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揪心的故事,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少执念才能忘记一切包括生命和未来,来去守护另一个人。等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会寂寞吧,会悲伤,还是会存在卑微的希望与欢愉?
冰璃握了握胸前的衣服,紧闭的双唇微微动了动,“可我不认识路……”
好生煞气氛……
“嗯……”那少年愣了愣,失落地点点头,“没关系。”依旧是挺清晰的字音,显然这些字的发音他一直重复记忆着。没关系。
他曾无数次幻想着哪一天,那个囚禁自己的女生会再一次回到那片冰凉的水域,依旧是冰冷的直接的语气,“你可以跟我走了,怎么,是受什么伤了么?”说到这里,那女生会轻轻蹙眉,虽然疏远的感觉若隐若现,但那如冰雕出一般的脸却微微显露出担心。那时,他会这样回答,“没关系。”那一定是很美好的一天,他会凭此记念一生吧。每次做梦都会笑,痛的呼吸也会变得甜蜜呢。可是啊,这一天,已然无期。
“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呢。”玖幽·翎走来,打破了冷僵的氛围。“看了你看戏也是看够了。”水遗痕白了他一眼。“好久不见呢,阿痕。”玖幽跟水遗痕接了个手势,有点亲密的样子,但更多的是冰冷。暗魇是个冰封的城,城里的是寒冰一般拒人于千里的人,他们大多强大并且美丽,但他们都是冷血种。没有集体就无法生存,但在这里,更多的偏重于“人终究会背叛人的”。每个人都在看着别人的戏,逢场作戏。
“把衣服脱下。”冰璃示意玖幽·翎。“哈?”玖幽有些懵,什么鬼!但毕竟是王的命令,玖幽下意识地解下斜边的扣链,褪下那件华美的大衣放入冰璃伸出的手中,接着继续解着里衬的衣扣。“好了,可以了。”冰璃示意他停止,还真是听命令到了极点,她默默吐槽。
“我是不知道路,但他们一定是知道的,这样吧,你先把衣服穿上,跟他们走吧。”冰璃把玖幽的外衣套在那少年身上,扶他起身,“那里挺冷的吧,感觉是这样。所以要保暖哦。”少年难以置信地看着冰璃,凤眸里隐隐地波动了一下,流溢出生动的光彩。冰璃轻轻撩开遮住他的脸的长发,稍稍发呆,少年长得挺标致的,若不是他周遭总是笼罩着一层阴霾,谁都不会把这样一个孩子当做野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