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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八章 针砭时弊论(1 / 2)

剑下轩辕 诸葛云霆 更新时间 2019-06-02

 付桓旌听闻有一个堪堪进入玉璞境的美貌女子,想要与一位青衫剑客冥婚,借以夺取那名剑客的天大福缘。

于是,付桓旌来到静心酒坊,向他的“lao jiang湖”师傅铁浮屠,推心置腹一番。

“师傅,对于传闻中那名女子的阴狠手段,您老人家怎么看呢?”付桓旌将随身携带的轩辕神剑轻轻的放置在圆桌之上问道。

也许是落魄少主付桓旌没有注意,他的轩辕神剑,不偏不倚正好压在了,师傅铁浮屠的针织毛线上了。

“臭小子,怎么看?你说针么看?”暗侍浮屠用手中的针线向付桓旌气恼反问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看出来了端倪便将轩辕神剑封印进了灵体内致歉道。

“臭小子,你问为师怎么去看?那为师问一下你,对于为师手中的针,你又如何看待呢?”暗侍浮屠举针问道。

“师傅,那不就是一根破针嘛!徒儿属实愚笨,实在看不出它有何意思。”付桓旌不屑道。

“臭小子,疼吗?”暗侍浮屠用尖针扎了付桓旌那bai nen光滑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臂膀问道。

“啊!师傅,徒儿近些日子来,不曾闯下一件祸事,为何您老人家下手如此之重啊?”付桓旌连忙捂紧被扎处异常夸张的嚎叫道。

“臭小子,针砭时弊论,想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呀?”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老是这样答非所问,不地道吧?”付桓旌眼看师傅想要岔开话题埋怨道。

“臭小子,瞧你这话说的。古语有云,条条大路通罗马,千言万语答一问。”暗侍浮屠饮茶说道。

“师傅,那套针砭时弊论,早已过时了。自从幻界五方国界的各大灵尊,被妖界九位大妖不堪一击的打落英灵宫殿时,他们的那老一套便一无是处了。”付桓旌浅饮了一口腰际间的仙人酿说道。

“臭小子,饮水尚且不忘挖井人,休要在此诋毁幻界灵尊。说回你先前要闻的那名玉璞境女子,妄想使用旁门左道冥婚夺取气运。她有错吗?自然没有。要说她对,也不尽然。”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您这什么也没说啊!请您老人家,说的具体一些!”付桓旌揉肩敬酒道。

“臭小子,那名无比阴狠的女子好比,为师手中的这根锋利无比的尖针一般无两。她本无心俗世间的情爱杂事,怎奈一好事男子,乱点鸳鸯谱,为她提供了一种更快修行的方法。他是她患得患失的梦,她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尖针利剑,刺痛的都是那些用情至极的人。”暗侍浮屠唏嘘道。

“师傅,请再具体一些!”付桓旌捶腿问道。

“臭小子,为师再跟你说,那名女子有没有那个实力,打不打得过那位青衫剑客。他比她低了五个境界修为,她自然打得过他,也能打死他。至于那位青衫剑客的生死,会带来多大的影响,自是你我师徒二人不可估量的。”暗侍浮屠双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师傅,如此说来,那套幻界早已过时的针砭时弊论,岂不如同这俗世间的生意买卖经一般了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臭小子,此话何意?”暗侍浮屠欣慰地笑问道。

“师傅,那名阴狠女子若二话不说一剑封喉青衫剑客,冥婚渡劫修复了自己残损的心境。”付桓旌话说一半不再言语道。

“臭小子,则何如?”暗侍浮屠问道。

“则如同生意买卖一般,大赚了十颗小暑钱。那名阴狠女子若不幸落败跌落修为,偷鸡不成蚀把米。”付桓旌欲言又止道。

“臭小子,找针鞭屁股是不是?”暗侍浮屠摇晃着手中的尖针逼问道。

“则如同生意买卖一般,小赔了两颗小暑钱。那名阴狠女子若甘心错过这份天大的气运福缘,则可以大赚特赚十二颗小暑钱。可是…………”付桓旌面露难色道。

“臭小子,可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名阴狠女子,要么大赚,要么小赔,惟有二路可择。”暗侍浮屠接着说道。

