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惊鸿仙子话风一转，用肃穆的神色看着方痕，道：“他们掌握了某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可以毁灭五洲大陆，但想要启动这件东西他们需要方师兄的力量，他们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一旦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后，方师兄知道这会意味着什么吗？”
方痕抽了抽嘴角，道：“我会受到他们无穷无尽的追杀吗？”
惊鸿仙子道：“方师兄，以你和金姐姐的聪慧一定已经想到了，散人居并不是源头，他们只不过是更大黑幕放在北洲的一个代理点罢了，散人居也好，火灵门也罢，甚至是百炼宗中潜伏的内奸，他们都不过是一个黑手手中的棋子罢了！”
金婷在此时开口了，道：“你说的黑幕是死灵尸湖？”
惊鸿仙子摇摇头，道：“这个奴家就不知道了，一开始奴家也以为那最大的黑幕就是死灵尸湖，但我朋友的预言指出死灵尸湖可能也仅仅是流于表面的黑幕罢了，这其后隐藏的真相也许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方痕想起了世界树与浩劫，想起了破碎的原世界与现在的五洲大陆，还有那坚守在混沌浩劫之前保护着这最后一片生机之地的守护藤蔓。
“难道那浩劫是有意识的？死灵尸湖什么的也不过就是它的代理人？”方痕在心灵之中问道。
戒化轻叹一口气，道：“这个我就无法回答你了，但你的想法并不是没有可能的，站在你现在的视角去看也应该知道这世间拥有意识的并不仅仅是普世意义上的生灵，还有一些超出生灵概念的存在也会拥有意识！”
方痕点点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死灵尸湖的目的可能就是在浩劫的控制之下准备从内部打破守护藤蔓守护之力的家伙了吧？那他们手中那‘可以毁灭整个世界’的东西又会是什么？世界树的另一个神器乾坤镜？”
当初世界树在全盛状态留下了两件本源级的神器，其一就是现在的九玄钟，它在辗转反侧之下成为了金婷所有之物，虽然已经弱化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依然是一件极为强大的神器。
而与之同级的却还有一件乾坤镜，只是这乾坤境在诞生之初就下落不明，因为它是世界树当年撑开混沌迷雾时与混沌力量相较时两股力量对冲之下的结晶所化，因此不完全受世界树控制，在这样的情况下它的失踪就可以解释了。
乾坤镜同时拥有世界树与混沌浩劫双方的力量，不管是用于救世还是灭世都是一念之间，如果死灵尸湖的那些疯子真的掌握了乾坤镜的话那情况就真的太糟糕了。
方痕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可能是，可能不是，你觉得这对你有什么区别吗？”
戒化却看得很开，或者对他来说敌人如何强大都不重要，因为对方必然会成为敌人，而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等强大。
当年九玄天女可以说是握住整个世界所有的力量展开最后一战，结果都输了，可想敌人之强大。
反正敌人都这么强大了，再强一点也没区别了。
方痕听到戒化的提问后翻了翻白眼，道：“说的有道理，反正都这样了也没区别了，债多了不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