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崖吐血了。
有人怀疑，君常笑是以说唱方式重创了对手。
不然。
狗剩是真的凭嘴炮，给对方造成了伤害。
事实上，方山崖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戏里无法自拔，直至今天被君常笑当面揭穿了。
掩耳盗铃也行。
皇帝的新装也行。
总而言之，为了这出戏，整个位面的生灵以失去灵魂和思维来陪演。
戏终归是戏。
哪怕演的入木三分，总有打板喊咔的一天。
不巧。
君常笑就是这个打板喊咔的人，而且属于不留情面，直击灵魂深处的那种。
“不！”
方山崖坐下来，双手捂脸，咆哮道：“这不是戏！”
“……”
君常笑摇头道：“还在执迷不悟？”
“啪！”
拍了拍手。
“踏踏踏！”
先前离去的几名高层走进来，他们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劝道：“界主，回头是岸啊！”
“你们……”
方山崖傻眼了。
君常笑道：“君某已帮他们摆脱药物控制。”
“……”
方山崖目光泛起愕然来。
药物是天魔皇给的，声称没解药，怎会被别人轻易化解掉？
这种控制他人思维的药物的确有点棘手，换做医药堂的人来治疗，未必有什么好方法，但在毒道行家苗赛凤眼里，无非就是多换几种以毒攻毒的方法罢了。
曾经的万古宗，就像嗷嗷待哺的雏鹰，需要狗剩一点点来喂养。
如今的雏鹰已经长大，不仅可以翱翔天地，还可以帮助君常笑解决问题来体现自己的价值。
弟子在这个时代，有幸遇见万古宗，万古宗更有幸在这个时代遇见弟子。
“你可以问问他们，是愿意掌控自我灵魂，还是愿意陪你继续演戏。”君常笑道。
“……”
方山崖沉默。
其实不用问就知道答案，否则以前也不会给他们喂药。
“人活在世上要经历诸多磨难，能做的就是坚定不移向前进，哪怕途中的风景不是心中所想的美好也要走下去。”君常笑道。
“……”
方山崖继续沉默。
“改变一个人亦或改变一个世界，注定需要漫长时间，而不是走捷径走邪路，用掩耳盗铃的手段控制天下苍生，达到自己追求的效果，因为……”君常笑语气深长道：“这对你有意义，对大家没意义。”
狗剩贱起来不是人。
严肃起来同样也不是人。
剑归墟道：“方界主，请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方山崖缓缓起身，道：“我已将灵魂交给天魔皇，回头的岸早就没有了。”
“什么？”
剑归墟脸色大变。
“哈哈哈！”方山崖放生大笑道：“正如你们说的这是戏，就让它一直演下去吧！”
“嗡！”
大殿光芒闪烁，层层阵法封锁。
“任何人阻止这场戏。”方山崖目光冷厉的道：“都必须死！”
“好吧。”
君常笑道：“这家伙没救了。”
本以为靠着自己的嘴炮，可以让他回头是岸，从而避免武力冲突，和平拯救世界，结果还是失败，甚至让上章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水文。
“界主……”
几名高层表情痛苦。
他们很久以前就开始追随方山崖，希望辅佐他一起创造大同世界，但后来越走越极端，等想去劝阻已经晚了。
“现在的恒远界正是我们以前最向往的，你们为何反对？”方山崖脸色狰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