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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离她三尺远(2 / 2)

难怪他给的木簪很是寒碜,自己给出手的东西好像也不怎么样。

彼此彼此,半斤八两。

叶惊阑估量着云岫对他的说法已是半信半疑了,他把匕首收回怀中,这可是她入狱之前被搜出来的物事,在他接手案子后就从城主处讨来了,此时拿来唬她看起来还不错。

他继续说道“你不信我,合情合理。你要与我解除婚约,我只得点头同意。念及你现在的状况,我还是愿照顾你,直至你恢复记忆,到时你再来同我告别。这般可好?”

情深义重?云岫惋惜着这时候没有写话本子的先生在旁边记录,这是多么传奇的故事。

“我对你提到的事一概不清,你说黑便是黑,说白即是白,我无从求证,只能由得你讲。”云岫才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连篇鬼话。

她深知,物似主人形这个道理。有一个颠倒是非黑白的蒙歌当忠仆,作为主子的他铁定逃不脱这个规律。

他的话里究竟掺杂了多少水分,她还不能断定。

“你大可当我是睁眼说瞎话。”叶惊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任君取舍。

云岫狐疑地审视了他许久,还是选择暂且认为他所说的话是真实的。

“我姑且信了你,但你不能以我未来夫君自居,日常交往自觉离我三尺远,待我恢复后,我会离开。”云岫把话挑明了说,忽感浑身轻松,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这人时不时地造出一些事来,令人烦扰,“在我离开之前……”

“饭,你做,我吃。”

顿悟天赋决定起始高度的云岫放弃了在厨艺上的精进。

叶惊阑不怒反笑,“只要不是床,我睡,你看,就行。”

“我睡,你看。”云岫反驳道。

“成,你睡,我看。”

好像哪里有不对?

被摆了一道的事实赤裸裸地砸到眼前。

“张口便来的胡诌之言!”云岫怒斥,她后悔方才没补上一句不得以任何言语、肢体动作调戏她。

“你可知你曾经醉酒后做过什么事儿?”切成块的面团里加了馅儿,团成一小团后再承受他的掌力,饼儿初具形态。

“不知。”

“用一只手指挑起我下巴,凑到我眼前告诉我,我没有叶惊阑美。”他按照约定站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扬起笑,“我认为你才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开山鼻祖,你好好看看,我与叶惊阑孰美?”

完全没印象,云岫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叶惊阑见她不语,又说“我还忘了知会你,你第一次醉酒,也就是我们初次见面,你的手指差一点就戳到我脸上了,还喃喃着‘你来了’。如果酒品即人品的话,我相信云姑娘根本没有令人信服的人品。”

“我有无人品与你有何干系?”

“你无人品,我也无人品,凑一块刚刚好。”叶惊阑将饼儿丢入热好的油锅里。

和叶惊阑探讨这些无聊的问题会折寿!

这是她摸准了的道理,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金黄酥脆的一块饼儿起了锅,云岫伸手想夺了盘中新鲜的大饼,竟被叶惊阑虚虚的一挡。

“烫得你满口起水泡,手上的皮都和这饼儿表面一样,到时候你不仅无品,还无貌。”

“……”

他用小木铲在锅中翻着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见到的那个人我大抵上确定了,是霁王元清涧。”

“是他?”

“这几日樱之交由蒙络负责,你安心待在我身边便可。”

“到云殊城的路可不好走,我的小命虽不值钱,但没人嫌命长,我不和你去送死。”云岫断然拒绝。

谁都不能保证她能活着从云殊城走出来,并且还有许多疑问未能得到解答,她不想无端丢了性命。

叶惊阑手中木铲一掀,又一块饼子稳稳落入盘子里。

伴着“滋滋”响的滚油,叶惊阑不慌不忙地说着“我暂时不会去云殊城。你想和我生不同衾,死而同穴,百年之内,应该是只能在梦中出现的景。”

听惯了他三句不忘她的调笑,云岫越发不在意了,“为了麻痹敌人?”

“当然,死上一死这件事还是交予脑子里都挤满了某种希冀的人吧。”叶惊阑没有忘记捏一小撮芝麻粒洒在饼子上。

在某处以天为被,以瓦为床的蒙歌打了个喷嚏,他迷糊地睁着眼望月,谁在想哥哥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倒佩服你手下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还把重要之事交由他们去办。”

“奇怪我认同,没有一个是不奇怪的。但不靠谱的,就是你见着的这些。”

云岫脑海里浮现三个人的音容面貌。

着实不靠谱。

“叶大人眼光独到,我自愧弗如。”

“是吗?”叶惊阑将晾凉了的饼儿递到她手边,“你该不会在心中骂我是个奇怪且不靠谱的人吧?”

“不敢不敢。”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给她提供衣食的叶大人得好生供着。

叶惊阑没有碰那些烙饼。

他负手望着天边孤月。

……

今夜。

有的人灯下铺开一页如雪素纸,执铜勺往翠玉砚台里添清水。墨锭轻移。思考该如何以最简洁明了的话阐述他的斑斑劣迹。

有的人坐在四方长亭石凳上,香茗已冷,未动分毫。笛声幽远凄然。心随境转是凡夫,境随心转是圣贤,他惭愧地望着茶杯,眼下他处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尴尬至极。在她和自己分别的日子里,始得明悟,迟了,迟了,总是老得太快,聪明得太迟,如同桌上茶盏里的茶水,突然变作了无味的白水,尝到才懂得。

有的人放下帐钩,卷起薄被,春残夏至,夜风极寒。帐中有娇儿嗔笑,把臂问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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