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都城临淄,就公子纠和公子小白,谁即位之事,大夫管之父,虽然现在势单力薄,他为了自己的前途,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在翻来覆去地想,过去有好友大夫连称,遇事两个人能抱团取暖,互相支持,可如今他人已经过世,举目齐国朝野,可怜的,就连一个可指望的人也没有,就是找也得为自己,找一个比较近的人啊。想了一遍又一遍,在突然想到远在天边——在鲁国的公子纠身边,有一个公子纠的红人,名叫管仲。这位管仲,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和自己还是一个管家的。如果是公子纠回国即了君位,管仲自然就成了齐国的红人,自己和他拉上血缘关系后,地位自然随着而升。这就是自己主张,公子纠回国即位的原因。一切是等不来的,必须尽快把这个情况(齐前废公被杀身亡,齐国无君之事),送到鲁国曲阜公子纠手里。
公子纠大喜过望地看了几遍,管至父派人送来十万火急的书信,他拿着书信读了好多遍,让管仲和召忽听。
管仲听在耳朵里,却想在心里。管仲考虑,管至父能把这个消息送到这里,同样齐国其他贵族大夫,就能把齐国的这个情况,也送到莒国公子小白的手里。公子小白得到这个消息后,他肯定要日夜兼程,回齐国争夺即位。这样一来,公子纠的君位就有了危险,必须用计谋稳住公子小白,不让他回齐国。管仲沉思了一会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管仲给高兴过度,头昏脑涨的公子纠施着礼说:“公子啊,看似十拿九稳的君位,其实危在其中,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满脸笑哈哈的公子纠一听,脸色一下子变了,担心地问:“师傅,你说的是啥意思?难道那个公孙无知他没有死?”
管仲摇了一下头抱拳说道:“非也。”
“哪是怎么回事?是那个大夫管至父,送来的假情报?要是这样的话,日后我一定将他五马分尸,灭其九族。”公子纠即担心又阴狠说。
管仲提醒他说:“我的公子啊!咱们这样想一下,临淄有人给公子送信,希望你回国继承君位。哪就有可能,有人会给与你地位相同的公子小白送信,他得到这个消息后,定会抢时间抓紧回国即位。这样的话,你的君主之位,就变成了公子小白的宝座。”
公子纠听了师傅管仲这一席话,眼睛瞟了一下管仲,有点满不在意地说:“我说师傅啊!刚才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你考虑的是弟弟小白啊,我是他的亲哥哥,俗话说‘有父从父,无父从兄’,他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你这不是杞人忧天了吗?”
看到公子纠这个样子,更令管仲担忧,他抱拳施礼,耐心地劝着说:“公子,常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公子身为兄长,理所当然继承君位。可是,万一公子小白利令智昏,一时糊涂,做出错误之举,铸成大错后,局势将无法收场,我们可不能把君位当儿戏啊!还望公子三思。”
“师傅,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哪我们有何良策?”听了管仲进一步分析,公子纠感到事情复杂,心里一筹莫展,望着管仲问道。
管仲想了一下,有了一计,就进言说道:“公子啊,为保险起见,我们给公子小白来个缓兵之计,然后……”
公子纠一听,有点不赞成地说:“身为兄长,应做表率,那样的话实属不义。”
管仲接着劝道:“古人云‘兵不厌诈’,做大事者要不拘一格。”
“好吧!就按师傅的意思去办吧!”公子纠被管仲说服了,他点着头说。
公子小白等人,收拾行装准备回国即位,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是谁呢?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是公子纠派来给公子小白,送信的使者。公子小白手里拿着书信,瘫坐在椅子上,本来就心情复杂的公子小白,看了哥哥公子纠这封亲笔信,心里酸香苦辣甜,不知道是个滋味了。到底信上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能使一位堂堂的五尺之高男子大汉,精神一下子跨倒了。
原来信上说:……愚兄深受,齐国各位贵族大夫们的尊敬和邀请,回到咱们的祖国——齐国,在他们热切、忠心的拥护下登上了君位,为兄特别惦记身在异国他乡的弟弟。因为,现在已到了过新年的时候,多有不便,年后为兄立即派人前去莒国,把我弟小白迎回齐国团圆。千山万水,异国他乡,行圣旨多有不便,故送书信一封,望我弟小白切记切记。
愚兄纠亲笔!
鲍叔牙和隰朋,看到公子小白瞬间变成了这个样子,鲍叔牙拿过来书信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