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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大仇得报(大结局)(1 / 2)

我在古代卖内衣 七月初九 更新时间 2019-12-05

 流年不利。

在前朝还风光无限的侯府,到了这一代侯爷的手上,便没落了不止一半。

其间又经历了主母自尽、嫡子叛离等波折,中间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又开始了新的折腾。

先是方家继主母被心魔所累,夜夜被闹鬼惊惧的老了好几岁。

接着是方家主子,刚过四旬的侯爷,原本正值壮年,龙精虎猛,忽的便中了什么马上风。

一位姓黄的汉子前去方府传话,那嗓门又大,引得四舍五邻的门房都听得清清楚楚。

私下里便开始议论:“这在妇人身上大泻身,可是必死无疑哦!”

如此分析过,早早的便将信息传进各家主子耳中,也好让主子准备好参加丧事。

那黄龟公的消息,原本方府众人是不信的。

然他将将掏出一面牌子,这方夫人便昏死了过去。

黄龟公着急道:“快掐醒,派人去接侯爷去!”

下人们手忙脚乱之际,终于有人问了句:“人都死了,还怎么接,等府上背了棺材去!”

黄龟公哭笑不得道:“人还活着呢,要什么棺材!”

方夫人“嗯——”的一声睁开眼,方才哭嚎道:“老爷唷——”

方家的人将老侯爷接回侯府时,一并接回的,还有位千娇百媚的女子。

女子年轻的能掐的出水来,比府里任何一个妾室都水嫩。

老侯爷被抬进府里的时候,手上还握着这女子的柔胰,丝毫不放手。

这女子也便顺理成章的跟着进了府,同老侯爷同吃同睡,将中风之人侍候的如同坐月子一般。

方夫人看着自家夫君在病危之时,竟然谁人都想不起,只想着和这新的狐媚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便气的又重新睡回了病榻。

这一团乱糟事的发生,芸娘历历在目。那黄龟公上门报信当日,她便守在侯府。

自然这接人而非接尸一事,也是芸娘亲自出马。

她同她名义上的公公相见的第一面,便是这位传说中的老侯爷在女人身上驰骋时,兴奋过度中了风。

她带着方府下人前去接人时,将老侯爷救得一命的柳郎中还留在当场。

芸娘激动道:“神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请您继续入侯府为侯爷诊病,我们必将厚报!”

如此,在芸娘名义上掏出两万两银子之后的第三日,如她的计划,冷梅、黄龟公、柳郎中三人,伴随着果然中了风的侯爷,齐齐入住进了侯府中,成了病危粘人侯爷的心腹。

因着侯府的这番动荡,冷梅在芸娘的授意下,贴心的向侯爷建议:“寻个由头冲个喜,侯爷一高兴,指不定身子便大好了。奴还盼着侯爷康健,同奴继续当夫妻。”

侯爷心里一盘算,歪着嘴便说出了两个字:“寿辰,办寿辰!”

离三月二十三还有刚刚半月,芸娘上门为睡倒的方夫人侍疾时,终于从她婆婆口中,听到了她最想听的话。

她婆婆方夫人挣扎着,面带愧色的,眼含试探的,长哎了一声:“这侯爷的身子啊……这寿辰,过一回便少一回……”

芸娘含泪道:“办,便是花多少银子,我们都办!要办大,要将皇上也请来,重振侯府的辉煌!”

