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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传诗重温中国梦,厉兵再振炎汉魂(上)(1 / 2)

异域纵横记 文衍 更新时间 2019-11-05

 话说在车臣大山贼纳赫切金的指引下,炎汉镇军将军萧銎三箭射死车臣酋长萨米利。萨米利的部下惊呆,纳赫切金的部下向他们高呼招降,于是许多人投奔了纳赫切金。

赵矜立纳赫切金为车臣与印古什大酋长,将先前俘获的车臣、印古什人民与若干牲畜移交给他,叫他招聚车臣、印古什各部,占据与格鲁吉亚相邻的地区。纳赫切金既与阿塞拜疆王子额尔钦姆有交情,又佩服赵矜厉害,果然听命,渐渐把车臣与印古什各部重新统合起来,实际上成为炎汉的附庸国,与阿塞拜疆相呼应。如此一来,属于炎汉一边的阿塞拜疆王国、车臣酋长国与属于伊儿利一边的格鲁吉亚王国、亚美尼亚王国基本上旗鼓相当,炎汉在高加索地区的势力得到巩固。

赵矜立了纳赫切金,辞别额尔钦姆,留下龙骧将军李圭镇守旷州,使镇军将军萧銎于赞州屯兵,这便结束南征战役,打道回府。路上白雪飘飘,一派“千树万树梨花开”、“风掣红旗冻不翻”的壮丽景象。

回到安汉府,犒赏将士,酬答客人。从中国远道而来的几位名士,赵矜这才有空与他们设席烹茶,亲切叙话。

关汉卿与赵矜相交已熟,不必赘述。其余诸位,乃是周密、刘辰翁、余景仁、汪元量。

周密号为华不注山人,不仅学问深厚,而且精通药理。他是南宋吴兴人氏,曾任义乌县令,宋亡后不仕于元,隐居山野,行医为生,作词消遣,是南宋雅词派首屈一指的领袖人物。

刘辰翁号为须溪先生,江西庐陵人,是文天祥的同乡。他是进士出身,精于文学评论,曾任临安府教授,宋亡后不仕。

赵矜问刘辰翁临安如何,刘辰翁感慨莫名,怅然起立,吟诵一首《柳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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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蒙毡,银花洒泪,春入愁城。

笛里番腔,街头戏鼓,不是歌声。

那堪独坐青灯,想故国,高台月明。

辇下风光,山中岁月,海上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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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未吟毕,声泪俱下。赵矜为之动容,抚着刘辰翁的肩膀,安慰道:“先生忠义之人,不忘故国。且莫感悲。有朝一日,我引大军光复故土,与你重游临安城。”刘辰翁深深拜谢:“倘能如此,我辈死而无憾。只愿大王早日成功。”

汪元量号为水云道人,钱塘人,原是南宋宫廷乐师。房氏兄弟早已闻其大名,皆道:“不意汪君到来我国!这真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汪元量虽是一介乐人,却深有爱国情怀。临安沦陷,谢太后出降时,汪元量想要逃出去,投奔张世杰、杨太妃。然而元军将宫廷围困,脱身不得。汪元量在一众妃嫔、宗室、宫女、乐师之中,被押送到大都。他不愿为元廷弹唱,终于想了个办法,出家为道人,这才得以脱离元廷,逃出大都。

现在对着炎汉大王,汪元量才乐意重展他的清越歌喉,为君王歌唱一首《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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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家,醉王母、蟠桃春色。

被午夜、漏声催箭,晓光侵阙。

花覆千官鸾阁外,香浮九鼎龙楼侧。

恨黑风吹雨湿霓裳,歌声歇。

人去后,书应绝。

肠断处,心难说。

更那堪杜宇,满山啼血。

事去空流东汴水,愁来不见西湖月。

有谁知、海上泣婵娟,菱花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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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矜听罢,叹道:“好一个‘更那堪杜宇,满山啼血’!”

汪元量道:“此非小人心裁。乃是有感于文丞相诗词:‘从此别却江南岸,化作啼鹃带血归’。每每吟此,悲不自胜!”

在座众人感伤莫名。房氏兄弟皆呜咽,平时拿手的逗乐话儿都说不出来了。孟氏兄弟的黑红脸膛都被泪水浸过似的。他们都是南宋遗民,听到汪元量如此凄绝的歌声,身为男子汉也不禁泪如雨下。

赵矜是一个现代人,原本没有他们那种国破家亡的切肤之痛,到现在,终于能够感同身受了。

汪元量唱罢哀泣,触动衷情,差点儿晕厥在地。赵矜忙把他扶住,劝道:“你身体弱了些。来我国之后,且放宽心,从事一些锻炼。有你和关老哥在,我要推行中华文化,便有了很好的人材。因此,你有责任的啊,不保重不行。”

汪元量听了,激动地拜倒。没想到自己一介小小人物,竟有这样的使命。他在宋亡之后,极度心灰意冷,词曲中不但抒发对亡国的悼念,也自责自己一介乐人,无法为国家出力。他在长词《莺啼序?重过金陵》中写道:“慨商女不知兴废,隔江犹唱庭花,余音亹亹。”

一般的乐人不知亡国之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只顾为新主献媚。汪元量宁愿出家流浪也不肯献媚元廷,他对于抢先投降的谢太后之流十分愤恨,怀着满腔悲愤痛斥:“侍臣已写归降表,臣妾签名谢道清”。对于身居高位而不能为国效忠的士大夫们,汪元量极度鄙视,说他们:“挥羽扇、障西尘,便好角巾私第。清谈到底成何事?”

赵矜扶起汪元量,再三劝他节哀,从此放眼光明前景,为炎汉推行中华文化服务。然后又对关汉卿道:“关老哥,来到我这里,你可以放心了。你那些控诉元廷残暴、贪官污吏为非作恶的戏剧,可以尽情演出,不会有人再敢砸你戏台。你可以挂个牌子:‘王兄关汉卿在此演出,恶人止步。’”

关汉卿呵呵而笑,摇头道:“非也。小可不宜挂此牌子。小可宁愿做个平民,专等恶人来砸戏台。若有人砸,大王便可令有司访查,擒其主脑,必是贪官污吏无疑!”

赵矜拍手道:“好办法!”众人皆笑。于是赵矜再开导他们一番用中华文化促进炎汉各族融合、丰富生活、安定社会的意义。众人茅塞顿开,都充满了使命感,十分振奋。

只有一人,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赵矜一看,是那文载先生余景仁。因他不爱说话,一味正襟危坐,赵矜倒把他给忽略了。这时才注意到他,赵矜忙道:“余先生,听说你才高八斗,我倒也想听听先生的佳作。”

余景仁摇摇头道:“诗词歌赋,所谓艺术,乃是末学。君王若有心于治道,鄙人尚可陈说一二。”

这话一说出来,不但赵矜扫兴,众人亦觉没趣。

艺术怎么是末学了?诚然,君主过度专注于艺术并不可取。有些君主,文化造诣甚高,武略全无一点,往往成为败国*。像陈后主、李后主、宋徽宗便是榜样,又像清朝乾隆皇帝,号称一辈子写了几万首诗,超过全唐诗的总和,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所谓的“康乾盛世”,正是中国被西方赶超的时代,社会长期停滞,民智严重倒退,从此积弱难返。

不过,适当的艺术,有益于人的心智扩展。自古英武有为的君主,往往艺术造诣也是不浅的。魏太祖曹操、唐太宗李世民都是杰出的诗人,并且精通音乐;就连寒微出身的汉高祖刘邦、明太祖朱元璋也能吟几首铿锵有力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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