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依旧劲吹,但却没有前几天那么凛冽的声势,吹到脸,也没有了刺骨的感觉,但那股寒冷之意却依然未减。
楚天野独自一人在官道纵马狂奔,今天已经是十一号了,离赵王的六十大寿尚有二十余天,他有足够的时间赶到幽州。以他目前的速度来论,用不到十天便可坐在幽州内喝酒了。
他是众兄弟之中最后一位出来的,拓拔刀等七人已经在三天前离开家,按照预定的各自线路分别离开,在他之前,吴遂忠与左志明也已经离开。此次行动关乎他们未来大业,不允许任何闪失,是以吴遂忠到时会亲自坐镇幽州,与全天下群豪争夺铁血旗。
楚天野昨天便已经进入禹国的边境,在前方八十里处便是楚天野当时第一出山所抵达的第一个城市——洛城,想到此处,楚天野的脸不自觉的露出微笑。那是去年四月份,自那之后,他迅速打响自己的名声,获得部分百姓的支持与爱戴。
匆匆用过午饭之后,他继续赶路,看着已经偏向西方的太阳,不仅感叹自己由于一直在赶路竟然连午饭都晚了一个时辰。看看前方的路,喃喃道:“看来又得是天黑才能到洛城啊。”
又往前走了将近二十里路,楚天野眉头突然一皱,警觉的看着四周,他已经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在不断向他靠拢,这让他感到十分震惊,对手竟然知道从这个方向拦截他们,可见他们对自己已是十分了解。
官道两旁是些并不茂盛的丛林,面积不大但隐藏数十人在其中倒也不明显。楚天野已经将龙卷枪拿到右手,准备随时进攻,但速度并没有降下。那匹马显然也已经感觉到危险,有些不安起来,步伐迈的更大,楚天野左手放在马鬃处,以免马受惊狂奔。这匹马仅是寻常的马,并不是战马,因此在受到惊讶时难免会出现惊慌。
十数支利箭从他左右两个方向将他全身以及跨下马匹罩住,楚天野嘴角一弯,露出那标志性的微笑,既是对自己实力的信任,也是对敌人的蔑视。楚天野双腿用力,劲气贯穿在马身,随着马踏出的步伐,竟然连人带马腾空两丈有余,在腾空同时,楚天野龙卷枪舞的密不透风,将所有攻击的箭矢全部打落。
楚天野翻身下马,拍拍马背,让马儿独自离开,虽然仅仅是寻常一匹马,但毕竟相处数天有些感情,既然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不如让它独自离开留它一命。
那匹马尚未奔出多远,一支贯穿劲气的利箭瞬间从它右面射入,毫无阻拦的从它左面射出。那匹马再又奔出数丈之后轰然倒地,再没有任何动作。
楚天野眼神一冷,这些人竟然连一匹马都不放过,实在可恨,该杀。
大约五十余人从两边的林子中走出,看到来人,楚天野那微笑又显示在嘴角边,竟然还是熟人。原来伏击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洛水帮的帮众,为首四人便是“四蛟”,而且赵雷胳膊还绑着绷带。
同时这也解释了他们为何能知道他的踪迹,自进入禹国以来,他并没有特意隐藏踪迹行程,因为他觉得并不会多少人会认出他来。但这里正是洛水帮的势力范围之内,洛水帮帮众数千,要查出楚天野的位置实在容易。
楚天野将枪随意放在肩头,脸露微笑,说道:“我说赵兄这伤从何而来,该不会是次我留下的礼物?”
赵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在“四蛟”之中,他虽然脾气最差,但排行却是最低,因此在其他三蛟都未说话时,他便保持沉默。
温戚商也是一脸笑容,仿佛已经将楚天野当作自己的囊中之物,说道:“楚兄还是如此风趣,老四这伤虽不是楚兄所赐,但与楚兄倒也有几分关联。”
楚天野一脸无辜说道:“温兄可别随意栽赃啊。”
温戚商眼神露出凶残之意,说道:“老四这伤是拜‘银龙’赵奕枪所赐,楚兄以为如何?”
楚天野眼神微变,他们竟然知道自己与赵奕枪的关系,而且,从他语气来看,他们此前也曾与赵奕枪动过手,与那因到底为何啊?
温戚商见楚天野没有说话,更觉自己已占风,说道:“楚兄倒也不必担心,赵兄虽然从我们手中侥幸逃脱,但自会有人送赵兄路,这点楚兄不必挂牵,楚兄应该为自己想想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