请帖似提前准备好的一般,第二日已由方家下人发放了出去,各世家皆有一份。便连殷人离的舅家也得了几份,将殷府重要人士一个不漏的请了一回。

同时,在冷梅的撺掇着,半边身子不能动弹的侯爷亲自写了奏折,恳请皇帝体恤,前来参加寿宴。

皇帝的批复来的极快。

当日晚间,芸娘便已知道了皇帝同意参加寿宴的旨意。

大戏从计划到排练耗费了这般久,终于要开始上演了。

三月二十二,侯爷寿辰前夜,戏台子连夜搭建,气死风灯连夜挂满了座位前后。

因着芸娘这位新晋阿嫂太过知意又太过有钱,侯府几位子嗣从芸娘那处得了银票,自然要出去享乐一番。

这置办寿宴的要事,便由芸娘大权在握了。

这日,四十九日水陆道场已念了第五日,和尚们人困马乏,稍稍有了松懈,方府那苦命的先夫人的冤魂便乘机溜了出来,在黑天半夜里折腾了一回现任方夫人。

这回方夫人被惊吓的有些过了度,时不时便要说上一回“不是我,不是我”,这般火候,十分如芸娘的意。

只要再惊吓一回,这位方夫人便要失了魂一般,将她自己代入到戏台子上的那场戏上。

三月二十三一大早,方府迎来近十几年来难得的热闹盛世。

那原本叛离出去了的方家嫡子殷人离,鲜见的出现在方府门前迎宾,面上神情温和,完全看不出同本家有嫌隙。

而他的嫡妻李芸娘,在后宅里如鱼得水一般招呼着女客,展示着她做作的想自呕的虚伪笑容和热情。

仅仅半月左右,早已没落了的方府便生造起这样一场鼎盛的寿辰,酒菜、折子戏无一不好,宾客们无不满足。

便是十年之后,京城各世家中,还有人说起这场寿宴,赞叹着那般的繁盛。

自然,提起那繁盛,便要慨叹一回皇帝亲临的荣耀。

提起那繁盛,自然也无人忘记,那日晚间,方府里上演的那一场鬼戏。

天已暮色,原本唱着折子戏的戏台上开始换装。

幕布换成黑色,那唱戏的戏子,也换上了黑衣。

这般“黑夜里乌鸦在飞”的荒唐,倒引得原本想先离去的宾客又住了步子,重新坐回了坐上。

过了不多时,每人身畔的气死风灯都点亮,越加比较的那戏台漆黑一片,神秘莫测。

坐在芸娘身畔的方夫人指着那舞台,奇道:“儿媳,这又要演一出什么戏?”

芸娘目光灼灼看向左夫人,含笑道:“今儿虽是父亲寿诞,这出戏却是专为母亲所演。至于演的什么戏,容儿媳卖个关子,定会让母亲满意。”

将将话毕,那戏台背后便传来一阵悠扬笛音,映衬的这暗夜越加令人心悸。

笛声渐起,旋律冲到最高处时,阖府外围灯烛同时熄灭,只留着宾客身畔的风灯。

而那原本黑漆漆的戏台边上却亮起耀眼灯烛。

在这般气氛中,有位窈窕旦角踩上了戏台,口中吟着几句佛经:“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芸娘身畔有人身子一抖。

她回头看向方夫人,但见这位婆婆紧紧抓着椅上扶手,口中喃喃道:“她寻回来了,她寻回来了……”

芸娘忙忙上前抓着她手,轻声道:“母亲怎地了?瞧,那戏子要开始唱戏了呢!”

戏台上,那旦角唱了几句唱词,开口问道:“爷去了何处?”

立时有另外一个丫头打扮的旦角回答道:“西跨院里的姨娘腹痛,爷怜香惜玉,虽不是郎中,却也要先去瞧上一瞧……”

那主母便叹了口气,向着躺在躺椅的侯爷方向唱道:“独守空房不生怨,此生只愿爷康安啊~”

笛声再响了两声,那先前的丫头端来一只碗,劝道:“爷虽探妾,心仍系夫人,饮过此碗汤,好做欢喜梦。”

那夫人将汤一饮而尽,舞台上忽的窜起了两把火,被人推上来一个郎中打扮的戏子来。

郎中只悲呼一声:“只当是问诊,哪知下地府。老娘与兄长,从此莫相寻~”

将将唱罢,先头那夫人便在戏台上张牙舞爪,口中悲呼:“说什么长情汤,竟是受辱路。何处的火似刀,要把奴来割……”向着郎中奔过去。

一忽儿不知怎地,那郎中便倒在地上,戏台上方垂下一根绳。

夫人转头看向众人,面上神情悲痛而决绝,唱道:“死后不咽气,要把仇怨报!”话毕,只将脑袋套了上去,便随着绳索悬挂在了半空中。

看到此处,众女眷皆抹了眼泪,知道这处戏演的是内宅争斗。

只须臾间,那原已经上了吊的尸首却忽的动起来,一个转头间,面上脸谱已换上七窍流血的妆容。

众人皆吓的噤了声。

此时,周遭灯烛忽的熄灭,黑漆漆中,芸娘悄无声息的伸手往边上一拍。

黑漆漆中突的起了一声惊叫。

芸娘忙忙上前,搂着方夫人的肩膀,关心道:“母亲,您怎地了?”

方夫人抖的厉害,紧紧抓着芸娘一只手,急道:“走,走,我们走……”

芸娘好声好气劝慰道:“这么多宾客看着呢,我们主儿家先走,旁人定要起疑心。”

她还要继续说,忽的惊咦一声,往那戏台子上一指:“道,快看,魂儿出窍了!”

戏台上,那尸首在半空中倏地飘起,仿似一抹鬼魂。除了近处有人瞧出是一众黑衣人托着她,旁人都啧啧称奇。

那尸首边飘边吐了长长红舌,舌头不知是何物件所做,里间泛着红光,在黑漆漆的夜中十分显眼,直直往前伸来,须臾间便到了方夫人眼前。

方夫人“啊”的一声惨叫,那红舌便冰冰凉的舔在她面上,忽的不见了影子。

而她的肩上,却搭上了一只冰凉凉的手,有人凑在她耳畔,悄声说了句:“贱人,还记得我吗~”

那声音原本不像旧人,若她再仔细听一听,定能认出来是芸娘伪装的声。

然而她此时已如惊弓之鸟一般,哪里还分辨的那么多,只厉声就吼了出来:“你是鬼,我是人,你已经死了十八年,你能耐我何!”

