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p>
一个衙役进来，禀报道：“公子，已经按你的吩咐，将县衙上下，没有投靠你的人，全部抓了起来。一个不落。”</p>
长孙冲特意选择在大清早抓人，便是想着别让人跑了。</p>
事实证明，他的计策很成功。</p>
许多人被抓的时候，还在睡梦中。</p>
机不可失。</p>
长孙冲喜上眉梢，说动：“立即升堂，本公子要亲自审问这些贪赃枉法的混蛋。”</p>
说着，他就往外走。</p>
可是，刚走出后院，就看见一个家伙气踹嘘嘘地跑进来。</p>
长孙冲定眼一看，正是司空府的一个下人。</p>
长孙冲吃惊道：“你怎么来了？”</p>
那下人喘了口气，说道：“少爷，不好了，老爷病倒了，连老管家也跟着病了，夫人也病了。”</p>
什么？</p>
长孙冲脸色大变。</p>
他一把拽住那下人，说道：“走，快，我要回去看看。”</p>
说着，他就往外跑。</p>
那衙役却是傻眼，喊道：“大人，那升堂审问之事？”</p>
可惜，长孙冲已经不见踪影了。</p>
……</p>
长孙冲急匆匆赶回长安，来到司空府。</p>
详细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长孙无忌、老管家，还有他的母亲，都患上了痨瘵。</p>
这痨瘵，不是杜如晦患的吗？</p>
长孙冲面色一变：“这么说，杜荷不是危言耸听，痨瘵可以传染？我爹的痨瘵是被杜相传染，他回来之后，又传染给了我母亲和府中的老管家？”</p>
为长孙无忌诊治的御医说道：“长孙公子，你的猜测，多半是对的。”</p>
啪。</p>
“竟然是这样……你不是御医吗，还愣着干嘛，还不想办法救治我爹？”长孙冲大怒道。</p>
那御医急忙说道：“长孙公子，你有所不知，这痨瘵，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我等却只能尽力而为，不敢保证能治好长孙大人的病症。”</p>
长孙冲不耐烦地说道：“那还不赶紧去想办法！”</p>
……</p>
莱国公府。</p>
杜荷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才醒过来。</p>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赶紧去探望杜如晦。</p>
老傅说道：“少爷，按你的吩咐，每日三次给老爷喂服那仙药，老爷方才睡下，已经好很多了，今日也不再咳血了。”</p>
这一切，都在杜荷的预料之中。</p>
杜荷说道：“既是如此，我就先不打扰我爹休息。对了，此事有人知晓吗？”</p>
老傅说道：“少爷你熟睡的时候，陛下来过一趟，知晓县衙之事，只怕是瞒不住了。”</p>
杜荷沉吟道：“无妨，此事……”</p>
他话没说完，就见张俭急忙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道：“少爷，借一步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