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白渊也不隐瞒了，直接化成成年男子，挨着秦烟烟坐在孟云鹤对面，一只手轻轻敲打桌面。
“你知道妖族。”
“哦…你就是传说中的妖啊。”他声调拉得特别长，换条腿翘着，不在意的点点头，“没错，我知道。”
他喝口茶，“唉，还是徒儿的夫君说话更轻松。徒儿，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秦烟烟对孟云鹤笑道，“也没啥，就是在梦中，你是我的仇人。”
仇人两字，她咬的特别重，眼中同时闪过一瞬杀意。如果没有那次幻境，她或许没有那么强烈的杀意…可是，如今的人，她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对方对她太好了。
孟云鹤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吹了口气，似是喃喃自语，“怪不得…”
秦烟烟神色晦暗，“师父，你和传言不同。”
他轻笑一声，“传言中的是以前的我，我们既然都重新来过一次，就不要再被过去的记忆纠缠。师父向你保证，有为师在，谁都不可以动你和你的家人。”
就当还前世秦家的血债吧。
秦烟烟瞳孔骤缩，她站起身，走过去抓住孟云鹤的手腕，不确定的问道，“你刚刚的意思是…你、重生？”
“重生？”孟云鹤重复一遍，笑了两声，“徒儿果然聪明，这词不错，形容贴切。没错，徒儿不也是，嘘…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
秦烟烟有些回不过神，怪不得…不过孟云鹤误会就误会吧。
“好了，乖徒儿，为师要修炼了。”孟云鹤喝掉最后一口茶水，起身向床边走去。
唉，徒弟都是债啊。
“师父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不是沈依晴而是我？”秦烟烟仔细看着对方，不想错过对方任何表情。
“重来一次，总要有不一样的人生不是嘛？如果还和过去一样，有什么意思。”孟云鹤微低着头，捋捋胡子，说到最后时才笑眯眯地望向秦烟烟。
“对，重来一次总要有不一样的人生。师父休息吧，烟儿告辞。”
…
秦烟烟站在棺前，右手覆在棺盖上，仿佛抚摸着棺中人的容颜。白渊站在她旁边，时刻注意着密室入口。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注视棺中人，没有任何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神坚定，“我一定会救你。”
说完，她对着棺材鞠了一躬，拉着白渊走向出口。此时，石门向两边缓缓打开，秦烟烟两人和外面的老者隔空相望。
“你们是何人！”老人中气十足，脸色红润，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一个眼神就让人手脚发软。
白渊将人护在身后，锐利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向老人。
强，很强，这是他在星远大陆醒来后碰到过的最强的人。
秦烟烟也反应过来，抱拳道歉，“请前辈勿怪，我们无意冒犯，晚辈是孟云鹤孟丹师的弟子。”
“笑话，此地乃我城主府禁地，外人怎么可能进来。不管你谁的弟子，来到此地都要死。”
秦烟烟瞅着对方的脸，隐约有了猜测，急忙开口道，“家母完颜若水！”
对方听了果然愣了一瞬，随即双目怒睁，停下得手又抬了起来，“黄毛小儿，居然敢骗老夫。”
“烟儿。”白渊抱着秦烟烟向一旁闪开，堪堪躲开一击，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却也受了不小的伤。
秦烟烟赶紧给白渊吃了一颗血灵丹，也就是补血丹和复元丹的升级版。她快速说道，“晚辈没有骗人。”
她吃下一颗灵气丹，“不信前辈看。”
完颜克目不转睛的盯着秦烟烟那张与自己女儿六分相似的脸，双手微微颤抖，“你…你真的是…水儿的女儿，我的外孙？”
“是。”
秦烟烟还没松一口气，就看到对方板起脸，冷声道，“你走吧，我只有女儿，没有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