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杉并没有回答纪思晴的问题，但纪思晴的心底却已经有了思量。
她狠狠的抿了抿嘴唇，抬眸看向那张堪称倾城的脸颊，眸底有些犹豫和挣扎，良久才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的深吸一口气。
“所以，白少这次出手还是为了施槿，是吗？”
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哪怕这个问题真的很蠢，哪怕她早就知道答案，但还是不由自主就问出了口。
白崇杉淡淡睨了纪思晴一眼，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那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他虽然没直接说出口，但有时候并不是不说出口便不残忍。
纪思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哪怕事实的真相早已经在心底百转千回，可在接触到白崇杉眼神的那一瞬间还是觉得莫名的委屈，鼻尖一酸，眼眶中就氤氲起了一层水汽。
换做旁人或者会于心不忍，但白崇杉到底不是旁人。
他的确是发现了纪思晴的转变，不过却不是不忍，而是微微蹙着眉头，眉宇间带着几分厌恶。
梨花带雨或者是能够展现出一个女子的柔弱，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但并不是任何时候都管用，而且还是分对象。
如果施槿那小女人能够收起锋利的爪子也对他用这一招的话，白崇杉想，他一定会非常开心。
只可惜，纪思晴不是施槿。
“你该明白，眼泪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清冷的嗓音，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把刀扎在了纪思晴的心口一般的难受。
纪思晴因为白崇杉的这些话猛地就收回了眼泪，心底很清楚知道要收敛这份情感，然而却依然不肯死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是施槿？
为什么她就比不上施槿？
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个问题，太想要知道答案，也或者只有真的从白崇杉的嘴巴里听到那个答案之后才能够做到彻底的死心。
“何必？”白崇杉先是微微挑眉，觉得纪思晴完全没有必要追根究底的问那么清楚，因为这个答案对她来说绝对只是残忍而无半点欣慰。
不过继而他那幽深的眼眸却多了一些些的迷茫，又仿佛只是在望着远处一样，淡淡的开口，“施槿就是那个对的人。”
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并没有多华丽的语言，但是却已经足够说明了白崇杉对施槿的感情。
哪怕裴立肖跟她说，最近这段时间白崇杉和施槿的感情并不好，但是在他们两的这段感情里依然没有人可以有立足之地。
“我明白了。”纪思晴吸了吸鼻子。
尽管这句话说得很是艰难，但说完之后，心底真的多了一片清明。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白崇杉和纪思晴说的话不算在少数，虽然比不上施槿和苗薇薇，或者只有这一句才算是发自内心，真正和纪思晴相关。
在纪思晴伤害施槿的那一刻，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简简单单的就此放过纪思晴。包括给纪元琛好处出面纪元义夫妇的丧礼也完全是不想施小槿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件事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