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如在这些复杂的与他人打交道方面非常低能。
那子性格外向，而且目前是在中华路街道办事处上班，这方面非常有进步，比李铁如强了很多。
但实际上他也是非常单纯的，相比之下阅历很丰富，人情世故懂得不少。
若李铁如大概零分到一分，那么那子至少有五六分。衣志刚应该会达到六七分。
大部分业余棋手这方面不强，与李铁如水平接近的不在少数。
酒席间，领导们原本还打算，详细问问李铁如，怎么发挥得那么好呢；谁想到，还没两下，小伙子倒先自己喝迷昏了。
听于局长侧面说起他反败为胜，幸运击败钢厂小关那件事，领导们对李铁如观感也很好。
小伙子不谙世事，前途没法看好，但单纯说下围棋比赛还是很靠谱的，责任心非常强。
旁敲侧击地问问那子和衣志刚，但说实话这俩也说不出什么来；只不过觉得各自发挥挺好，至于为什么能够这么超水平发挥，谁都说不上来。
李铁如喝多了，不然他就会承认，这次比赛他反正是运气太好。
所赢的八盘棋，其中有四盘棋是纯粹运气好逆转胜。
前三盘都是，最后一盘也是，按理说都是必败的棋。
如果真的凭正常应有实力，也许李铁如就只能赢六盘棋，名次在三十以内的样子。
那样所得分数不可能还是高达18分多，大概也就12分上下。
那子表现也有些超常，正常应该是能赢七盘棋，但分数理应达不到16分，大概是15分就不错。
同样，衣志刚也应该只有10分上下，“按理说”也达不到目前的接近12分。
现实是三人加起来总分是46分多，“原计划”他们仨最理想情况下，加起来大概应该只能得到12分、15分、10分，合计37分。
现在再看，那样也能进入团体赛前八名，应该是团体第5、第6的样子。这也是领导们开始指望的最好成绩。
然而，若是他们达不到那样，可能性同样是很大的。
很快，四天比赛结束，现实却给了领导们巨大的惊喜。
现在高兴之余，领导们不免产生了更进一步的想法。第三固然不错，但第一岂不是更妙吗
于是大家开始缓和的讨论，有没有办法取得更好成绩呢
大家心知肚明，目前的队伍还是比较弱，今年能够打到团体第三，应该已经达到了极限；若继续以此阵容参加比赛，哪怕明年，基本都不能维持这个好成绩。
那么，想争取更好成绩，唯有寻求一些改变。
但这个话题，并没有深入展开，毕竟还要顾及衣局长的面子。简单泛泛提了几句，就一带而过了。
而且，来日方长，有近一年时间，足够慢慢研究的。
酒宴结束，一位陪同的基层是大棋迷，名叫王孝民，在组织部上班；他也参加了本届比赛。
不尽兴，力邀仨人去他们家里再玩一会。
李铁如是非常想要回家睡觉的，但那子和衣志刚都颇为意动，很愿意去。
王孝民赶紧极力撺掇，李铁如只好听从；四人又去了王孝民家里。
喝得糊里糊涂地，茫然不知道那是哪里。
只一间平房，巴掌大的小小院里，放了许多家居日常杂物。房间内比较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