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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虎符在她手上(2 / 2)

“我见过宫墙柳新绿转白头,见过红砖飞檐下的一夜承欢,见过枯井里无人收的尸首,沤成花肥还嫌臭。而我在夹缝里想尽办法谋生存。”

“这么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了些缝缝补补的手艺活,以及如何活下去。幸得叶惊阑暗中相助,予我武功秘籍,我才得以保全自己。只是可惜了我那几个丫鬟,连具尸首都没留下。”

“我承了叶惊阑的情,自会报答。”

报答的事,与她无关。

宫折柳飞快地探出手,就快要触及云岫的手腕。

云岫愕然,想要不着痕迹地躲开这一次突袭,她稍稍往后挪了手臂。

“别躲了,你不是司梦莲。”宫折柳一语点破她的伪装,收回了手,“我这一招还是叶惊阑教的,百试百灵,没有过失手。你反应这般快,定不是普通人。我还忘了告诉你,司梦莲落下的病根儿是我一手造成的,除了我和她本人之外,谁也不知。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记得一清二楚。”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怪不得宫折柳听说了她在后院里和那一群丫鬟们玩闹的事后,一反常态地选了个平常人做玩伴,还是个倒夜香的丫头。

哪来的世子妃,哪来的后母,不过是宫折柳随口编出的烂话。

“我不是司梦莲,那我是谁?”云岫反倒将难题抛给了宫折柳。

“我不用知道你是谁,我只用知道,你和叶惊阑或者宫二认识,为了某个重要的物件。”宫折柳打了个响指,暗卫从回廊顶上落下。

四人围住了宫折柳。

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恕我愚钝,听不懂郡主的话。”

“虎符。”她直接挑明了说,不再藏着掖着。

“郡主果真神机妙算。”云岫笑了,她在庆幸自己从没想过低估任何人。

被识破了还继续装傻是没有意义的,不如坦然地应承下来。

“这是你第二次夸我,我相信你这次没有上一次违心。”宫折柳十指交握,拇指在轻敲手背,眼底是隐隐的兴奋之色,“这次好像是我抢占了先机。”

云岫正色道:“郡主擒我一人,不会对他们有丝毫影响,毕竟,我只是一颗棋子,随时可丢弃的棋子,就像郡主拂进尘埃里的那一盘黑白是一个道理。”

“谁说我要擒你了。”宫折柳轻蔑地一笑,“我是准备和你做个交易。”

“纡尊降贵不合郡主身份。”

“那么,你当个跑腿的如何?”

“考虑考虑。”

“晚膳之后,不管用什么办法拖住我父王一个时辰便可,我要出府。”宫折柳在一瞬间蹙了蹙额,“待我回来,你随司晨一道回家。我明日会禀告父王,你旧疾复发,伤病好了之后再来府中伺候。”

“若是我不答应呢?于我而言,此事没有讨得了一丝好。”云岫的气势不输被人护住的宫折柳。

“虎符在我手上。”

棘手至极。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虎符压根儿就没在西平王那里。

“我怎知你的话是真是假。”但凡遇事多一个心眼。

宫折柳斜睨着她,说道:“当枕边人不可信之时,如贴心小棉袄一般的女儿是否能交托最要紧之事?明如月在算计西平王府,西平王府何尝不在算计她?”

“有时候,不如信自己。”

“父王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他甚至连自己都不信。”

“斗胆问一句,疑心病如此之重的人为何独独信了郡主?”

“世间最重的负担名叫亏欠。”

云岫了然,西平王对宫折柳的感情不止是亲情,还有无穷无尽的愧疚,因为让她代替了兄长去到盛京,而现在儿子与自己反目成仇,唯有一个聪慧且不计前嫌的女儿在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细思极恐。

云岫应了她的要求。

……

晚膳之后,云岫一把火烧了明如月的院子。

为何如此精准?

有郡主指路,如虎添翼。

一方面泄了宫折柳的愤,一方面惹得大半个王府为救火忙活。

宫折柳趁乱出府。

云岫代替借口起早导致困乏不堪的她躺在房内。

无须云岫说话,只用摆出一副“脾气极差,谁也别来惹我”的姿态便可。

譬如一个瓷瓶砸向门框。

外边的人赶紧逃了,回去给王爷汇报:今夜郡主很安分,早早地睡下了。

与此同时,云殊城的某花楼。

热闹非凡。

这个时间恰好是夜生活的开始。

窗棂上洒满了清亮的月光。

帷幔里无人弹琴唱曲。

桌上一灯如豆。

两人对坐。

叶惊阑为宫折柳斟满了茶水。

她扬手,连杯带茶水一齐扔出了窗外,“在外,我不是宫折柳,我是柳少爷。”

“柳少爷,请。”他递过一杯酒。

“我还剩半个时辰,长话短说。”宫折柳开门见山,她担心着事情败露,这几月做的努力就全数打水漂了。

叶惊阑一杯饮尽,喉头滚动,“少爷是个爽快人。”

“我给你虎符,但要三日后来取。”宫折柳搁下杯子,长袖一横,拭去嘴角残液,“只有一个条件。”

“好。”

“你不先听听是什么条件?”叶惊阑答应的太过痛快,使得宫折柳一怔。

“无关我的,都可答应。有关我的,无非是婚嫁、官位、私产罢了。不论是三者之中的哪一种,吃亏的都是柳少爷。”

叶惊阑说的不错。关于婚嫁,宫折柳是瞧不上他的,就算瞧上了,也断不会以小小云殊来抗衡大权在握的疆域之主。关于官位,叶惊阑巴不得赋闲在家,要了他这头上的乌纱帽又有何用?且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利益可得。私产?一穷二白的大理寺卿,家中还有个搬仓鼠,能挖得出多少宝贝?

“可惜啊,老天都嫉妒你,因故赏了你一张烂脸。”宫折柳执起酒壶添了杯,“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

“不管怎样,我父王……”

“郡主的一片孝心可表天地。”叶惊阑听后拱拱手。

“惊阑哥哥,你能再唤我一声吗?”她岔开了话,不想深入探讨所谓孝顺之道。

“折柳。”

“多谢。”

宫折柳推开窗,一跃而下,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中。

叶惊阑站在窗边,遥望明月,举杯,“敬那年盛京城里的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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