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打了几次交道,孙掌柜口才渐长啊。夏君妍顿时板下了脸:“难道孙掌柜不知衙门要代卖布匹的事吗?趁着现在县令老爷还没那么大的决心,咱们镇上的布庄早日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才是。孙掌柜却推三阻四,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孙掌柜听着要吐血,那个趁乱打劫的人不就是你么
眼看着谈判又要破裂,孙掌柜心里想着是不是把那三四百两在往上提一点,总之一千二百是万万不能想的,哪怕是现在,也不能这么轻松的就应下,不然天知道夏君妍会不会贪得无厌又提什么要求,到时候衙门没出手,周记自己就先倒下了。
夏君妍虽然关了秀衣阁,看起来是置身之外,可这一次她要是真死咬着牙不能放绣娘,那将会与全镇上的布庄结仇。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更有定力了。
“这样吧……”过了半响,夏君妍总算是忍不住了,“既然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银子,那就先给我写个借条如何?”
这是在做退步了
孙掌柜大喜,脸上却还是为难:“夏掌柜有了借条,岂不是随时都能向周记要银子。万一周记当时没银子,夏掌柜一纸诉状告上公堂……”他倒是记得夏君妍对律法很是熟悉,“又该如何是好?”
夏君妍似乎被他拖得有些不耐烦了,这笔银子双方拉锯了好几个来回,越拖到后面耐心越少,干cui道:“既然如此,不如孙掌柜说个归还银钱的日子。”
孙掌柜心里早就盘算了起来,开口道:“十年。”已经付了四百两,剩下八百两,一年八十两,十年足以轻松付清。
夏君妍顿时就笑了:“十年?十年后孙掌柜还在不在周记都是两说,两年”
“八年。”
“三年。”
“六年。”
“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