四周皆静了下去。

片刻又响起窃窃私语声。

于那声音中,戏台上走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此前因被人剃成光头,此时圆圆小脑袋瓜上只长出些许绒毛,却并不影响他的聪明相。

他站在戏台上,仰头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女尸,手里捏着一束花,极为天真道:“母亲,我是阿离,这花送你!”

那女尸遥遥的指了戏台对面。

小男孩便提着灯笼下了戏台。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而去,渐渐聚拢到方夫人的身上。

方夫人瑟瑟发抖的看着行到她面前的小男孩,神不守舍道:“阿离,你要怎样?”

小男孩手一伸,原本的花束不知何时却换成了原先那红舌。

他的笑容忽的变得诡异,他缓缓道:“母亲让我给你带句话。她日日都站在你身后,不信,你往后看……”

这场莫名其妙的戏演到尾声,方家的现任主母彻底崩溃。

她蓦地起身,一把抓着阿离,恶狠狠道:“小崽子,老娘能弄死你母亲,便能弄死你……”

芸娘大叫一声“母亲”,已一把将高家这位临时出演的败家子护在怀里,指向遥远戏台:“在那处,母亲,那尸首才是关键!”

方夫人“咯咯咯咯咯”笑的不停歇,咬牙切齿道:“我今日便将你毁尸灭迹,看你还如何来寻我报仇!”

她直直跳下看台,往那戏台子冲去。

周遭一片哗然。

躺椅上的侯爷歪着嘴哼哼:“她疯了,拦住她,拖下去……”

冷梅忙忙贴心的高声传话:“快快拦住她,莫让夫人将当年的真相透露出来——”

方夫人跌跌撞撞往前跑动的身畔忽的亮起两排灯笼,灯笼将她的狰狞神情照的纤毫毕现。

与此同时,那原本一直睡倒在戏台上的郎中尸首也跟着飘起,一直飘到守着皇帝的侍卫近旁,方冲着皇帝的方向幽幽唤着:“冤枉啊……我是净了身的人……我怎能行男女之事……”

看到此时,皇帝缓缓抬手,两旁侍卫刷的远去,一些要擒住那扮作郎中和夫人的戏子,另一些要擒住发了狂的方夫人。

那两个戏子倒好,乖乖束手就擒。

只那方夫人却仿似被什么鬼怪上了身,力大无穷的挣扎着,口中叱骂着:

“方殷氏,我当年能逼死你,我今日仍能弄死你。我让你灰飞烟灭,我让你……”

皇帝的眉头紧紧蹙起,此时终于重重一掌拍在边几上:“什么闹剧!回宫!”

四周灯烛同时亮起。

殷人离高喊一声:“皇上,容臣秉奏。”便疾步行到皇上面前,红着眼圈道:“皇上,微臣生母当年被方家现任主母使计害死,求皇上明察。”

殷家众人同时跪地:“求皇上明察!”

周遭所有戏子跪地:“求皇上明察!”

鸿门宴。

各世家终于明白,今日这盛况,实则是一场扳倒侯府的鸿门宴。

四周喊冤之声不绝于耳,皇帝冷冷看着面前深跪的殷人离:“戏台子上的这场戏,可都为真?那郎中说他早先净过身,可是实情?”

殷人离还未答话,已有前来赴宴的刑部官员起身深跪:

“微臣作证,这郎中的尸骨,果然是生前净过身。刑部已查出,当年这郎中,曾在宫中当过几年内侍,出宫后才学了医术,却糊里糊涂丢了性命。”

皇帝疲惫闭了眼,等再睁眼时,方道:“拘了方夫人及场上相关人等,交由刑部发落。”

前来赴宴的众世家听闻自家无事,逃也似的回了各家。

芸娘帮着自家夫君演完大戏的这一夜,出乎意料的,同众人在刑部大牢里欢聚一堂。

而方夫人则被带去,当晚过堂。

芸娘坐在监牢里,慨叹道:“上一回住进来,还是几年前……”

她转头埋怨着青竹:“怎地将高家扯进来?”

青竹将高家的戒馋抱在怀里,问他:“告诉阿娘,方才你怕不怕?”

戒馋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小胸脯挺的高高:“不怕,半点不怕,好耍的紧。下回还要跟着阿娘去吓人!”

芸娘在高俊脸上吧嗒一口,赞道:“真有大将之风。大姨母喜欢你,等会大姨夫来接我们,定在他面前好好夸你!”

戒馋忙忙点头:“我在大姨夫面前立了功,我阿爹便不会再挨揍。”

芸娘忍俊不禁道:“自然不会,大姨夫谢你阿爹生了个乖儿子。”

青竹问道:“我们才关进来,姐夫今晚就能将我们捞出去?”

芸娘捂着饿狠了的肚子,笃定道:“一定会。他再不来,我可就……”

话还未说罢,已被肚子里的一腔酸水引的反了胃。

她叹息道:“京城顶级酒楼的菜色,我竟忙的一口都没吃,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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