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荣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片刻，移到她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怀余微微发颤，裴荣兀自笑了一声，与她额头相抵，低声问她：“刚刚有没有讨厌我？”
讨厌？这是什么词？怀余抿了抿唇，她怎么会讨厌……
怀余脸红得能滴血。
“没有。”声若蚊呐。
“喜欢我么祝怀余。”裴荣问她。
怀余心上一颤，指尖微动，轻轻地嗯了一声。
裴荣不满意，“嗯是什么意思？”
“喜欢。”怀余要被他逼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裴荣笑了，抓起她的手，十指相扣，“祝怀余，我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怀余有点想哭，红了眼眶，眼泪终究是没有藏得住，滴落到地板上，晕开了她这么多年小心隐藏的所有情绪。
裴荣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的眼睛，鼻梁，唇角，极致的温柔，缱绻缠绵。
相扣的十指始终没有松开，怀余没有支撑只能后退，一直退到靠墙，裴荣才抽出一只手来挡在她脑后。
怀余呼吸凌乱，好半天都找不到原来的节奏。裴荣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也有点不稳。
祝怀余太乖了，任他索取，胡作非为，半点不会反抗。他要是不自觉，那就收不住了。
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裴荣才牵着她的手走到玄关处打开了盒子，“你要的礼物。”
“我……我要的？”怀余震惊地看着他。
裴荣看了她一眼，“忘了？昨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了什么，你不是说都记得么？”
怀余不记得了，这她是真忘了。
“不记得也不要紧，反正我记得。哦对，我还录音了，你要礼物的事，录下来了，我放给你听。”裴荣笑道，说着拿过柜子上的手机。
“我、我不听，别放了。”怀余说。
“不，要听。”裴荣已经开始播放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