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闲事……”臣城冷冷嗤了一声,突然……
“咯吱”一声,飞速疾驰的车子来了一个急刹,瓯羽锋没系安全带,整个人因为惯性直接朝前扑去,好在伸手敏捷,及时抓住一旁的扶手,才避免砸到挡风玻璃的不幸。
“你干什么突然刹车啊?”瓯羽锋全身的细胞都紧绷了起来,快速扫了一眼窗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见臣城不说话,他好奇地扭头看去,发现臣城只是盯着路边某个方向。
顺势看去,他也刚好瞧见一个女人走在路边,裙裾飞扬,脚步悠闲,时不时扭头看着她身侧,时不时笑着说着什么。
这人不是何柔嘛,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一个人在街上走着。
他把身体往后挪,这样就能让视线开阔些,但是这一瞧,差点让他咳嗽出声,陪着她一块走在路上的,居然是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居然是曾亚斌!
瓯羽锋满脑子的问好,但却下意识地收回视线,偷瞄臣城,见他只是直直地盯着何柔,深邃的眼眸中一如既往的平静,可诡异的是,这一次,他竟然在波澜不惊之下,读出了狂躁!
跟臣城朋友都快十年了,还不知某人的个性吗?这个男人一旦深爱就会始终如一,加上过去五年何柔失踪给臣城带来的痛苦,那更是了不得啊,这世界上比何柔漂亮温柔的女人不是没有,可在臣城眼中呢,那就是不为美色所动,但对何柔的那份用心,是既真挚又诚恳,甚至是没有做人的原则都无所谓,无非就是想要抱得美人归嘛!
彭羽倩和何柔在超市门口打架的事,臣城跟他说了,换句话说,他们俩现在分手的事他也知道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怕臣城想不开,下了班舍弃自己的私人时间也想好好陪着自己的哥们,没想到,臣城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何柔跟曾亚斌走在一起!!!
臣城会怎么想呢?是觉得一切正常呢,还是开始吃醋了?
瓯羽锋暗暗揣摩着臣城的心思,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你要么就把车靠边然后过去跟他们聊聊,要么就别管了,你没听见身后不少车子在狂按喇叭催促你吗?”
然后他的话还没来及说完,“唰……”一下,跑车再次启动,在短短地五秒钟内就加速到了100马力,没有丝毫准备的瓯羽锋顿时狼狈一仰,重重地跌回副驾驶的座位上,然后,憋着一脸的青白紧张,袭上安全带。
等到这阵惊吓过去,瓯羽锋大惊失色地再次看向刚刚还好好的,一下秒就骤然风云变色的臣城,深邃的眸中射出了可怕的暴戾红光,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全身每个细胞都沐浴在刺骨寒风中。
完了完了,臣城真的吃醋了,其实这种误会应该不会有的吧,曾亚斌是他们的好朋友,为人如何臣城不可能不知道,他怎么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呢?
怎么办,现在处在危险当中的人是他啊,这个车速,已经严重超速,前前后后四面八方都是车子,臣城这么个开法,不是要他的命吗?但是他瓯羽锋又能很肯定地告诉自己,如果他出声制止臣城超速,那结果一定也很惨!
翌日,臣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鼎丰总裁办公室,一夜之间,神情与容颜遽然变得颓丧,萧索,这种迫人的神色着实把于萍薇吓得浑身颤抖,还以为他是为了公事如此愁眉不展,愣是一个早上不敢踏进办公室里一步。
自从年假之后,何柔没来公司上班,总裁整个人也变得神神秘秘的,不时地迟到早退,也不知道,总裁突然变成这样是不是跟何柔有关系?
“萍薇,叫瓯羽锋来我办公室一趟!”电话内线突然亮起,传来某人低沉难以分辨心情的声音。
“是,总裁!”沉默了一个早上的男人终于出声了,于萍薇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不多时,瓯羽锋赶了上来,见到于萍薇神色紧张,向他比划着什么,他猛然想起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飚车画面,立刻意识什么,又辗转回了一趟市场部,再出现时,手里多了一份图纸。
敲响办公室的门,没有听到传令,瓯羽锋皱着眉宇推开房门,看到臣城临窗而立,双手负于身后,目光专注地看着脚下的世界,像是聚精会神地想着什么,可瓯羽锋却察觉到了来自他情绪上的冷硬。
这个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臣城身上了,正确说,应该从他找到何柔开始,他就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这小两口吵架了……
“总裁,你找我?”他站在办公桌对面,小心翼翼地问。
“我想你帮忙看看孤儿院旧址可以适当的改造一下,做点什么好?”片刻后,臣城收起沉思,转过身来,目光严肃地看着瓯羽锋说道。
瓯羽锋料准了就是这个事,忙将手里的图纸往桌上一摊,一个简单的地形平面图展露眼前。
“这是孤儿院新砌的教学楼所在地,按照我们一开始的计划,教学楼建好先投入使用,人员住宿的问题暂时先用着旧址上的二层楼房,现在孤儿院被大火付之一炬,如果教学楼建好而员工们没有休息的地方也无法展开工作,所以我想,在左边这块原本用来计划做成绿化带的地方修建员工宿舍,这样既不用担心超预算的问题,也能让他们彼此照应近一些。”
臣城认真地看着平面图,听着瓯羽锋的讲解,心里总觉得这样挤挤嚷嚷的不好。
过了一会,他指着图纸上西边的位置说道,“这块地上好像还有几户居民,拆迁事宜后续谈得怎么样了?”
“已经去洽谈过了,但是城,你可别忘了,这块地是鼎丰用来做度假村的规划,不能腾给孤儿院啊!”
瓯羽锋知道他想干什么,眉心深深蹙起,想当初臣城为了收购孤儿院跟董事局闹成那样,不是因为有这个度假村可以盈利,董事局的人睁一眼闭一只眼,孤儿院到现在都不可能被收购,臣城现在想扩大孤儿院的使用面积,于私他是无话可说的,但是于公,一旦涉及那百分之一的利润,都可能又是一场唇枪舌战啊。
臣城俊颜突变,冷声道,“怎么,让他们为公益做一点事,少赚一点都不行吗?各个都是有儿有女的,怎么也不想想做做好事给子女积德啊?”
“可这一开始就是划给度假村的啊,方方面面什么东西都规划好了,现在说要动这块地来给孤儿院,整个计划都要变,人员物工费用多余支出,这又何必呢?再说了,民营的孤儿院这次出这么大的事,将来政府一旦参与调整,它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个问题,如果到时候民馨都归政府来管理了,这块地不就等于白白地送人了嘛……”瓯羽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在商言商,他可不想看到鼎丰到头来是给别人做嫁衣,这简直就是经商者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