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盼上了楼,主卧的门半掩着,瞧见詹皓天正双手环抱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似乎也是刚刚回来,衣服都没有换。
一整天压抑的心情,在游戏中麻痹,看着他的脸,又被唤醒,实在提不起精神搭理他,直接进了客房。
“啊!”沐浴后的顾盼盼刚拉开浴室的门,一个黑影站在她的面前,吓了她一跳。
“你在这干嘛!”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而且天已经黑了,灯也不开。
“今晚去哪了?”是他略带沙哑的声音。
“我去哪你不是很清楚吗?”她没好气地回答,不是一直有人跟着她吗?而且一刷卡就有信息传到他的手机,明知故问,真是多此一举。
“一个人?”
“詹皓天,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每天去哪和谁在一起,都要和你汇报!”
“是!”黑暗中他的眸子发着阴寒的亮光。
“让开!”
“我不让呢?”
“詹皓天,你有这样的闲心管我,却把爷爷送去养老院,我还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她满腹牢骚终于忍耐不住要发泄。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畜生!”
“没错,你就是畜生!你对我无情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爷爷?他是你唯一的亲人!”
“爷爷,你去看过爷爷,他怎样了?”他只交待过下面的人她行踪有异常需要报告给他,没想到她会去看爷爷。
“你现在关心他怎样了,真是假慈悲,当初你把他孤苦伶仃放到养老院时,怎么就这么狠心,你的良心是不是都给狗吃了!”
“顾盼盼,谁允许你这样放肆!”黑暗中他把她推到墙壁上,她的口无遮拦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
“我放肆,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你知道什么是事实!”他恼怒。
“事实就是你遗弃了爷爷!你嫌弃他老了,走不动了,碍事了!你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就如当年把她无情地丢在异国他乡一样,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有热乎乎的液体溢出蒙住了双眼。
“顾盼盼!你还真敢说!”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她未干的头发立刻沾湿了他的手背。
“我为什么不敢说,你就是一个吝啬鬼,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怎么,还想成为杀人犯是吧,来呀!爽快点!”
“你以为我不敢!”手腕稍稍一用力,顾盼盼的脸迅速涨红。
她的呼吸渐渐微弱,本能地手脚拼命挣扎着。她长长的指甲混乱中划过他的脸,一阵冰凉刺痛的触碰让他顿时清醒,他惊得猛地放开了手。
咳!咳!咳!
她的咽喉似要被他折断,虚弱地滑到地上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
“盼盼,你没事吧!”他蹲下,伸手想抚摸着她的脸,她痛苦的表情让他的心像被人鞭打着,詹皓天,你差点伤了她。
“你走开!”她打掉他的手,瞪着他的眼眸里充满了憎恨。
“你到底要我怎样?顾盼盼!”
他已经不再追究那天她拒绝玫瑰花的事情,也不再计较她擅自搬回客房的举动,权当是她心情不好发发脾气。
这几天他因为新的项目一直在忙,今天好不容易签约成功,他连庆功宴都没去,就匆匆往家里赶。他以为经过这一个星期的冷静,她会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他满心地盼望她会在家里等待着他,可是她却潇洒地去外面玩了一整天。
他想她想得心疼,她却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回到家还把他当作透明人。
“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们马上离婚!”一刻都不能等待,她不能和这种无情的男人继续待在一起。
“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她竟然提出离婚。
“我何止说一遍,说一万遍也敢!离婚,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