“师傅,为何?”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心境破损,是最要不得的。幻界的无数位修行之人皆言,此生只愿一心悟道修行,待有一日剑开天门飞升仙界。可是你放眼望去,偌大的幻界之内,又有几人初心不变。他们中的大多数灵体都心境破损,娶妻生子藏剑天下了。”暗侍浮屠惋惜道。

“师傅,你这前后有点矛盾啊!您说自己四十岁整,从那人界只一剑便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您老人家当时咋就不直接飞升到仙界呢?”付桓旌纳闷的问道。

“臭小子,当时人界飞升仙界的道路人满为患,交通堵塞严重不行嘛!”暗侍浮屠对付桓旌敲打道。

说来也是,总不能让他铁浮屠,堂堂一个剑神老前辈,放低身段去跟一个幻界晚辈说,自己是故意如此,帮助他这位幻界晚辈修行,用以抵御未来六界灾祸的吧!

“哦!原来如此啊!师傅,您老人家就说一说,那位青衫剑客万一不幸身亡,会有多么天大的影响吧!”付桓旌苦苦恳求道。

“好吧!臭小子,那名青衫剑客万一不幸身亡,其浑身一洲的气运转嫁他人不说,还会令两位美貌女子肝肠寸断。一洲的气运,从此衰落,便会立即招惹暗处虎视眈眈的妖族大军。届时,一洲的芸芸众生,在无一位剑仙守护他们抵御外敌的情况之下,生灵涂炭,尸横遍野。”暗侍浮屠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说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话就好好说,老是颤抖双手干什么呀!”付桓旌取笑道。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把为师的惊鸿神剑还与为师。你小子都有轩辕神剑了,为何还要贪心不足蛇吞象,破损自己的心境呢?”暗侍浮屠由于长期缺乏惊鸿神剑内部的殇煞之气维持肾虚万分的怒骂道。

“师傅,您老人家别生气啊!归还与你便是,徒儿也只是贪图‘双持少年付桓旌’,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威武霸气罢了。”付桓旌眼见师傅吐血不止便连忙祭出体内的惊鸿神剑认错道。

“臭小子,你如此对为师,这对于幻界众生的影响不大,为师不会多么严厉的斥责你。若是你私底下偷盗了,我们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临渊神剑,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暗侍浮屠有了惊鸿神剑在体内及时补充殇煞之气面容好转许多说道。

“师傅,徒儿我…………”付桓旌吞吞吐吐的遮掩道。

“孽徒!莫不是你私底下真的盗取了临渊神剑,看为师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手握惊鸿神剑的精美剑鞘对付桓旌追赶抽打道。

“师傅,徒儿这就去归还临渊神剑,您老人家还是歇息一下吧!”付桓旌御剑匆匆逃离道。

“孽徒!有种你个臭小子,以后别再来静心酒坊,立桩练拳!”暗侍浮屠用手中的尖针指着半空中飞离的付桓旌叫骂道。

“唉!悔不该看什么人界志物大全,学什么双持大锤,练什么三分归元气。这下子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白折了两把神剑,还惹师傅他老人家气恼万分。”付桓旌躺卧在轩辕神剑的硕大剑身之上喃喃自语道。

言尽至此,落魄少主付桓旌意识到了,针砭时弊论永不过时。

慕容博身为幻界灵力最强的灵体,他的那柄临渊神剑是万万不可丢失的,这关乎着幻界芸芸众生的生死存亡。

与此同时,藏身幻界方寸山英灵宫殿上方的妖族大妖万影迷踪鹰,在慕容博被付桓旌盗走临渊神剑的那一刻,终于撞破了第一道灵力封锁屏障。

日上三竿,静心酒坊内,师徒二人旧怨未解,还在互相嘟囔着嘴,不肯说出一句认错的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当年他剑神铁浮屠,手握一柄殇煞之气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在屠龙大战之中,从冥界的幽冥鬼都打到了神界的众神大殿。

