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近的距离？”麦克问，他突然想到凯瑞甘在萨拉星系和安提卡主星上的行动。
“对于正常状态的精神感应，非常，非常近。充其量数十码的距离。在这个范围里，一条海德拉刺蛇能察觉身边的一切意念。联邦开发出的这项技术，可以用来研制控制幽灵特工的探测器。”
“又是枪和盔甲的关系。”麦克一挑嘴角，“幽灵特工能像读解人类的思想那样读解泽格族的思想吗？”
“是啊，他们能，但那是一件异常痛苦的事。联邦做过这种实验。他们发现，泽格族为了不断进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在泽族眼里，世间万事万物不外乎两种用途，要么给它们提供遗传进化所需的材料，要么给它们提供喂养后代的食物养分。它们的社会组织结构像蜜蜂巢，每个个体都绝对服从上一级成员，层层控制，紧密团结。这样，它们渐渐形成了规模极其巨大的集体意识。”
“听来很有吸引力啊！”麦克喝了一大口白兰地，喉咙里火辣辣的感觉提醒他，自己不是泽格族，而是人类中的一员。
“泽格族很丑恶。但普罗托斯族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蒙斯克肯定的说：“注意，那张光碟上记录的都是幽灵特工解读出的泽格族观点。普罗托斯族则相反，他们是坚持遗传纯化论的绝对主义者，把自己当作宇宙中的最高审判官，一旦发现哪种生命形式发展过头，不符合他们制订的完美标准，就会毫不留情地出手遏制，直至将他们斩尽杀绝。”
“遗传进化者与遗传纯化者之间的对抗。”麦克又灌了一口烈酒，“这样的对手，地狱里才创造得出来。”
“说得不错。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联邦发现了泽格族的存在，也发现了心灵感应对泽格族的影响。他们想掌握更多可利用的泽格族生物。”
“更多？为什么他们总是想要更多？”麦克提高了声调，语气有藏不住的愤慨。
“因为战争的非线性性质，孩子。”蒙斯克侃侃而谈：“他们在寻找既有核武器威力，又没有核武器缺陷一一放射性污染、负面新闻报道一一的新型武器。泽格族就是这种近乎完美的武器：它们是异种，丑陋、邪恶，让人恶心。联邦可以用它们来对付任何敌人，事后再把泽格族全部消灭掉，这样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是啊！泽格族就像他们口袋里揣着的一窝小妖怪，用起来方便极了。”
“你曾说过你认为他们在饲养泽格族。”麦克皱起了眉头。
“我估计错了。”蒙斯克语气平缓地说，“饲养它们比把它们抓进笼子要复杂得多，联邦还没有掌握这项技术。联邦现在的做法是引诱更多的泽格族进入预定地点，当然，这就必须运用精神感应力。”
“但精神感应力的影响距离是有限的呀！”麦克打了个酒嗝，“你才说过。”
“不错。”蒙斯克赞同道，“所以为改进影响的距离，他们做了大量的工作。你们从雅各布斯带回来的资料上说，他们有一个‘脑波脉冲发射器’计划。漂亮的名称啊！恰如其分的准确描述。使用这种发射器，他们成功地放大了精神感应信号，使之跨越星际，直到吸引住泽格族，把它们招引来。呃，就像飞蛾被灯笼招来一样。”
麦克沉默片刻，然后说：“萨拉星系……”
“不错，的确是这样。正像我原来说过的，他们利用那些行星作为试验他们新武器的场地。他们把泽格族引到萨拉星系，结果普罗托斯族跟踪而至。但他们并不只是招来一对泽格林剥皮小狗，他们招来的是一个完整的泽格族社会组织。玩大啦！结果失去控制。妖精放出去，收不回口袋了。现在，泽格族正从一个星系到另一个星系，肆意蔓延，依靠自己的智力，决定改造人类，或者消灭人类。”
“你有战胜它们的办法吗？”麦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