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他面前装小白花，他也在她面前装痴情中年男人，等她以为他真的深深地爱上了她，却没想到，到头来，各自都是在做戏。
他除了她，不知道还同时有几个女人。
她不觉得难过，也并不伤心。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只把自己和何东升的关系看做一段互惠互利的交易。但她为自己的幼稚感到羞耻。她怎么会相信一只千年老狐狸的“真心”？
她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我想找何东升，能麻烦你告知他一声，我在找他吗？”
电话那端的女人笑了笑，轻佻道，“东升在洗澡，一会出来还要睡觉，我想他应该没时间理你吧。好了，我忙着呢。你等明天再打来。”
汪若如的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
她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露出了自嘲的表情。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那两万块，何东升自然愿意给，但她能问他拿钱拿礼物的时间是有效期的，一旦效期过来，她就再也不能从他身上拿走一分钱了。
所以，她更应该好好地利用这个效期。
她放下手机，将肩上的睡衣吊带褪到胳膊处，用化妆品在肩膀上画了个红肿的伤口，然后再寻一个最不经意的角度拍了张自拍发朋友圈，配上文案：哥哥喝醉了酒，失手打了我。伤口很痛，心更痛。
这个朋友圈，只对何东升可见。
她期望着，何东升看到朋友圈之后就会立刻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