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姜裘总是对朝歌避而不见。
若不是水果干还是每日定时送来，她都以为姜裘要跟她断绝关系了。
因着姜裘的古怪行为，朝歌特意问了问团子。
团子高深莫测，最后还是告诉朝歌原因。
姜裘那孩子，害羞了。
朝歌摸了摸下巴，不能理解。
她又没对他做什么，有什么可害羞的？
团子：……您可是调戏了人家！！
另一边
“尊主，尊主？”重裳喊了姜裘好多声。
姜裘堪堪回神。
重裳将疑惑摁下，恭敬地说，“神界、妖界、冥界都同意我族进入人界，就是修真界和仙界，拒绝了。”
姜裘呵了一声，“通知，而非征求他们的意见。”
人界向来是各界来往沟通的地方。
人族对于各族而言，就如水中蜉蝣，朝生息灭。
进入他们的地盘，从来就没有需要通行证的。
各族在人界签订协约，不过是给冥界的面子。
毕竟人族才是冥界成员的主要来源之一。
神魔大战后，人族，除了是冥界的后备军，还是仙族甚至神族的后备军。
人族，多了两个大佬罩着。
各族，更不敢轻举妄动。
重裳楞了下，随后醒悟，对呀，他们魔族多牛逼，为什么要征得他们的同意？
“属下明白了。”
重裳偷偷看了眼姜裘，爱美之心瞬间得到满足。
只是美人为何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重裳问了下镂蝉。
她最近都不在永歌殿，对殿中的事不了解。
镂蝉神秘地对她说，“不知，尊主已经好多天没去看尊者了。”
尊者，魔族对朝歌的称呼。
重裳眼睛亮了亮，她有机会了？
她抬了抬手，挡住了镂蝉接下来的话。美滋滋地回了她的房间。
琢磨着怎么将美人收入囊中。
美人实力没有她强，只要美人与尊者闹翻，她的机会就来了！
“最近很忙？”朝歌倚着门框。
房间里的姜裘听着声音，不可置信地抬头，“师，师尊。”
他缓缓站起。
之前不见她，很想很想她，如今见着人了，又怂得不行。
手指搓着底下人拿来的纸卷，心底又是忐忑又是兴奋。
其实他怕，他怕他会错意了。
朝歌直了直身子，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姜裘的心尖。
“怎么最近都躲着我？”
朝歌来到他跟前，随意翻着他案前的卷宗，清清淡淡地问。
姜裘此时紧张得说不上话，朝歌走近时，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没听到？”
见姜裘没有回答，朝歌再问了一遍。
姜裘立刻答道，“听到，听到了。”他低了低头，“没，没躲着。”
朝歌见他这样子，起了逗弄之心。
她挑起姜裘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
朝歌高挑，只比姜裘矮一点。
朝歌觉得好笑，当初不是还很有勇气地问她喜不喜欢他，怎么如今像只鹌鹑一样。
姜裘与她对视。
自家师尊眼里，只有他。
他紧了紧双手，问出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师尊，你，你喜欢我吗？”
朝歌眼里流光微转，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像他抛出一个问句，“你说呢？”
姜裘凝视朝歌那张脸，没有找到答案。
他稍稍圈住朝歌，脑袋搁她颈窝。
低声说，“我，我不知道。”他停顿了下，“但是，姜裘很喜欢师尊，喜欢很久很久了。”
自他看了第一本话本，他就已经知道，看见她那矛盾又甜蜜的心情，那渴望靠近她的心情，叫喜欢。
他紧了紧手臂，将人完全圈在怀中。
朝歌想了想沅熙和赤修，犹豫着抬手，放在姜裘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