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策挠了挠头,“你这都什么什么啊!打了胜仗,直接升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东扯西扯,你说那么复杂干吗?”
谭子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这个笨蛋,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刘文策道:“你七拐八拐,谁知道你在说什么。”
谭子林叹了一口气道:“五德营乃督帅首创之军。现在智、信二营在辽南,严字营多为水师,现在朝鲜境内。在山东境内,只剩下勇、仁二营。仁字营经过谈震彩背叛的动乱,情况一直不好,后才被督帅扩建成第一军。所以,每次扩充军队,都是直接从勇字营调人。这些年从我勇字营调离出去的,像你我这样的底层将领有多少?就像第二军初建之时,一下子就有百余人补充到第二军中。可以说,没有我勇字营,督帅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扩充这么多军队。”
刘文策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
谭子林继续道:“李副将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不易被人看到,但却十分重要。督帅心中肯定明白这些,也听过那些轻视李副将的言语。但李副将乃督帅信任之人,督帅又不能直接提他的官职。因而便想让李副将利用这次机会立下功劳,然后再行升官。辽东那么大,立功的机会那么多,以后李副将定然是一飞冲天。而我们这些跟着去辽东的必然也跟着沾光,将来升为守备、游击也不是不可能。”
刘文策若有所思,深深的点了点头。突然,他抬头看向谭子林,“谭驴子,你怎么想那么多呀!”
谭子林笑着道:“是你太蠢,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刘文策怒道:“滚蛋。”
谭子林道:“不和你说笑了。你看过最近的那几篇军报吗?”
刘文策道:“你明知道我不识字。”
谭子林笑道:“那我给你说说。最近的几篇军报主要讲了三方面的东西。一个是出兵辽东的动员。一个是在军中推行军功制,强者上,弱者下,以军功来决定职位。最后一个有关的篇幅最少,是替李副将说话的,说他这些年所做的实事。这三方面联结起来看,很多事情便能想清楚了。老刘,不是我说你,该稍微认些字了。你看看第二军,刚组建没不久。但每个人说起话来,都头头是道,兵法论策,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我们可不能比不过他们。”
刘文策眉头紧蹙,低头沉思。
谭子林道:“马六,你今后负责教这头笨猪识字,至少要让他能看得懂军报,认得清形势。”
还未等刘文策回话,谭子林便继续道:“老刘,我还有事去找吴千总,就先走了。今夜,李副将请把总以上者在漱玉馆喝酒,你可别去晚了。”说完,谭子林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刘文策看着远处的李定国,眼中满是艳羡,“马六,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那样成为将军呢!我有这个命吗?”
马六笑道:“小的哪里知道啊!”
刘文策又拍了一个他的脑袋,“小王八蛋,就不会说两句好话,你应该十分肯定的说老子一定有那个命。算了,走了,去试试这新绵甲合不合身?”
李定国将马交给涂山,“让兄弟们去领装备吧!刀枪要全部换成最新的,长弓多领三千把,羽箭越多越好。绵甲、皮靴、棉袍,都要比定额多出三成。”
涂山面露迟疑道:“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点。”
李定国看了他一眼,“狠什么?我们是要去和鞑子拼命,要这点东西算什么。你不用管,直接去拿,我稍后去和周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