只见他剑神铁浮屠手起头落,一剑一个玉璞境修为的恶龙焚煞。这场旷日持久的屠龙大战,正邪双方厮杀了五日之久,他也五日来不曾眨过一次眼,一直在为自己心目中的天地正道尽一份绵薄之力。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五天五夜不眨一次眼睛。到底眼睛酸不酸啊?”付桓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叙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让你个臭小子问为师一句眼睛酸不酸吗?”暗侍浮屠气恼道。

“师傅,徒儿也是好奇嘛!您说您五天五夜双眼一直都睁着,那得多酸啊!是不是?”付桓旌憨傻的继续问道。

“臭小子,还是不是?你小子今天是刨根问底拦不住了是吧!为师这把手里刀好久都没有砍剁些什么了,你把自己能拿出来坚硬物件摆在圆桌之上,看为师今天不把它砍剁个稀巴烂!”暗侍浮屠提起自己的右手仿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一般恼火万分道。

“师傅,给您!”付桓旌从自己的无尘袋中掏出他前些日子在迷雾森林内捕获到的木系灵兽多嘴刺猬说道。

“臭小子,为师跟你说,如今的修行之人就是太过莽撞冲动,一天天的,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那多不好啊!”暗侍浮屠眼见多嘴刺猬浑身的尖刺收起自己的手里刀苦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劈砍一个,徒儿看一看!”付桓旌双手捧着多嘴刺猬到暗侍浮屠面前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爱劈你自己劈去,为师可万万下不去手。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这么一只珍稀濒危的土系灵兽。孽徒,你怎会如此的残忍无情啊?”暗侍浮屠一转攻势的问道。

“师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今徒儿的爱宠多嘴刺猬,被那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所杀。您老人家休要阻拦徒儿,徒儿一定要让他官驿养父呼延霆血债血偿!”付桓旌连忙走到暗侍浮屠面前让他用双臂死死的抱住自己说道。

“臭小子,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有些许过分了啊!你不就是不想妄造杀孽,破损自己的心境修为嘛!那就以德报怨,剑下留人便是啦!”暗侍浮屠一脸无奈道。

“不!古语有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除非师傅您老人家能够,说讲出来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臭小子,古人有言在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官驿养父呼延霆,何故如此冷血无情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付桓旌捏揉着暗侍浮屠的双肩柔声说道。

古人曾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可要从那官驿养父呼延霆早年,一段失败的情爱之路说起了。回想当年,他对那位美貌女子是多么的情深一片,怎奈终究还是大梦一场。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十五年前,身为云顶剑派剑修的官驿养父呼延霆,痴迷于大师姐上官霞的绝世容颜。他对她情深一片,怎奈大师兄诸葛芸珏半路杀出,夺走了他的心中挚爱大师姐上官霞。

官驿养父呼延霆,经过这么一段失败的情爱之路后。他深知这俗世间,情深之人多被辜负,便绝情断爱,手握情殇剑,藏剑天下,隐居呼家村。

不过,这十余年间,官驿养父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并杀死了一个薄情郎。

幻界冕宸灵尊年间,科举选官,引无数寒门学子,彻夜苦读,以求得个金榜题名,光耀门楣。与之相反的富家子弟们,则流连忘返于风尘之地,挥霍着父辈们的金山银山。

为情所伤的呼延霆,决心不再轻易的爱上这俗世女子,便流连忘返于风尘之地逍遥阁。

一日,呼延霆像往常那样,怀抱美人,痛饮美酒。

突然,逍遥阁的新任老鸨夜叉,背对众人,向一尊玉观音,双手合十,焚香祷告。

老鸨夜叉,虽年过半百,怎奈她脸上涂抹的尽是上等的胭脂水粉,自不显老。因此,在众人眼中,她仍然风韵犹存。

“死相!獐头鼠目,看什么看?”老鸨夜叉回头看见众人,直流口水的望着自己娇羞道。

“放心,我不是杜十娘,你们每个人都说要听杜十娘的故事。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要听她的故事,必要先听我的故事。”老鸨夜叉坐到酒桌上,对四周的顾客说道。

