意我能帮你。”

啪!许飞手里的枯枝被折断了。

“不必了。”圆滚滚的小石头被一一踢到了远处她毅然决然道:“当初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自愿做了这笔交易我就要遵守其中的规则永远!”

许飞叹了口气爱怜地抚着她乌亮的黑:“唉要我怎么说你呢?!”

“许飞。”她抬头低呼着他的名字眉眼间藏着不易觉察的幸福:“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呵呵对你我永远只说这一句。”

“那就跟着我一辈子吧当作你的谢礼。”他低头一吻印在她额上。

虽然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空间可是看着如此情深款款的画面钟旭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灯泡身份而尴尬。还有刚才清楚地听到“她”以“钟晶”自称如此一来钟旭对“她”身份仅存的一点点怀疑也彻底没有了钟家到他们这一辈名字里都有一个“太阳”以求个震煞鬼物的好意头钟旭如是钟晴如是……钟晶亦如是。

“为什么她从不出现?为什么她从不来找我们?就算我因为什么见鬼的原因失去了记忆可是家里还有其他人啊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婶婶他们还在啊!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从第一回见到钟晶到现在种种事端次次风波曲折迷离峰回路转一次又一次考验着钟旭的承受力与想象力。事到如今尽管对这个亲姐姐的感情一时还达不到应有的浓度可是同为钟家血脉眼见她竟然落到这般田地钟旭心里好过不到哪里去。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隐情?!她想知晓谜底迫不及待的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害怕。

“你没有听到她说吗?”许飞反问随即又沉沉说道:“不光是你是‘他们’所有人。”

所有人?!

钟旭扭头看看雪地中闭目小憩的两个“人”又看看身旁的许飞一字一句地说:“我想知道全部。”

“我正在告诉你全部。”许飞看她一眼转过身踩着石子路朝前而去。

钟旭追了上去:“你还准备一幕一幕地带我参观下去吗?没这个必要了你不妨把所有事情直接告诉我。”

“在你我各自的记忆里被迫当一个旁观者是不是让你不太舒服?!想抓住一个人一问究竟却连她的手都碰不到;看到有孩子摔下楼你想救却救不了;在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结果之后再倒过来看它生的过程让你越来越不安。所以你不想继续了是吗?!”许飞一语道破钟旭的心思。

“我……”钟旭顿时哑口无言。她必须承认她的确很讨厌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穿梭于这个不属于她的空间看到关于许飞跟钟晶之间的镜头越多她就越难受尤其是刚才那种真情流露的画面。因为她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的结局并非一出喜剧。而且一个感觉从隐约到强烈——她追寻的真相绝对是个悲剧。而导致这个悲剧的根源是她自己。虽然来龙去脉尚未知晓可是她的心已经乱了。

“还是你亲眼看看最好。马上你就能知道大部分的真相。”许飞拒绝了她的要求继续前行。

钟旭张张嘴却没能说出话。

她知道说了也没用这个旁观者根本就不会理睬她的意愿。

狠狠地挠着自己的头钟旭闷声不响地跟在许飞后头。

二人很快又一次走进了医院的主楼。

上楼上楼继续上楼。

许飞中途未作任何停留直奔医院的顶楼而去。

透过楼道上的小窗户钟旭看到外面已是漆漆黑夜。

她又被领到了哪一幕?!

正低着头痴痴地想面前却冷不丁出现了一扇紧闭的门。

嗳?!

还是这道锈迹斑斑的绿色大铁门胳膊粗的大铁链子完好无损地栓在上头。

“怎么不走了怕磕到头吗?!”见她愣愣地盯着铁门许飞戏谑地提醒着她“进来吧。”

钟旭抬起头剜了许飞一眼紧接他之后迈腿进到了大门的另一边。

“许飞……”

人还没站定耳旁就传来一声绝望的呼喊。

“放掉她。我会让你活着离开!”

平淡如常的声音压着一触即的危险。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今天定要清理此地所有的鬼物。”

苍老干涩的语调无情无义。

这个情景?!

钟旭使劲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

昏暗而狭窄的通道许飞与另一个从未谋面的中年男人各站一端成对决之势。

中年男人穿着对襟绸衫方口布鞋矮小精瘦三角小眼里透着老谋深算一个印着八卦图案的土黄布包搭挂在他身上赛得鼓鼓囊囊清楚地看到有东西在里头动来动去。

看来是同道中人。

钟旭盯着中年男人一眼就洞穿了他的来头。不过她此刻对这个同道没有半点亲切感。因为他的左手紧握着一柄桃木短剑而剑身竟深深地插进了钟晶的胸口将她牢牢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可恶!

