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可是许久未回来了?”掌柜的撩起系在腰间的围布擦着手问。
“是,我兄弟二人几年前就去外县闯荡了,这不,前几日刚回来。掌柜的为何这么问?”洛南说着又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那就难怪了,您说的那位福晋是前福晋。”掌柜的说罢指了指对面的宽巷道:“现在的福晋是我朝的赤月公主,身份来头比前福晋还大呢!”
“哎呦这我们还真不知道,也难怪,萧王爷那般有本事自然瞧不上普通女子。”洛南看了眼对面的逸丰尘道:“你说是不?”
“谁说不是呢”逸丰尘擦了擦嘴道:“像你我这样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能讨着媳妇就不错了!”
“客官真是谦虚,您二位这般仪表堂堂风流倜傥怎会讨不着媳妇呢”王掌柜憨笑着道:“话说回来,咱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好,皮糙肉厚的不易生病,您瞧这福晋虽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这身子娇贵随便遇个风寒就能病上几个月。”
“说的是说的是”逸丰尘说罢掏出银子放在桌上:“你这手艺真是不错,再给我弄两笼包子带回去,省得中午开灶了。”
王掌柜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唉唉,承蒙客官夸奖,我这就给您准备着。”说罢多装了两个肉包装入食袋里道:“二位若是觉着好吃日后常来哈”这天寒地冻的生意冷清了不少,遇着个常客自然要招呼好了。
“那就谢谢您了。”逸丰尘将食袋揣入怀里道谢。
回了房屋,洛南放下门闩道:“连王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福晋失踪的事,这萧无惑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逸丰尘将包子取出搁在桌上道:“从今日起咱两轮着盯梢。现在西路已封,每日巳时我去东头茶馆守着,那里有唱曲说书的坐时间再久也不会有人起疑。你每日申时来替我,盯到茶馆打烊再走。”
“那他若是晚上有所行动呢?”洛南问。
逸丰尘似早已想过这个问题,不假思索道:“茶馆打烊时天早已黑了,你伏在屋檐上便可继续盯梢我寅时再来替你,这样盯个十来天大致能摸清他的行踪规律。”
“那我一会去还得去买个暖壶回来。”洛南点头道:“要不这寒冬腊月的非得冻死在屋檐上不可。”
“你当自己是身骄肉贵的大公子呢,就你这体格埋在雪里一两天也死不掉。”逸丰尘说罢打了个哈气道:“我眯瞪半个时辰去茶馆,你莫要吵我。”
“知道了,我烧水去。”洛南摆了摆手道。
巳时正。
冬日的暖阳散发着一缕缕炫目的光芒,如金似银般洒入大地。雪一停街市上又恢复了朝气,行人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此时一间名为“话天地”的茶馆内热闹非凡,叫好声闲聊声不绝于耳。
只见台上说书人手持醒木往桌上一拍闭嘴龙音几秒后仰着脖儿道:“说钗头凤斜倾有泪,徒迷花廖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勾也难圆,话说……”
台下人听得聚精会神,跑堂的小二穿梭在摆放错落的桌椅间沏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
靠窗的几个座位上已坐满了人,正目不转睛第盯着说书人。其中只一个人并未将心思投入那故事里去,时不时地拈几粒花生米丢入口中咀嚼着,将目光透过窗户缝投在远处的一间府邸前。
王府宽阔的大门外站着四个带刀侍卫,各个身材魁梧面如罗刹,整整一个晌午都未见几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