“不知美人,芳名唤作什么?”刘员外手握百两的银票问道。

“夜叉,名字跟我很相配,杀气十足吧?”老鸨夜叉接过银票说道。

谈话间,老鸨夜叉拿起并未点燃的细长烟斗,含于玉口。

四周的顾客,争相为其点燃烟斗,可她只愿刘员外为其点燃。

“做我们这一行的,命呢!肯定是生坏了。至于名字呢!一定要改一个好的。何谓好的名字呢?”老鸨夜叉浅抽了口烟问道。

“在下不知,还望美人告知一二!”刘员外饮酒说道。

“自然是那些花心男子都容易记得,下次回来都记得来找你的,便是极好的名字了。”老鸨夜叉说道。

“比如说?”刘员外问道。

“伊娃,小红,丹丹,金莲,莲达,三兰,四凤。”老鸨夜叉回首对身后的七位绝色佳人,一一叫喊道。

“是!麽麽!”七位绝色佳人搔首弄姿的异口同声道。

“多容易记得啊!”老鸨夜叉回过头来,对意乱情迷的众人说道。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众人咽了咽口水说道。

“年轻时,我常常跟姐妹们吵架,争客人,抢饭吃。现如今,我做了麽麽,我就教她们相亲相爱,有福同享。大家同坐一条船,千万别互挖墙脚。最重要的是,歌要唱得好,舞要跳得妙。”老鸨夜叉说道。

“夜叉麽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刘员外赞叹不已敬酒道。

“我的心肝宝贝们,还不赶快一点,那些花心男子们,都等得快不耐烦了!”老鸨夜叉望向饥渴难耐的众人,回头催促着七位绝色佳人唱歌跳舞道。

“是!麽麽!”七位绝色佳人轻歌曼舞道。

“记住!对于这四周的花心男子而言,你们只有一个名字,唤作什么来着?”老鸨夜叉抽了口烟问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小声道。

“不够清楚,再来一遍!”老鸨夜叉不满七人说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道。

“嗯!金莲,今晚是你第一天接客,我们逍遥阁的规矩是什么啊?”老鸨夜叉对一位女子问道。

“是!今晚之后,我就是一名风尘女子。风尘女子有风尘女子的路,但是绝对不可以,对客人真情流露!”风尘女子金莲说道。

其余六位绝色佳人,听闻此言,哄堂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那么爱笑,还不快笑敬各位大爷一杯美酒。”老鸨夜叉说道。

“是!麽麽。大爷,您再喝一杯嘛!”七人对众人劝酒道。

“十两”老鸨夜叉对身旁的一名侍女喊道。

“是”侍女十两回道。

“你家姑娘又在玩什么把戏啊?到现在都不见人。”老鸨夜叉不满道。

“哦!就来了,就来了。”十两作别老鸨夜叉,前去呼喊杜十娘出来说道。

“她叫十两,听清楚了各位!是十两,不是十娘。是十娘用十两银子,买她回来做近身侍婢的。风尘女子中,也是有好心人的,收养讨饭的姑娘。这就是好心肠啦!你们说她是不是充满了人情味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问道。

“麽麽!”

杜十娘从闺房中出来,轻声对老鸨夜叉喊道。

霎那间,众花心男子双眼聚于一处,观赏着眼前美人。只见那花魁杜十娘,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她脸如莲萼,分明卓文君。她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风尘花柳中。”众人皆叹言。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你吓坏麽麽了!我多担心你生病了。”老鸨夜叉立马起身迎接她的“摇钱树”,紧握着她的玉手说道。

“我怎么可以生病呢!我还要给金莲妹妹捧场呢!”花魁杜十娘柔声细语道。

“金莲,快叫十娘教你几招杀手锏,你想不想好像十娘那般大红大紫呢?”风尘女子小红对金莲劝说道。

“想!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风尘女子金莲对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逗了,我哪有资格啊!金莲啊!…………”花魁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十娘!”老鸨夜叉眼见她的“聚宝盆”,又想要劝说风尘女子金莲,日后想办法离开逍遥阁阻拦道。

