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径直往门外走去。
简锦语双手环胸,直至南靖池的身影消失。
玉流风斜倚在桌沿,狭长的眼眸看向简锦语,“云初晴,真走了?”
慕岸和自己才聊过,还真没听他说要走,反而,像是打算要在这留一段时间。
“玉少校,你觉得,南靖池留在这好,还是离开好?”
只见他再次翻了翻南靖池留下的文件,勾了勾唇,“他留在这?我还有出头的日子么?”
简锦语侧眸,看向落地窗外的斜阳,轻叹了声:“可惜了……”
——
“长官!”
沈淮牧见玉流风和简锦语走进指挥中心,心头沉沉。
“不要叫我长官,我已经撤职了。”
他说罢,却没有听到沈淮牧的回应,脚步顿住,看向他。
“既然不是长官,那我也不用遵从命令。”
所以,要怎么称呼,是他的自由!
深眸滑过一抹凉意,负在身后的双手微握,继续朝前走去。
“你身上的伤才做了手术,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刚才从病房里一推出来,长官就要求到指挥中心,当时,他们怎么劝都固执着要去,简直把蒋医生气得吹胡子瞪眼。
只是当他把自己锁在那不许任何人打扰时,自己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事,只怕,长官是什么都知道了。
这世上,果真是没什么能瞒得过他。
“云初晴在哪?”
“啊?”
沈淮牧正心里难受,没来由听长官问了句,道:“今天上午,见她和慕岸坐车走了。”
双手握紧,“回国?”
“这个,我马上去查。”
“等等。”
南靖池忽然说道。
沈淮牧站在一旁,等他的回话。
静默片刻,仿佛考虑了好久好久,才吐了句:“去吧。”
沈淮牧垂首,朝身后的随从吩咐下去。
走回起居室,里面已经清洗了一遍,只是那空气里,仍旧带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沈淮牧见南靖池总算愿意回来休息,心里轻松了口气,带上门。
木椅上,他坐在那,没有受伤的手放到桌沿,仿佛两人在这吃饭,还是刚才的事,不过确实,也没过多久……
脸靠落在手背上,浑身的疲惫渐渐沉下,高大的身躯,这时却趴在桌上,就像一头雄狮,前一刻睥睨一切,在转身后,唯有他自己在承受身上的伤。
“叩叩——”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他很累,却无法安睡,而这声音,反倒让他感觉到一点人气,就这样让他敲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