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听了何紫云的话一点儿也不惊慌,坐下说道:“讲话要有证据,否则就是攀诬了。”
“夫人,你这话说的好,你安心想要借刀杀人又怎么可能让我手上握有真凭实据?”何紫云到了此时丝毫也不相让:“那一日你让国妈妈把我叫到你房里,这是有人知道的,可到了你房中之后,你假意留我吃饭,却支开了别的的下人,只留国妈妈一个人在旁边伺候。谁不知道她是你的心腹?”
“我那天把你叫过去,的确是让你在我房里吃了饭。叫下人们出去也不过是怕你不自在而已。别说是你,就是我吃饭的时候也不喜欢人多在跟前伺候着。这一点人尽皆知,有什么好奇怪呢?”包氏依旧不动怒:“何姨娘,我看是你心虚才对。你之前倚仗张氏很是轻狂了一些时候,不将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如今你怕我怀着旧怨对你做出不利的事,所以想先下手为强,便跑到这里来诬告我。”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般狡辩。当初你诱使我投靠于你,其实还不是想一石二鸟?让我下毒毒死宏安少爷,回头你再把我治了罪!好对别人说我怕宏安少爷威胁到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地位,所以才下毒。”何紫云道。
“何姨娘,焉知你这不是声东击西的法子呢?你跑到老太太跟前来诬告我,既除掉了我又讨好了老太太,之后你便可以母凭子贵坐上夫人的位子。说到底,我已经没了亲生的儿子,这家业谁来继承与我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左右不动摇我正室的位置就好了。”包氏说道:“咱们姑且不论别的,单就利弊的角度来看,你有所动作的嫌疑更大。”
“你……”何紫云的脸有些涨红了:“我且不与你狡辩那么多,我的确没有太多的证据,但这包药粉是你给我的,若是能查出这药粉的来路,谁黑谁白自然也就清楚了。”
何紫云说着拿出了藏在衣袖里的那包药粉放在了桌子上。
此时站在包氏身后的国妈妈悄悄抬眼看了看卫宜宁,如果这个时候卫宜宁站出来帮助何紫云,那么何姨娘的胜算就会更大一些。
但卫宜宁却一动不动,神色更是没有一丝的变化。
国妈妈心里不禁感到奇怪,这样一个好机会她为什么要错过呢?
朱太夫人和卫阿鸾看了这包药粉后都十分震惊,问包氏:“这东西可是你给何姨娘的?”
包氏看了看笑道:“这纸包看上去的确眼熟,好像是我房里的,就不知道里头包的东西是不是了?”
“你是想说我调包了里头的东西吗?”何紫云冷笑:“说实话,这纸包自从你给我之后,我压根儿就没打开过。”
“那你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包氏笑着问她。
“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害人。”何紫云道。
包氏上前打开了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
“我说怎么这纸包不见了,原来是你从我房里偷去了。想来那天你来我房里的时候,一定是听到我和国妈妈的话了。”包氏一副了然的样子:“老太太、阿鸾妹妹,那天是因为老爷来了家信,上面提到了何姨娘,我便叫她过来看看,顺便留她吃一餐饭。也不过是想要告诉她,从此之后相安无事而已。我当时跟国妈妈说了一嘴,要她把这支包里的东西给宏安用上。可能何姨娘错会了意,以为是我要下毒毒死宏安,所以她把这东西偷来跑到老太太这里自首,还编了一个我胁迫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