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我对不起您！”
肖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根本没有颜面去看老首长一眼。
当年他们都是老首长的兵，一起上阵杀敌，一起吃草根裹树皮，末了他居然亲自策划了谋害的朱致远的空袭。
这也就罢了，当朱致远回来之后，他还一心想要弄死朱致远，以此来掩盖当年的真相。
而老首长却在暗中帮他成长，甚至是猜出他和赵文石是主谋之后，还有心想要放过两人。
结果两人不但不领情，反而是变本加厉，这是何等的狼心狗肺，何等的以怨报德？
肖潘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感觉有过今天这般的羞耻，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充满了羞耻！
“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了吧，我现在只想陪我小孙子，华老，给他一个地方，让他生活在自责之中吧。”
“老朱你还想放过他？”
华老不乐意了，肖潘犯下的过错根本不值得原谅，就是枪毙十次八次都不足够。
老首长居然还要饶恕肖潘！
“杀了他又能怎样呢？我儿子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只是那些死去的年轻战友们，他们九泉之下怕是不能瞑目啊。”
老首长叹息着转过身，一夕之间仿佛又苍老了十岁，连走路的姿态都变得蹒跚起来。
秦枫知道，老首长这是心累了，他都打算放过肖潘和赵文石了，结果两人还想联手谋害朱致远，甚至要先拿秦枫开刀。
老首长不想去计较，可不代表老首长心里没有感触啊。
“老首长，您放心，我会给九泉之下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肖潘一咬牙，随即抓起地上的手枪就朝着自己扣动了扳机。
秦枫也不阻止，他知道，就算今天不杀肖潘，回头肖潘也会在自责之中结束自己的性命。
毕竟以他现在这种情况，活着真的不如死了来得解脱。换做是秦枫，秦枫也会做出和肖潘一样的举动。
因为肖潘再也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倒不如最后时刻给自己一丁点尊严。
“哎！”华老也是一声叹息，肖潘倒是死了，可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散去的。
相反，这件事情会影响他很久很久！
“把赵文石放了吧，老首长都说不计较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华老也不想去计较赵文石的事情了，那家伙为了请庚灵出面，居然是把东北一带所有的资源都拱手相让，这要不是庚灵被空空儿收伏，夏为此不知道又要付出多少代价。
当一个人狠起来的时候，当真是什么都可以不要！
赵文石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做出了和肖潘一样的举动。
与其颜面尽失地活在忏悔之中，倒不如为自己的罪行赎罪，这样就算是在九泉之下，见了那些被害死的兄弟，至少也能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