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敢称之为‘懂’，只不过，作为‘蛇嗅’，对于情报方面，我应该是第一处理人。”</p>
“那你又能解决什么？”</p>
“只是一个道理而已，胡狼大人，集体和个人在生死攸关面前往往会空前的团结，尤其是在神州那个国家。我们——”</p>
“我不想听你废话，宗主在哪里？”</p>
胡狼很没礼貌地打断了灰蛇的话，在她看来，灰蛇的建议没有半点价值，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将俗人放在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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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眼里只有天才。</p>
灰蛇摊了摊手，依旧谦卑：</p>
“宗主现在应该和渡鸦在一起。”</p>
“渡鸦？和她有什么关系？”</p>
“你还记得她的‘巢’吗？”</p>
“长空市的那个废墟？行，我知道了。”</p>
丢下这一句话，胡狼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p>
同样，没有留下任何一句感谢。</p>
大门再一次关闭，灰蛇立在原地，依旧躬着身子，依旧保持着谦卑。</p>
【做得不错。】</p>
钢铁穹殿忽然染上了一片黑暗，无天无地，显得宽阔无比。</p>
蛇，游了出来。</p>
立于黑暗之中的灰蛇渺小地仿佛一粒尘埃。</p>
“为何要如此保密？”</p>
【我一向不太喜欢太过聪明的人。】</p>
这句话让灰蛇有些尴尬，但并没有反驳。</p>
【聪明的人，大多都太过活跃，不论是脑子，还是心思。】</p>
“胡狼她绝不会背叛您。”</p>
沙啦——</p>
蛇鳞游响，巨大的蛇眸已经停在了那张灰色的面具前。</p>
没有风，也没有气息，兜帽甚至没有抖一下，却更让人惊骇，灰蛇顿住了呼吸。</p>
【……你在替她说话？】</p>
“……她对我有恩。”</p>
思考，灰蛇没有选择任何谎言。</p>
【呵——】</p>
蛇在笑，盘起了身。</p>
灰蛇攥起的拳缓缓放松，只觉得背后透凉。</p>
【扎伊切克的状态呢？】</p>
“生理状态平稳，但是意识可能还未锚定位置，量子之海太大了。”</p>
【很好，继续进行，我们的夙愿就在那个女孩身上。】</p>
“还请宗主解惑。”</p>
蛇没有嘲笑，也没有无视，仿佛一位真正的老师：</p>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扎伊切克能与量子之海产生联系？那具机甲究竟是什么东西？】</p>
灰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p>
他确实思考过这些，可即使现在已经俘虏了布洛妮娅，但还是没有弄明白那台“重装小兔”的能源模式。</p>
【还有量子之海对于这个女孩的接纳，如果不是她的体质，我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回到现实。】</p>
蛇抬起头，仰望这片虚假的宇宙。</p>
【联系是双向的，桥自然是连接彼岸的关键，那么，谁在桥的那一头呢？】</p>
……</p>
——</p>
——咕嘟——</p>
这是“泡”。</p>
量子之海的“泡”。</p>
信息泡，徜徉与这片海域，混杂着各种“世界”的信息。</p>
“她”抬起手。</p>
接住了这片可以让任何理性崩溃的“信息团泡”。</p>
然后，握碎。</p>
“……姐姐？”</p>
黑暗中，张开了一双血色的眸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