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房间里他就应该把这个真相告诉冷雪鹫的,可是他却由于太自私而……
“啪--”燥动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声脆响,但见冷雪鹫铁青着脸狠狠的抽了李扬一计耳光:“你不该骗我,不该--”
冷雪鹫的眼泪突然决堤,她狠狠的将手中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抛向空中,她拔开腿迅速冲出酒店的大门。
她要把安辰找回来,原来她一直在误会安辰。
安辰,对不起,你一定要等我来。
热闹的大街,但见有一位身穿洁白婚纱的美丽新娘拖着她的拖地婚纱焦急的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中午十分,出租车很难打,此时她正徒步向机场奔去。
由于脚下的高跟鞋羁绊了她的速度,她果断的将脚上那双洁白到一尘不染的高跟鞋扔到一边,而后赤脚向飞机场冲去。
“铛--,铛--,铛--”
此时,时针已经指向了中午十二点,整个夏威市都被笼罩在时英钟的回响声中。
只是,从这里距离机场打车也需要40分钟,冷雪鹫完全慌了,她这样徒步奔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万分焦急的情况下,冷雪鹫毅然站立在了马路的正中央,她对每辆从她身边过往的车辆都进行疯狂的堵截。
可是却没有一辆车愿意拉她。
冷雪鹫感到很懊恼,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了。
突然,她看到了一辆正在急行之中的出租车。
她伸开双臂迅速向那辆出租车冲去。
这次,不管这辆出租车拉自己也好、不拉自己也罢,他都必须将自己送到机场。
“刺--”
急行的车流中突然传来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出租车向冷雪鹫纤弱的身体狠狠撞去。
“咚--”
冷雪鹫的身体就像一朵白色的蒲公英被出租车残忍的抛向几米的高空,而后重重的摔下。
急行的车流在此时堵塞。
与此同时,传来很多尖锐的喇叭声。
而在出租车前的不远处,正有一个残喘的生命微弱的呼吸着,冷雪鹫身上的血正逐渐将她身上洁白的婚纱氤氲,而后变成一朵朵血红的梅花。
所有的景色都成为了黑白色。
一个健康的生命正在濒临毁灭……
只是在此时,冷雪鹫的手机上却收到了一个简讯:冷雪鹫,我的爱人,我将带着对你深深的爱飞往澳洲,一切保重。”
“安辰--,不要……”冷雪鹫艰难的打开她的手机,望着手机上的简讯,她最终痛苦的呢喃一声而后彻底昏迷。
五天以后。
有从澳洲飞往夏威市的飞机,当飞机在夏威市着陆,安辰则迅速从检票口奔出而后驾车一路狂飙到夏威市的某家医院。
此时,冷雪鹫正躺在这家医院的病房里。
她的头部被洁白的纱布包裹着,脸色看起来安静而祥和,可是她却由于脑部受到重创而变成了植物人。
“冷雪鹫--”安辰推门而入,看到病床上的冷雪鹫,安辰迅速奔到她的身边而后双膝着地。
他亲吻着冷雪鹫的手,眼泪顺着冷雪鹫的手滴落在地上,他在向冷雪鹫深深的忏悔。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该丢下冷雪鹫一个人在人海中苦苦的寻觅。
“爸爸,妈妈会死吗?”这个时候,但见有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迅速扑进安辰的怀中哭诉道。
“妈妈不会死的,妈妈还要和阳阳一起做游戏,她不会死的。”安辰一把将阳阳抱在怀中声俱泪下。
“可是……可是妈妈为什么不说话?”阳阳的鼻子抽泣着,他好伤心,为什么他跟妈妈说话,妈妈就是不睁开眼睛看看他呢?
“因为,因为妈妈困了,想睡觉。”安辰红着眼眶安慰着阳阳,父子两人终于抱在一起嗷嗷大哭。
而一旁的秦菊花、闫妮、秦一、童子等人则抹着眼泪悄然退出了冷雪鹫的病房。
傍晚十分,有一个落寞的人影出现在夏威市露天大排档的街头。
他在焦急的寻找着一个算命者。
而这个人则是安辰。
--这个姑娘会出一场车祸,你可得注意了……总之不是今年就是明年……这场车祸有可能会让她丧命。
耳边,再次响起半年前和冷雪鹫一起去算命时那位老者的声音。
可是,当安辰再次走进这间曾经的算命屋。
安辰才发现这间算命屋早已人去楼空。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里面这位算命的老先生呢?”安辰拉住一位路人急切的问道。
“死了。”路人冲安辰摆摆手。
“什么时候死的?”安辰感到眼前一黑,他迅速拉住即将走远的路人再次迫切的问道。
“死了有一个月了。”路人说道:“叹,给别人算了一辈子的命,却没有给自己算出来会有一场车祸。一个月以前就在这个门口,有一辆大货车不知道怎么的就冲进了这间算命屋,他当场就死了。”路人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安辰则感到双腿一软差点没有站稳。
本来,他以为只要找到了那个算命先生,他就会知道冷雪鹫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可是,事世无常、生命脆弱。
连他竟然也死了。
“冷雪鹫,闫妮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就去看看他。闫妮说要让他的儿子认我们做干爸干妈,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安辰为冷雪鹫爱怜的擦拭着手臂,今天是冷雪鹫昏睡的第十天,他相信冷雪鹫有一天一定会醒过来的。
“冷雪鹫,千子不在了,她在临走之前留了一盒录影带给你,你要不要看看?”安辰爱怜的为冷雪鹫擦拭着额头,今天是冷雪鹫昏睡的第二十天,前天千子最终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在临走之前她特意为冷雪鹫制作了一盒录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