“金莲啊!多下点功夫,用心做一个颠倒众生,八面玲珑的女人。做我们这只一行的,其中酸甜苦辣,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没有人会明白你和帮助你的。以前,我常常做梦,每晚都在等待。我在等待一个,品格高尚的好男人出现,解救我,走出这风尘花柳之地。”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的阻拦,不加理会说道。

话音刚落,七位绝色佳人,笑声阵阵。

“在风尘女子窝里,等待一个有为青年?”风尘女子丹丹冷嘲热讽道。

“好男人?听过,没见过。”风尘女子莲达讥笑道。

“不过,我仍然在等。”花魁杜十娘对七人不予理睬道。

“十娘啊!…………”老鸨夜叉深知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的道理,想要对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麽麽!真的,我说真的。从未被人疼惜过的女子,是这俗世间最可怜的。未曾尝过被人疼惜的滋味,我死都不甘心。”花魁杜十娘打断老鸨夜叉说道。

“哎呀!我真是快要被你气死了。”老鸨夜叉轻咳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关心道。

“我刚刚才教金莲,不要讲心,要讲金。你呢?”老鸨夜叉不满道。

“对呀!没矛盾的,我仍然要等。不过,我并不想要靠别人,要自己救自己。我的意中人可能会突然出现,也可能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但是,你们这些坏男人、贱男人、臭男人,在我们的眼中,他们都是什么呢?姐妹们!”花魁杜十娘指着在座的各位花心男子,对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问道。

“来”七人小声道。

“大声点!再说一次!”花魁杜十娘说道。

“来!”七人大声道。

“哎呀!好了,好了,终于回到大前提了。对于坏男人,我们绝不留情!全部都是我的乖女儿,你们是不是全部都武装起来了啊?”老鸨夜叉大声问道。

“是”七人大声回道。

“准备好了吗?”老鸨夜叉继续大声问道。

“准备好啦!”七人继续大声回道。

“杀!杀到他们尸橫逍遥阁!冲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命令道。

霎那间,逍遥阁欢声笑语不断,轻歌曼舞不绝。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

娇嗲嗲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

心思思你笑笑痴,楼上有笙吹奏。

今夜勿再归去,共听更漏。

今夜是你拥有,任你多多手。

又爱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细问你是谁。

欲拒还迎几番醉醒,昨天已陈旧。

大江东去朝花已萎,不必去问我是谁。

管他伤春悲秋,鸳蝶点解要怀旧。”

风尘歌女与那风尘舞女,弹唱和演绎的这曲yin mi之音,着实让众人意乱情迷,飘飘欲仙。

“麽麽!”刘员外手握千两银票喊道。

“刘员外,你好讨厌啊!”接过银票的老鸨夜叉说道。

“我要十娘,杜十娘啊!今天晚上,轮到我没有?”刘员外迫切的问道。

“今天晚上啊?”老鸨夜叉伸出右手暗示钱财不够说道。

“够了没有?够了吧?”刘员外又掏出了两张千两银票,交到老鸨夜叉手中问道。

“这…………哎!好吧!”老鸨夜叉说道。

不过,今晚段王爷,出价五千两银子,要与那花魁杜十娘缠绵一个时辰。虽然老鸨夜叉允诺刘员外,今晚让花魁杜十娘陪他,他却仍要等上一个时辰。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来吧!我巴不得把你,整个吞进肚子里。”段王爷chi luo上身,坐床怀抱花魁杜十娘说道。

“好的,那样的话,就最好不过了。那我们的骨肉就混在一起了,那我们就难舍难分了,我要你养我一辈子!”卧在段王爷怀中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废话”段王爷笑道。

“那你喜不喜欢听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啊!”段王爷吻着花魁杜十娘的额头说道。

“那你又可知道,我喜欢些什么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废话”段王爷掏出五千两银票笑道。

