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谢天宇说道:“大侄子,我知道你现在是半拉眼瞧不上我,可你知道嘛,在我看来,你们这帮所谓的读书人,都被学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给拿住了,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其实,要是用咱们安川的一句土话说,就他娘的是一帮装逼犯!”
陈曦听罢,赶紧笑着道:“三大爷,那你可冤枉我了,我从来就没有瞧不起你,在安川,谁敢瞧不起谢三爷,那不是找挨收拾嘛!”
谢天宇大嘴一咧,哈哈笑道:“你看看,这就叫口不应心,我活了五十多岁,也算吃过见过,难道好赖话还能听不出来?”说完,歪着头看了他眼,似笑非笑的继续道:“不仅是你,就刚才门口那帮傻逼,一个个看我那眼神,就好像他们都多高大上似的,我拿后脑勺都能感觉得到,但老子不在乎。”
一句话把陈曦说得哑口无言,事实上,对于谢天宇的粗鄙不堪,他还勉强可以忍受,但那种赤裸裸、明晃晃的拍马屁,却实在有点接受不了,每次看到他在杨老大面前围前围后,像条摇尾巴的大黑狗似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见他不说话了,谢天宇又接着道:“今天在门口守着的这帮人,哪个不是想巴结杨老大的,我就纳闷了,既然大家是同道中人,有啥资格瞧不起我呢?说到底,无非就是觉得我这马屁拍得有点太肉麻了而已,可马屁这玩意,法律也没规定必须要怎么拍啊,咱们各拍各的,我也没拦着你啊,老子怎么做,与你们何干?”
听谢天宇这么说,陈曦忍不住回了一句:“可是三大爷,凡事都有个限度,你总要在世俗都能接受的范围内吧,超过了这个范围,大家自然就看不顺眼了呀。”
谢天宇轻轻拍了下方向盘,笑眯眯的道:“对了,这就是你们读书人所说的底线吧?”
陈曦低头想了下:“也不是很准确,就是个大家都能接受的限度吧。”
谢天宇冷笑了一声:“完全就是屁话,限度也好、底线也罢,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给你举个贴切点的例子吧,把女人强行干了,和把她衣服扒光了,浑身抠抠摸摸一遍,这有区别嘛?”
也就是谢天宇能找出如此不堪的例子,不过一句话倒是把陈曦问住了,是啊,这有区别嘛?如果是刑事犯罪量刑的话,那当然是有区别的了,后者属于猥亵,而前者要严重得多,可是
“你们这帮装逼犯们干的事情,就是扒了衣服,抠抠摸摸,而我干得就是直接给睡了,你琢磨一下,对那个女人而言,区别很大吗?”谢天宇笑着问道。
这显然是个悖论,但冷不丁又找不出充足的理由来反驳,他只好无奈的笑了下:“别人我不知道,起码,我是既没睡也没摸。”
谢天宇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说出了一番话,犹如三九天兜头而下一盆冷水,让他彻底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