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别向我报怨了,好歹他也给你解决了两回麻烦不是?”看到段少君一脸幽怨,梦惑方丈觉得自己的脑仁都疼,只能开解道。
“第一次只是恰逢其会,而第二次,您猜他都干了什么,居然,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打劫,唉呀,徒弟我是怎么也苦劝不住啊……没想到他不但打劫,居然还绑架勒索什么的,弄了好几千两银子之后,嗖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说是什么要回家去照顾婆娘,可是却有人经常在扬州的青楼妓馆里看到那老货。”
段少君愤愤不已地道。当然,自己也收了钱的事,为妞愤而出手的事自然被春秋笔法略过不提。
“这个,这个问题就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老牛鼻子是什么德性,不过你放心,哼,佛爷我岂不让他这么逍遥自在。”拍了拍段少君这个关门弟子的肩膀,梦惑方丈磨着牙根道。
半晌之后想到了一件大事。“对了少君,明年,你就要去京师,在这之前,你也与胡惊飞那小子一样,给我好好念书,知道了没有?”
“啊?”段少君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师尊。“师尊,您这是要干嘛?我可是您的弟子,难道您准备把我也给塞科举那条独木桥上不成?”
“独木桥……此言在理。”梦惑方丈觉得这个形容的确很是形容,大唐帝国立国一百五十多年来,读书人不计其数,可是真正能够科举高中的人,捏一块,怕是还不过数千出头,连一万人都不到。
“师尊,您可是……嗯,那什么有后台和背景的人,我可是您的关门弟子,好歹也能给弟子我弄点什么门路之类的。”段少君嬉皮笑脸地怂恿着梦惑方丈道。
“臭小子!”梦惑方丈悻悻地瞪了这货一眼。“成天就想着这些歪门邪道的,不行,你既是我的弟子,那就更应该靠你自己的本事去做出成绩来,不然,靠着关系和背景,就算是真入了朝,难道你以为别人会不说闲话吗?”
“闲话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段少君一脸老神在在地道。“我行我素就好,犯不着跟那些嚼舌根的小人计较。”
“……我,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家伙当衣钵弟子。”梦惑方丈揉了揉脸,这个臭小子的脸皮厚度实在是太超乎想象了点。
“师兄,做人,难道就不应该清他强行他强,我自明月照大江吗?”段少君很是新奇地看了一眼师尊道。
“屁话,他强之时,你就得示之以弱,你现如今,连官场新人都算不上,还什么他强任他强,你当自己是江湖中的那些忘命之徒吗?”梦惑方丈气歪了鼻子,差点就想一脚踹过去。
“当然不是,嘿嘿,师尊,要不您多提点提点弟子吧,弟子的事可是太多了,若是专心于学业,这倒也没什么,可是那一摊摊的事,总不能全搁下吧?”段少君摊开了双手,一副无奈的表情道。
梦惑方丈摸了摸下巴,这小子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医馆、中成药坊,还有他跟许家弄的女子内衣作坊,另外,他还得努力地加紧培训自己的另外几名弟子,也好等段少君离开兰亭之后,他们能够将这外科手术这一门手艺发扬光大才是。
“师尊,难道真的半点办法也无?所实话,弟子并非不愿意读书,可是天下间读书读成死脑盘的人不知凡凡,当然,弟子不是说才智高绝,胸有经纬的师尊您……”
“哼,谅你也不敢。”梦惑方丈抚着长须,又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这个不着调的弟子一眼,对于段少君的这番大胆言论,梦惑方丈从内心里边来说,也感觉有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