“人家又不是说的这些”花魁杜十娘接过银票,放进自己的百宝箱锁紧笑道。

说罢!旧朝段王爷和花魁杜十娘,二人便在床褥之内,翻云覆雨起来。

花魁杜十娘闺房外,她的侍女十两正手提沙漏,倒计时着段王爷的那一个时辰。

“十两”花魁杜十娘闺房对面,房间内的风尘女子金莲喊道。

“嘘!金莲!”侍女十两将自己右手食指竖于玉口前,提醒风尘女子金莲小声些说道。

“价高者得!”风尘女子金莲为自己小声捧场道。

“嗯!价高者得!”侍女十两小声附和道。

“咕咕,咕咕,咕咕”眼看一个时辰将至,侍女十两对花魁杜十娘闺房内鸟鸣道。

逍遥阁前厅内,来了一位富家公子哥,唤作李甲。众风尘女子,双眸聚于一处,沉醉于他的俊美之中。

只见他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众女子皆感言。

“真好听啊!”先前公子李甲在逍遥阁门前,便被这yin mi之音吸引感叹道。

“李甲,进去吧!”公子李甲的朋友柳春对他拉扯道。

“啊”公子李甲犹豫不决道。

“进入吧!你别那么胆小嘛!来!”柳春继续拉扯着公子李甲的衣衫劝说道。

“柳春,你常常来这种地方吗?”公子李甲好奇问道。

“对不起,不可以常常来的,因为要有钱才能来的嘛!”柳春大笑道。

执拗不过柳春的公子李甲,被他生拉硬拽进了这逍遥阁。

“十娘出来啦!”众人齐呼道。

花魁杜十娘,在众女子的伴舞中,走到了众人面前。

柳春拉扯着公子李甲,挤到了众人前面,看到了惊为天人的花魁杜十娘。

轻歌曼舞的花魁杜十娘,一个不小心,跌落在了公子李甲的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与对方倾诉。

一旁的老鸨夜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颇感忧虑。

“她就是远近闻名的花魁杜十娘!”公子李甲身旁的柳春,看见朋友盯看那花魁杜十娘,竟呆傻住了,便上前为其介绍说道。

“哦”公子李甲仍目不转睛的看着花魁杜十娘说道。

“李甲,你命真好,知不知道她看中你了?机不可失啊!”柳春艳羡不已道。

老鸨夜叉眼见公子李甲和柳春,二人衣着华贵,定有家财万贯,便向二人走近。

“麽麽!麽麽!”看见老鸨夜叉的柳春喜出望外大声喊道。

“柳公子!”老鸨夜叉笑道。

“我来介绍!我同学李甲公子,系出名门啊!”柳春说道。

“麽麽”公子李甲说道。

“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身娇肉贵的富家公子了。”老鸨夜叉说道。

“他父亲就是…………”柳春说道。

“麽麽!麽麽!时候到了!”众女子对老鸨夜叉叫喊道。

“行了,行了。”老鸨夜叉说道。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阁楼处,风尘女子金莲,伴随着琴声,舞动着身体。一告示贴于她的身旁,“一掷千金,价高者得!”八字题于其中。

众人随着老鸨夜叉,移步那亭台楼阁处。

看了一会儿金莲舞姿的公子李甲,双眸落在了花魁杜十娘身上,便不再望向他处。

手捧空匣的花魁杜十娘,行走在众人面前,询问众人,谁愿花重金,购的这风尘女子金莲的初夜。花魁杜十娘的明眸,不久后,也扎根在了公子李甲身上,不愿离开。

“公子,怎么称呼你呢?”花魁杜十娘上前柔声问道。

“李甲”公子李甲腼腆害羞道。

“公子,请投标吧!如果金莲的初夜,落在公子的手上,那可是几生修到了。”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我来,只是看看。”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们都看到了,她分明对那公子李甲着迷不已了。可糟糕的是,她分明喜欢人家,偏又要去试探人家,那才是最可恶的。哼!我就要去拆穿她。”老鸨夜叉说道。

“李公子,投标吧!投高些!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优惠一些,来!”老鸨夜叉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生气道。

