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凝心头一沉,到嘴的话堵在了喉头,袁轶涵的眸光紧了紧,眸中闪过寒芒。//更新快//【新】[]轩辕昊却是急切地开了口:“母后,出什么事了?”
王卉凝和袁轶涵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皇后,等着她的回答,却都从皇后突变的神情中看出了事情的不可小觑。
“拢月殿即将临产的陈贵妃没了。”皇后攥紧了手中的帕,双眼眯起散发出冷寒的光芒,“就在我离开拢月殿不过两盏茶功夫的时候。”
来明心殿之前,有宫人向她禀报陈贵妃身不爽利,作为后宫之首,她自是有义务为皇上分忧,前往探望。却不想,她前脚刚走,被探望之人紧接着却被发现中毒死在了床上,而她腹中还怀着极有可能是皇的皇上的骨肉。这样的巧合,意味着什么?即便皇上一向信任她,这种事涉皇家血脉之事,却不可能就此揭过。
“什么?”轩辕昊的眼睛瞪得更大,握拳重重地一记捶在桌上,“这明摆着是嫁祸陷害。”
袁轶涵和王卉凝却同时眉头紧拧,这样挑衅皇上权威残害皇上嗣的恶毒行径,简直是触了皇上的逆麟,很有可能彻底激怒得皇上失了理智。而从皇后的言语中,显然他们也陷入了其中。事情发生在他们入宫之时,这是巧合,抑或说是对方刻意为之,只因为他们的一切行踪已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王卉凝和袁轶涵再次对视之时,眸中的光芒有些复杂。前者纵然脱身同样艰难,若是后者。岂不让人胆战心惊?
“现下已有人禀明皇上,特意提到如今名声正盛的医诺医馆掌柜,更有意影射昊儿和仇将军时常出入医馆中,今日之事又恰恰发生在昊儿将仇将军唤进宫时。这其中意味已不言而喻。”皇后一向慈祥和蔼的声音已是冰冷一片,“皇上已着了人来唤我们,更为棘手的是。[ ]【叶*】【*】皇上还派了人去宫外传旨宣你进宫。”后一句,却是对着眸光已沉若黑潭的王卉凝说的。
已有侍卫去医馆中宣她?对方果然从一开始便没想让她轻松而退?只可恨她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却一再被人算计。而且,那些侍卫没见到她的人,是不是越发会觉得她是畏罪潜逃而将熙儿他们全都带进宫来?万一他们有个什么事,岂不全是被她连累而至?
想到儿和仆婢们可能涉入的险境,王卉凝只觉得胸口微微发紧。双手无意识地将桌上的针药收进锦囊之中,却有好几次差点将瓶中的药水和药粉洒落于地,亏得脸色越来越沉凝的袁轶涵从旁协助,才没有弄出狼狈的情景,否则让前来的侍卫看到。怕又是一个新把柄。
她行事还是不够果断,应该早点将熙儿他们送去郊外的庄,让他们远离医馆的。如此,那些侍卫便是找不到她,亦不能对熙儿他们怎么样。可是,将最后一种药收进锦囊之中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青色侍卫服饰时,王卉凝眸光一紧的同时却显出几分颓然来。如若她今日的乔装改扮已在对方掌控之中,只等着待会儿揭穿她的身份,从而越发地让皇后娘娘和安王爷百口莫辩。她便是将人送离。又能送到哪儿去呢?
“事情或许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糟糕。”袁轶涵的低语让王卉凝混乱的心得到一丝安慰,抬眸对上他墨黑深邃的眸,感受着他眸中传递的似透着安慰与坚定的光芒,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紊乱的心却终归是不能如往日那般平静下来。今日一行,让她很有一种被人瓮中捉鳖的窝囊感觉。
“好在她一直以来都是以黑纱示人。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袁轶涵清越的声音比往日略显低沉,回答皇后问话的同时,也再度给了王卉凝几丝希望。只但愿她们几个丫环能想到李代桃僵的法先混进宫来再说,总好过被人发现她的不存在,继而让皇上下令大肆搜捕。[][]
“母后,明明是他们有意谋害我们母,如今却诬陷是我们害了陈贵妃,如果我们再不将事情原委告之父皇,岂不是要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轩辕昊脸上因气愤而憋得通红,捶在桌面上的拳头更是泛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