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一个很好的主意。
不过，操作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或者说……这到底应该要怎么操作才好？
姜恒有些懵。
他确实可以感知到海水流动的频率。但是它们看上去十分地杂乱无章。
这些波动与频率可以出现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并且对他的身体发出完全不同的信号。
要如何将这些杂乱的信息整合起来呢……
“协议者，关于能力的介绍和使用全都在子协议之中显示了。而且，只有凭借自己的体会感知到的才是属于协议者自身的能力。”
诶，这是什么意思？
“每一任协议者获得的协议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们对此的思考角度和分析都是不同的。”
“因此，即便获得的是同等的协议，得到的能力也完全不同。”
“所以并没有实际的参考价值。”
“因为最契合协议者自身的，都是自己感悟出来的能力。”
话虽如此，但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不想教我呢……
好歹给个思路吧……
但是另姜恒郁闷地是，核心突然就没了反应。
好吧，只能看我自己了。
万事万物都有其内在的规律存在。
找不到，并非它们不存在。
只是暂时无法总结出规律。
就像现在，整片大海的律动。
姜恒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运算能力是无法解析整片大海的。
但如果只是划定一个半径，或许还是可以的。
比如……一百米。
对，就是一百米了。
只要掌握了周围一百米之内的海水流动的规律，就足够保证在遇到可能的危险之后做出相应的措施了。
不过，首先……
姜恒自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阻碍信号。当海水流过他的身体时，会产生不同于正常频率的流动。
原来如此。也许，我可以控制自身的律动以达到契合周围海水的流动频率？
控制自身的律动……
姜恒闭上了眼睛。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地如此地快，比起外面的海水流动，简直是快到难以想象。
姜恒都怀疑，如果自己的身体频率真得调整到和海水一样的程度，他是不是会直接死亡。
不，不需要调整血液的流动频率，只需要调整……光层的频率就好了。
直接接触到海水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包覆在自己身体上的光层。
比起操控自身的频率，操控这个光层要简单太多了。
……
很快，姜恒就让自己成功“消失”在了大海之中。
现在的他，简而言之就像是每一缕存在于海洋中的海水一般。
这一切借用核心的运算能力可以轻易地达到。
事实上，这些操作花了还不到五分钟。
除非深海生物除非用肉眼看到他，否则就算是贴着姜恒的脸过去都不一定能够发现。
不过很可惜，或许在这样的海域，他们的视觉神经应该差到极点了。
毕竟，能在这样几乎没有光明的深海中自如生活，眼睛实在是个很次要的东西。
姜恒继续闭着眼睛。
因为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会阻碍他的思考。
而且，闭上眼睛之后，自己对于深海的恐惧在一步一步地降低着。
姜恒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学上的原理，但他知道确实有用。
这就足够了。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之前追击杀的那些蝰鱼的血迹。
这些血迹流淌地到处都是，在每一层的水域之中几乎都遍布着。
这确实，很容易引来大型的深海捕食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恒慢慢地将自己可以感知到范围内的一切事物都分辨了清楚。
哪怕是游荡在海水中的固体杂质，或者鱼类以及其他生物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