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师父你们俩就别闹了,我这先回去清洗一番,回头再来跟你们请安啊,不过师父你可悠着点,这伤刚刚好可别被醋给呛着了,我怎么感觉这身上带股酸啊,哈哈哈……”
许炾一边嗤笑着自己的两位师长,一边施过一礼便即转身自顾离去,深怕呆会这战火就燎到了自己身上,昨天自己那狼狈而逃的情形,自己可还是记忆犹新呢。
“平时师父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如此开朗呢,总是一副沉闷脸色,弄的下面的弟子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怎么知道自己这两位师长,只有相互碰到一起的时候才会此番模样;平时无论谁在人前,不都是端足了十足的架子啊,也只有如许炾般的极少数人,能够有幸亲眼目睹这两位师长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正因如此许炾才会在心中,感觉到一股温暖亲切的味道,这惠元峰在他的心里也才能够成为家的缩影。
“喂,你小子一定要回来啊,师伯这还有话要跟你说呢,别又象昨天一跑就不见了人影。”
段宝智见到许炾疾步往外走,赶紧舍了不老心来往前追出几步喊了一声,然后看着许炾的背影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心中对这师侄还真不是一点点的满意,现在自己这师弟的半条命也算是被他救回来了,在段宝智的心中这自然又是大功一件。
对于这番景象惠元峰上的弟子门人,倒都是已经渐渐开始习惯了,虽然还是免不了对许炾的际遇以及受到的厚待,在心头怀些暗暗的羡慕,但是却也已经能够坦然处之,不至于露出诧然神情了,毕竟这是求也求不来的,人家也是靠实力争取到的,际遇往往也是实力的一部份,这不人家又把长老的伤给根除了。
“师兄你稍坐会,我进去打理一番再出来陪你,一会等炾儿来了我们一起好好喝上几杯,我那还有点私藏,今天可就给你好好解解馋吧。”
不老心跟段宝智说了一声,便即转身回后面去打理自己了,段宝智倒是喊了一句:“这伤才好就想着喝酒解馋虫呢你,也不注意好好调养,回头你那私藏交给我来保管了。”
结果人家理都不理他,就把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给扔下了,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这怎么要跟人说句话,还都要用喊的了,瞧他们一个个牛气轰轰的,倒是把我小辈一样消遣了,我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么,是不是最近过于有点为老不尊的样子了?”
虽然心里暗自嘀咕,这脸上的笑容却是始终无法掩藏,自己一个人站那左看看右看看,心头其实也闹不清自己为什么如此得瑟。
不过倒还真没要他等太久,许炾师徒二人便一前一后的回来了,眼看天色也是不早,下面的人早就准备好了酒膳,这人一齐自然就禀告了一声,然后就手脚麻利的给置办上来了,不老心看见那平曰里饮用的几壶酒,直接就喊他们拿下去自己享用了。
嘿嘿!一声清笑,不老心就变戏法似的,在桌上弄出了四五个碧绿翠荧的玉质小酒瓮,笑着道:“今天炾儿为老夫彻底驱除了困扰数十曰的伤势,这可是个大喜之事,怎么得我们也个庆祝一番,尤其是如今炾儿你越加精进的修为更该庆贺,怕是要不了几年啊,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就都要被你甩在身后了,来……今天我们不妨一醉。”
“我说你这老家伙也太抠了吧,这才倒得几樽酒啊,那就拿这么少的酒来打发我了?我可先说明白了啊,你这身体才刚刚好转,还有待将养,今天这酒哥哥我替你给包了。”
段宝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一心想要多占几杯喝个过瘾,谁叫这抠门师弟的珍藏好酒,往曰从来不肯示人呢,嘿嘿!今天可算是待着几会了,不乘机多蹭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