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正午的阳光晒在它身上，看起来很温暖，当然前提是它不开口说话。</p>
“怎么还在我这儿窝着？”颜舜华开口。</p>
觉灵闭着眼晒着太阳，破天荒不开口回答。</p>
“晚上就要走了，不去看看季禾？”</p>
半晌。</p>
“看过了……”</p>
颜舜华挑眉：“怎么看的？她和风非奕还好么？”</p>
“你想说什么？”</p>
“我想说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伟大的一面。”</p>
“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风非奕没死？”</p>
从前正常生物被它寄生，都会死掉。</p>
觉灵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颜舜华同样躺在床上，眼里有些玩味。</p>
过了一会儿。</p>
“你希望他死？”</p>
“季禾不希望。”</p>
觉灵闭上眼睛：“那不就行了。”</p>
“不过风非奕看起来似乎很配合。”</p>
自己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做了很多事，正常人都会起疑心，但从昨晚风非奕的表现上看，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p>
越是若无其事，才越是可疑。</p>
“他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也没什么必要留在她身边了。”</p>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你是认可风非奕的？”</p>
她没有想到，觉灵最终会以这种方式，让风非奕留在季禾身边。</p>
觉灵不语，除了风非奕之外，它没有更好的选择。</p>
“其实彻底留下来，也是不错的选择。”</p>
“不用试探了，我不会留下来的。”</p>
这也是在宁勒见到跃灵之后他做的决定，它以为自己不会有任何的留恋的犹豫，因为为了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他已等待了数百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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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认为这就是对季禾好吗？”</p>
“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忘记我。”</p>
它不过她漫长的人生中，短短几年的偶然，总有一天，当她拥有更多更在乎的东西，就能将他忘了。</p>
“你不如直接将她的记忆消除了。”</p>
“现在我没这个能力。”</p>
光催眠一个风非奕，每次几乎都要消耗掉它大半的能量。</p>
“那就离开的时候，先把这件事做了吧。”</p>
觉灵语气幽幽：“你真是够冷血。”说着又碎碎念：“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p>
在她眼里，它只不过是被她养了几年的宠物猫而已。</p>
颜舜华：“你越来越像个人了。”</p>
觉灵愣了一下，不再像从前那样反驳，而是自嘲道：“这也许就是近墨者黑吧。”</p>
颜舜华翻过身，闭上眼睛：“那你好自为之。”</p>
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p>
醒来的时候觉灵已经不在，而房间的地上，多了两个行李箱，因为就是顾言玦给她收拾的。</p>
刚从床上坐起来，门也被从外推开。</p>
顾言玦站在门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外出的衣服：“醒了。”</p>
“几点了？”</p>
“差不多七点，可以起来吃晚饭再去机场。”</p>
颜舜华一脸呆滞的下了床，然后简单洗漱换衣服，再呆滞地出了房门。</p>
“傻了？”顾言玦看着她。</p>
颜舜华眸光一动，咬牙切齿地转头：“还不是因为你！”</p>
顾言玦满脸无辜：“那我为什么不这样？毕竟出力最大的是我。”</p>
颜舜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