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表情，她只在李修云身上看到寥寥五次。
每次那种凌厉如刀的眼神出现后，天衍府就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方甜甜红唇抿成一条线，漂亮的脸严肃极了，“小高，长隆，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报告，没有。”
“报告，未听到他们的声音。”
方甜甜看着表上快速运转的分针，心里压力越来越大。
而身为当事人徒弟的周进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还在那边整理凌乱的装备腰带。
方甜甜啧了一声，不爽道：“喂，萌萌他们消失了你都不担心吗？”
周进两手一摊，歪头道：“no no no，甜甜你太小看我师父了，她带着二师伯呢，二师伯身体不好吹不得风，她绝对不会呆太久的，很快就会回来。”
玉清是驭兽师，姜萌萌带他去一定是去抓鱼去了。
周进发现他师傅最宝贝二师伯，咳个嗽都紧张得像天塌了一样，他师傅一定会速战速决的。
只要停船留灯，给他师父照亮回家的路就行。
“啧，这时候你能不能着点调。”方甜甜柳眉微蹙，“你不说我还忘了萌萌是你师傅，你有什么联系她的方式吗，赶紧的。”
说起姜萌萌是周进师傅这事，方甜甜他们还认为周进只是说说而已，朋友之间的玩笑。
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周进抱着姜萌萌的旧衣服崩溃大哭之后才恍然大悟，他是认真的。
要说姜萌萌出事谁最担心，非周进莫属。
坐立不安方甜甜见他淡定自若，乱如麻的心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周进看了看手表，龇牙一笑，他伸出右手笑眯眯道：“五，四，三，二，一！”
“轰——啊——”
轰炸声，凄厉的惨叫声与周进倒计时的声音一同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东南方，只见虚空中玄金色的光芒一闪，两个人从天而降。
周进望着头发丝都没乱的姜萌萌钻进船舱里，再出来是手里多了两杯热水，“师傅，师伯，辛苦了喝口水。”
暖意从纸杯穿到掌心，丝丝暖流直达心脏，姜萌萌把热水递给师兄，顺手接过水球，“二哥，暖暖手。”
玉清也不推辞，他优雅的喝了一口热水，腾出来的手指环在水球上一划，水球中三条挤在一起的鲛人像受惊的小鱼一样仓皇逃窜。“刚才蛊惑你们心智的就是他们。”
“这三条指头大的变异人鱼？”其中一个修士面色古怪道：“这小东西我一拳一个，它那么小，声波不可能传播得那么远。”
“还挺可爱的，就算声音在水中的传播速度比空气中快，它们个头那么小，能发出多大的声音啊。”
“要不。”另一人笑嘻嘻道：“你让它唱一个歌儿？”
玉清轻轻摇头，耐心解释道：“别看它们个头小，它们发出来的声波足以让三个成年人当场死亡，还是别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