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海藻般长发即使束着也飞扬,阙忆染处在中上的位置,这样平坦的大草原并不多难。
远远的,一个个黑点浮上,广阔的草原铺满了石子,工程格外浩大正规。前面的人驾着,“哒哒”声更是清脆明亮,才踏上去就左摇右晃,“啊——啊——”有者被翻身下马,灰头土脸,一个个,笑容还只咧开一半,本来多前面的好成绩就这样功亏一篑。
有专门监督淘汰的计次员。有人就慢慢地在上面走,以求平稳,大多数都不敢求速度了,最多小跑,展现着各自的骑技。
阙忆染在上面试了试,晃晃悠悠,双腿加紧,拉紧缰绳,眸子循着平些的石子地儿。在每个晃荡厉害的地方都在马侧某处一点,小跑的速度,看起来轻松的样子。渐渐到了前面的位置,被人看到一阵讶然,“这武士骑技也不赖。”
好一段距离都是这样凹凸的石子路,许多骑技不精的都淘汰了,闺阁的小姐们纵是缓慢的速度到了这,还是逃不开落马的命运,所以有的自己认输了。很快处于界线外,对着王朝特制的有些沉重的大大镜观看比赛。
离开了那片石子路,不少人松了一口气,试着奔跑在平稳的大草原,自由翱翔的快感,似隐隐还晃荡着。
一块块大石矗立相隔狭窄,速度又缓了下来。一个个高头大马小心地从石间穿过,这样的阻碍还好。大石块间距远了些,还没放下紧绷,又出现了一根根巨型香蕉皮,正常香蕉的三倍大,不知这架古是用了激素怎样,竟然摆了这么多。
这样慢哒的节奏让人着急,很快就有人中招了,马蹄踩着香蕉皮直往后滑,在高空中生威地旋转个圈儿,重重摔下一记闷响,溅起灰土,听着都浑身酸痛,人被甩飞好远,虽撞上了一块石头满身淤青,不然得被这马压死。有的人看到,想笑,又觉得不应该,憋得脸喜红,肚腩处一下下抽动着,只在脑海里过了数遍长笑。
谨慎起来的众人,已不讲什么排位,先安全抵达再论,其中不少人离去不乏认输的,这儿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险,要被人问怎么死的,如被马压死的,听着都荒诞,主要是,他们继续了,也不能进前三。
大石、香蕉皮还不算完,一排排溜尖的石钉儿,暖阳下尖头闪耀反光。有五大三粗的汉子叫骂着,胆儿大的跳过石钉排,可每次跳都心累,左看右看,步步为营,路径选对了少走弯路,不然往回走。
逞能的失败了马蹄粘着一排溜尖的石钉直跳腾,悲痛嘶鸣,骑者死死拉着缰绳想要抱住马,他这一掉下去不被板上钉钉也得被马踩死,血肉模糊不敢想。
众人严阵以待慢慢地,可已有好几人冲过了此处。
四面八方全是耸动的人群和蔑视的余光,似有所感般,她转头望去——
他的眼睛真是亮啊,瓷白的肌肤,一身陶黑质感的衣袍,看似普通,绘制着渊玄的图案。耳边的声音开始小去,竟舍不得移开眼。
如果说铭楚月、铭晰等风姿卓越,他却有一种不同,遥远无比的,来到这尘世。
世间,不会有这样的人吧?
那一眼,蕴含千言万语,预示道阻且长…仿佛为了确定他还在,回头望去。
奇怪的举动,有意者瞥到这一幕。
却是什么都没有,山坡上,渐渐化为平地,层峦叠嶂。
回眸,手中缰绳抽紧,周围依旧高高的面孔,只有她看到的吗…
又是一处平原策马奔腾,蓄势已久的压抑释放,甚者仰天长啸!不知下面会怎样,能到此的人皆道行高深,对这种有意思刺激的活动都充满挑战。
远远,听到猛烈的水流声,越来越响,跟打雷一样。近了,毫不留情狠狠拍在岩石上,振聋发聩!一处立着牌子:迅河。这条草原上闻名的湍急河流,王朝不动声色地堪地实察了,天然险阻,不加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