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瞬间蒙上雾气:“咳咳，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是不是嫌我烦了？”
厉覃琛不跟她废话，接下去就是第二口，慕清竹又是毫无准备，整个人委屈成球了，头扭过一边不想搭理他。
余光却瞄着他，看他居然还有喝第三口打算连忙认输:“行行行，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说完端起碗“吨吨吨”直接喝完，赌气一般又把自己闷进被子里。
厉覃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容忍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自己底线。
干脆不想那么多，直接把人捞出来，吻额头:“乖，听话。”
然后牢牢抓住她，让她平躺又给她按揉着肚子。
慕清竹梦话似的:“这么多年，你做的唯一能喝的东西还是生姜红糖汤，多年不变的味道。”
厉覃琛揉了一会儿后，生姜红糖汤也发挥了效用，慕清竹肚子没有那么疼了，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些。
厉覃琛想下去再给她盛点汤，却忽然被抓住了手腕，力道不大，猫儿一样。
“怎么了？”厉覃琛声音有点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的温柔。
“别走了，陪陪我。”慕清竹闭着眼睛就这么抓住他，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好，不走了。”他干脆找出柜子里层放的暖宫贴，转身走过来动作柔和地给慕清竹贴上。
然后翻身睡在她外侧，做的越多他却越觉得好像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多事情他都是凭下意识做的，就是刚刚慕清竹的反应在过分他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
这完完全全不符合自己的认知，他不禁呢喃出声:“我以前似乎也做过这样的事。”
慕清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似乎那才是整个世界唯一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你确定？”
慕清竹无声笑了:“怎么不确定？咱们……”
话没说完她忽然睁开眼，愣了一下，看见厉覃琛也是呆在当场。
于是想趁他没反应过来揭过这一页:“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呀?”
厉覃琛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脸色恢复平日的锐利狠绝，让她险些以为刚才的温柔都是幻觉:“我之前做过这样的事，而且不止一次，是不是?”
“为什么我完全没印象？”厉覃琛逼视她，不断追问。
厉覃琛看着她，用目光一次又一次描摹着她，努力想从记忆中挖掘出被遗忘的东西。
隐约有什么记忆画面闪过脑海，那是……昨晚的梦。
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那个看不清脸也听不见声音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是了，是她。
厉覃琛好像看见了跟现在一样的画面，二人也是这样的姿势，只是背景不同，那些电影被剪辑过的碎片如同梦魇般，一直纠缠着他的意识不放过，厉覃试图再回想起更多，却总是被理智击破。
有人，一直在阻止着他。
厉覃琛焉地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给泪莹莹的慕清竹揉肚子，心疼的哄着她:“马上不疼了啊。”
他看见慕清竹说着什么，可是他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