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在治所小歇了片刻,身体已逐渐恢复了不少,他愈感觉到修炼内劲的必要,只是自进了下邳,便被诸多杂事缠身,修炼的事恐怕还要缓缓再说。
他检查了几处刀口,这些都是皮外伤,要不得什么紧,只不过想起夜里要去喝酒,便是一阵头皮麻,酒精能加血液的流传,对伤口可没有多少好处,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前往,这是一次难得结识吕布军众将的机会,怎能错过。
他盘膝打坐运了会气,精神不觉得好了不少,这时高顺已经到了,看到高谨精神奕奕,又是一个拳头不轻不重的砸到高谨的心窝:“见到你真令某想到自己的少年,那时练枪受了伤,睡一觉醒来便活动自如了,年岁大了身体就承受不住啦。”
高谨笑道:“好似高大哥已到了不惑之年一样。”
高顺哈哈一笑,道:“不说这些,伯鸾可准备好了吗,现在就去侯府如何?”
高谨点头道:“只带了蹭饭吃的肚子,再无其他。”
高顺又是大笑:“如此甚好。”
二人一道出了治所,临走时高谨向杨森道:“劳烦你去府上走一趟,告诉张章,今夜不用留我的饭。”
治所外是几个重甲兵牵着马,高谨又猛然想起向高顺借人的事,道:“高大哥可是言明要送一些军士来治所听用的,可不要食言。”
高顺这下不豪爽了,苦着脸道:“明日叫他们过来便是。”
二人一道上马,不再多言,折了几条街道,终于在侯府门前停下,这侯成的宅院确实令高谨难以想象,恐怕太守的府邸也不遑多让,门外已停了不少马车,几个军士过来行礼,二人下马之后便将坐骑交给军士通过侧门送到后院马槽去。
高顺指着这宅院道:“除了主公之外,下邳城就属侯成的宅邸最为精美。”说完叹了口气:“人生在世不过求个安居之所罢了,安得广厦万间又能如何?”
高谨深表感慨的点头,不由想起了后世有名的词句,喃喃道:“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高顺笑道:“伯鸾倒是好雅兴。”他不再多言,拉着高谨的袖摆道:“走,进去见见这雕梁画栋的广厦。”
此时宾客已经到了不少,有不少与高谨认识,高谨远远看到张辽抿着嘴在一处长廊下听几个军汉闲聊,张辽的目光落到高谨身上,并不过来招呼,只朝高谨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些笑容。
高谨点头回礼,不由得暗暗奇怪,问高顺道:“那个是张辽吗?”
高顺顺着高谨的目光看过去:“正是张文远,某知道你要问什么,此人性格孤僻,就连在主公跟前也极少言,你和他熟稔了就知道他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