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大作,正好偷袭。”
“我们想的到,敌人一样想的到。”
“那正好想一块去……”
夔州府衙,一场军议也在召开。
众将校以沙盘为中心,围成了若大的一圈,木云手执指挥棒正侃侃而谈。
“不论宋军是有真议和之意,还是以此为障迷惑我军,都将再次发动猛攻,否则那二万援军就不会开来,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坏事是城头将再次血杀,好事是我军也盼着他来猛攻,非如此,无空门。今日这场大雨落下,大雾弥漫,对敌我双方来说,都是契机,某料宋军必有行动。”
甲寅笑道:“血战不怕,来多少杀多少,就是这仗怎么打?”
“雨天甲难着,可弓弦一样上不了,所以敌军可能会强行攻城,那就让他们攻上城头。”
“什么意思?”
“敌主力在这城头多耗一会,我军成功机率就大一分。”
“可弃了城头怎么守。”
木云笑道:“你天天往东城走,难道就没发现街巷处到处大车扳着,井阑立着么,把敌军放上城头,我们用井阑和大车把街巷堵死,城下的兵棚一撤,便是一片空旷,然后,弩手弓手在民居里,井阑上安心射箭便是。”
甲寅一听,立马来劲了,看着沙盘兴奋的磨拳擦掌,“这主意好,没想到还是个现成的新月阵,还是山城,层层叠高,射箭都无死角,早几天为何不用?”
“天不下雨,敌军随便找些引火之物,一烧便是一片,那真的就成引狼入室了。不知李相、王帅、韩帅以为如何?”
韩通道:“看来某无用武之地了。”
王彦超笑道:“这一切还得你军师将军总为筹谋,王某但为马前卒。”
武人不管如何擅谋擅计,性子都比文人来的直接,服了就是服,妙计当前,两人都无话可说。
李谷抚着望远镜,笑道:“老夫负责爬刁斗,看大戏,可要是敌军不来怎么办。”
木云笑道:“不管来不来,这大戏您可看不成,因为那千里目某要借用,城里放进来打,水师拉出去打,我水师一出,敌军步兵水战无用,必然抢城,能有多少缴获,在此一举。”
秦越笑道:“你就直接下令吧,自李相以下,随便安排。”
“那某就不客气了。”
木云把指挥棒在掌心轻敲了三下,然后神情一肃,语气一变,“祁三多听令。”
“末将在。”
“你部第一个任务是负责城头拒敌,短兵接战坚持最少两刻钟,然后撤退,第二个任务是护住街道各处井阑,不得有失。”
“得令。”
“韩通、甲寅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负责配合祁三多部,把认旗竖起来,城头多现身,多杀敌,但要注意安全,若是宋九重亲临城下,你俩的任务便是要烧起宋九重的心中怒火。”
“得令。”
“张泰。”
“末将在。”
“你领一千弩手,五百弓手,一千民壮,负责城内殂击,不得放宋军过井阑一步。”
“得令。”
“宋宪。”
“末将在。”
“你部三千人乘先登舟,趁大雾掩护,于敌陆寨五里处埋伏,但听海螺号声起,便抢滩登陆,猛攻敌军大寨,不鸣金不得停。”
“得令。”
“花枪、曹沐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