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非常惊讶:“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她一点儿都不知道,小薛先生前几天还跟一个女明星一起上了头条。
那个女明星穿着布料很少的裙子,领口也特别的低,手放在了小薛先生的肩上。
“我们没在一起过,是意外。”方理想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子,泄愤似的,又丢在了地上,“薛宝怡那只狗还不记得了。”
周徐纺觉得‘那只狗’很过分。
方理想长吁短叹:“我也是倒了霉了,避孕药买到了过期的。”
是好倒霉。
周徐纺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想了想:“要我去帮你打他吗?”
“你怎么打?”
“套麻袋。”她没开玩笑,她很认真。
方理想被她说乐了:“打也不顶用啊。”摆摆手,说不打了,“咱不跟狗一般见识。”
是不舍得那只狗。
周徐纺明白了,这个意外里,肯定掺了几分甘愿,不然,理想肯定早就自己去套麻袋了。
“宝宝要打掉吗?”
如果是甘愿的话,会不舍得。
方理想犹豫了很久:“那一阵子感冒,吃了药,可能会有影响。”她手搁肚子上,还是平坦的,什么都摸不出来,“而且我暂时也没有当未婚妈妈的打算。”
她是艺人,未婚,要是生了个孩子,后面的麻烦不想都知道,肯定是一箩筐接一箩筐,远的据说,老方那关就过不了。
周徐纺给不了建议:“什么时候去医院?”
“这周末吧。”
“不告诉薛宝怡吗?”周徐纺已经不叫他小薛先生了,周徐纺觉得他是渣男,周徐纺觉得他是‘狗子’。
可是,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去妇产科,太悲凉了。
哪怕有只狗子陪着都好。
方理想苦笑:“告诉他之后呢?用孩子绑住他吗?”她又叹了一口气,也很苦恼,“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先问问医生吧,也不知道吃了药影响大不大。”
午休的时候,周徐纺偷偷摸摸地潜去了江织的休息室,猫着腰,一步三回望,生怕有人看见。
江织见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好笑:“拍007啊你。”
她进去,关上门:“江织,你可以把孙副院的联系方式给我吗?”上次她去看妇产科,也是孙副院接应的,想来是江织信得过的人。
江织把她身边坐着:“你要联系方式做什么?”
周徐纺坐得很直,是老实的样子:“我有个朋友病了。”
“温白杨还是方理想?”
“……”怎么一下就猜中了,周徐纺看别的地方,“都不是。”她不能承认,江织跟薛‘狗子’是铁磁。
江织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家撒谎小姑娘:“你还有别的朋友啊?”
没有。
周徐纺不跟他说了,就问:“你给不给?”
古古怪怪的。
“你跟我说,我给你安排。”
“不行,你不要插手。”她一副‘你要是插手我就跟你耍了’的表情,“你也不要问。”
好奇心都被她搞出来了,江织把她捉怀里来:“是什么事?我都不能知道?”
周徐纺:“是秘密。”
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跟他说,江织的危机感都被她激出来了:“你以前什么都不瞒我,现在都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了。”他漂亮的眼镜带了点怨,看着她,像看负心汉一样,“周徐纺,你是不是没以前那么爱我了?”
周徐纺:“……”
好怕他下一句是——那你说你爱我,说一百遍。
因为江织这么干过。
周徐纺就跟他说了一半:“是女孩子的病,不方便让你知道。”
他没再问了,把手机给她:“密码你设的。”
哦。
六个0。
周徐纺打开通讯录,从上往下找:“你存的是孙副院吗?”
“那是他大号,你拨他小号。”江织说,“听雨楼外卖。”
周徐纺:“……”
好像地下党接头。
她找到了‘听雨楼外卖’的电话,到卫生间去打,跟江织说:“你别偷听。”
江织拉住她:“待会儿再打。”
她眼里两个问号:“嗯?”
“我先确认一下。”
她眼里N个问号:“确认什么?”
江织把她拉进卫生间里,并关上了门。
周徐纺只要动情,就会高烧。
他得确认,她不是没回答吗,到底爱不爱他,有多爱他,是现在更爱他,还是以前更爱他,他得‘弄’出个结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