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将箱子打开展览了一下,周家的人立马打包袱走人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被鬼惦记上了才最可怕。
四个箱子埋在了宅子里,颜海想了想,回去取了金麦穗,连同干枯的桂花也一起埋了。
成准没能熬到冬天,因为一场风寒死了,王麻子失足,淹死在了月河里。
处理完这件事,宁昭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比从前更容易躁动不安,似乎有一把刀,要将人切成两半,一半是阴,一半是阳。
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她趁着颜海还在家里伤春悲秋之际,迅速走人,去蠡山沉睡,而白长生被她叫到清水街,当她的眼睛。
颜海伤心了三天,又打起精神来,来找宁昭玩,结果一进门,就看见白长生坐在枯草丛生的院子里作威作福,使唤胡大痣,胡大痣苦哈哈的跑前跑后,一碗饭还放在桌子上没吃。
他奔了过去,一屁股坐在白长生对面,严肃道:“白长生!你怎么没死!宁昭呢!”
白长生露出奸笑,两个酒窝格外惹人烦:“被我吃了。”
“吐出来!”颜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了桌子,一手捏住白长生下巴,一手抄起筷子撬开白长生的嘴,眼睛瞪到了白长生喉咙里。
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白长生:“......”
他就知道,能跟宁昭混在一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人。
颜海撬着他的嘴,什么都没张望出来,又大声道:“大痣,快拿把刀来,爷爷给他开膛破肚,看看宁昭是不是被他嚼成肉丝儿了!”
白长生实在受不了这个人,果断一伸手,将颜海从桌子上掀到了凳子上。
“小子,趁我还愿意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安静点。”
颜海眼珠子一转,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宁昭的手下败将,所以在这里做看家狗。”
白长生道:“是各取所需。”
颜海讥笑一声:“失败就是失败,还各取所需,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宁昭图你什么?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
胡大痣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发现气氛不对之后立刻捂住了嘴。
颜海也不管白长生气成什么样,炮仗一样发问:“宁昭呢,哪里去了。”
胡大痣小声道:“宁少爷说回老家一趟。”
颜海道:“什么,她回老家怎么不带上我!算了算了,那白长生在这里干嘛!”
胡大痣道:“宁少爷说让他保护你,免得她不在,你招惹了什么东西,给鬼吃去了,宁少爷还说,你干什么她可都看的到。”
颜海:“......”
他有心要气死白长生,叫胡大痣去叫一桌子菜过来,一定得是从前没吃过的,最好的,要在清水街宴请众人,顺便馋死远在老家的宁昭。
闵行、颜远山、御步,小树,都在邀请之列,不过严令禁止颜远山把丑八怪带来。
到了晚上,御步是最晚过来的,他看到白长生后,依旧是一张冷脸,似乎对他的出现并无意外,但是神情却警惕了许多。
桌子太小,胡大志不得不出去借了一套桌椅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