见此情形钟旭真想冲上去咬死这同道。此人定是一个单凭一点粗浅的法术捉鬼敛财的江湖术士看他的剑就知道污秽之气远远大过应有的灵气。所谓人养物物利人。学法之人其身不正铜臭太重正气必失。这样的话肯定会影响到他所使用的法器令其威力大减。不过幸好他是这种人如果换作是钟家这类真正的高人这一剑下去钟晶早就魂魄不保哪里还有力气喊许飞的名字。想想钟老太当初收拾司徒月波他叔叔时的阵势就知道同是桃木剑威力相差何止千百倍。可是这一剑虽不致死加载在钟晶身上的痛苦却绝对不会少。鬼也会有痛觉看她双眉紧锁利剑在身却硬是一声不吭钟旭突然感同身受。

“我不想杀人。放了她我让你全身而退。”另一头的许飞朝对方逼近目光如利刃。

“哼哼哼哼。”术士冷笑“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总之别挡我财路。滚!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雇佣你的是张复田那个人渣吧?!”许飞边走边问越来越靠近他们。

“站住!”术士狠狠呵斥道“我没工夫跟你废话。今天我非灭了她不可。”

话音未落术士掏出一张两寸见方的符纸嘛里嘛里念了一通后扬手就要将符纸打进钟晶的胸口。

“你在等什么?还不出手??”看来钟旭已经彻底“入戏”了对着身边的许飞大吼。

“嘘!”许飞示意她不要开口指指对面要她继续“看戏”。

回过头眼前的一幕马上让她狂跳的心放了下来——

“我不想杀你。”

刚刚还在数米开外的许飞不知在何时以何种度出现在了术士的身后五根纤长的手指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平和地说道。

术士慌了手脚惊恐地大叫:“你你……你怎么做到的?!你放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啊?!怎么动不了?!哇哇烫死我了。”

仿佛中了定身法术士举着被自己的咒语点燃的符纸全身上下一动不能动眼看着火焰将他自己的爪子烧得皮开肉绽。

“但是……你把我惹火了。”许飞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五道殷红的液体顺着术士的脖子流了下来。

“哇救命啊!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术士求饶了

“许飞……不要……不要杀他……”

钟晶气若游丝的声音让许飞犹豫了半秒。

但是只是半秒的犹豫而已。

喀嚓一声清脆无比。

术士的头颅被许飞硬生生地拧了下来鲜血从断裂的脖子里喷涌而出一溅数尺高染红了半面墙壁还有许飞的白大褂。

钟旭的嘴张得老大半天也合不上。

半晌她转过头看着若无其事的许飞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真……真的把他……他的头……拧下来了??”

坦白讲这辈子她说过无数次“你要再敢怎么怎么着我把你的头拧下来!”一类的话可是从来只是说说而已。如今看到真的有人把活人的头给拧了下来久经战阵的钟旭还是目瞪口呆尤其实施这种粗暴方式的人竟然是许飞这个静若止水说起话来永远是“风清云淡”的旁观者。

“是。又怎样?”许飞反问对她的大惊小怪不屑一顾。

“不怎样我随便问问。”钟旭闭上嘴清了清嗓子作正常状。如果对方不是伤害钟晶的无良术士钟旭肯定会送给他“衣冠禽兽”四个大字。虽然这人自作孽但是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过残忍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同道这么丢了性命传出去真是有损所有伏鬼人的脸面。

虽然额头上没有也不可能有冷汗钟旭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然后继续当她的“旁观者”。

“你别说话交给我来处理。”

脱掉被人血侵透的白大褂后许飞一手扶住钟晶一手握住仍然插在她胸口上的桃木剑。

“忍一忍可能比较难受。”他看看钟晶柔声提醒。

钟晶点头眼里是痛楚虚弱却硬从嘴角挤出“不必担心”的笑容。

“放心很快就没事了……没事了……”

许飞呓语般重复着看不见的力量从他握剑的手掌里涌出逐渐蔓延到整个剑身。短短数秒乌黑的桃木剑上出现了水波一般的扭曲而后彻底地从固态化成了液态从钟晶的伤口里汩汩而出滴淌在地上兹兹地冒着烟最后渗进了粗糙的混凝土了无痕迹。

整个过程里钟晶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看着看着钟旭也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

黑水彻底流干之后钟晶软软地倒在了许飞怀里胸口上一寸见方的伤口清晰可见尽管伤口不大但是让钟旭不安的是她看到有青色的光斑从钟晶的伤口里缓缓溢出飘散在空气里一点一点地消失。桃木剑最大的用处就是打散鬼魂的精元即便那术士修行不够这一剑下去也足以让钟晶的精元外泻。如果不及时阻止不出一个钟头钟晶必亡无疑。

此时世间没有任何一种白可以形容钟晶现在的颜色她整个身体如同被包裹在冰里的雪看似坚固却随时有融化的危险。

“你何苦杀掉他……白白折去十年寿命……”钟晶吃力地抬起头心痛不已。

“留下他也是祸害。”许飞轻描淡写完全不当一回事。将钟晶小心地放下让她平趟在地上之后他又警告道:“行了不许再说话了!我来给你治伤把眼睛闭上。”

听得此言钟晶只得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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