“麽麽什么麽!乖女儿,你想把金莲的初夜给他,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老鸨夜叉阴阳怪气说道。

“美人们!我这位同学是第一次来,还是个童子鸡呢!”柳春醉酒大声叫喊道。

“柳春”公子李甲伸手想要去阻拦柳春胡言乱语道。

“美人们!李甲公子,长得俊俏,价高者得!来,投标吧!”柳春继续胡言乱语大声叫喊道。

“小伙子,你懂不懂唱歌啊?来唱首歌,给我们听听啊!”风尘女子小红笑问道。

“你们放过我吧!”公子李甲拒绝道。

“好了,好了,你们放过李公子吧!今晚的主角是金莲。”花魁杜十娘替公子李甲解围道。

“不行!罚酒三杯,来,喝啊!”风尘女子丹丹对公子李甲劝酒道。

被迫饮完三盅美酒的公子李甲,有了些许醉意。

“开标啦!开标啦!”老鸨夜叉大声嚷嚷道。

“我出的标很高啦!应该是我吧?”刘员外胸有成竹的问道。

“哈哈!你只是排第二,得标的是,出价最高的,出九千五百二十七两的谭大爷。”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哈哈!是我啊!”肥胖不已的巨人谭大爷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将柔弱娇小的金莲扛在肩上狂笑道。

“啊”风尘女子金莲很不情愿的挣扎踢捶着谭大爷大叫道。

“十娘!十娘,我…………”刘员外满脸堆笑的对花魁杜十娘喊道。

“你当我是什么?投不到标,才来找我?”花魁杜十娘十分恼火,打断刘员外的话怒问道。

“可金莲她…………”刘员外一脸委屈道。

“那你就继续等喽!总有一晚,我会做你的chu nu的。”花魁杜十娘一脸厌弃的说道。

说罢!二人不欢而散,背身离去了。

醉酒后的公子李甲,在刚才投标金莲初夜的亭台水榭处,抚琴弹奏心中抱负。

地上侍女十两,正在捡拾着那些达官贵人,所遗弃的多余铜钱。

突然,琴声断绝,公子李甲醉卧地面,花魁杜十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道。

“十娘”老鸨夜叉担忧花魁杜十娘,日后会为情所伤道。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和自己一起,搀扶那公子李甲到自己闺房安眠道。

“哎!有什么不好玩?偏要玩感情。杜十娘,你中招了。”老鸨夜叉替花魁杜十娘深感惋惜道。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醉的很厉害,躺卧于床铺之上。花魁杜十娘,宽衣解带,卧于他的身旁,感觉很暖,很安心。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侍女十两和风尘女子金莲,在晾晒衣物处谈话。

“还很痛吗?”侍女十两紧握金莲的右手安慰道。

“我歇一会儿,没事的,他真是变态啊!”金莲哭作泪人道。

“你以后不要,再做他的生意好了。”侍女十两劝慰道。

“我可以选择吗?我们做风尘女子的,你以为做…………”金莲哭诉道。

“做什么?”侍女十两连忙问道。

“我想不到,想来想去,还是做风尘女子。”金莲哭喊道。

“哦”侍女十两说道。

“还好,我值九千五百二十七两,比你好,只值十两。”金莲自我安慰哭泣道。

“我已经很满足了,要不是十娘姐姐,可能我已经饿死了。”侍女十两说道。

“汪汪,汪汪,汪汪”逍遥阁的杂役华安学狗吠道。

二人突然笑道,忘却了刚才所有的不开心。

“去吧!”金莲对侍女十两笑道。

“嗯”侍女十两轻声道。

“小狗”侍女十两在众多晾晒的衣物叫,找寻着华安幸福的喊道。

“汪汪,汪汪”杂役华安出现在侍女十两的身后,对她幸福的叫喊道。

“讨厌的家伙,讨厌”侍女十两对杂役华安嬉闹道。

“先别玩了,你快看,我昨晚赚了多少钱。”杂役华安掏出五枚铜钱,高兴的向侍女十两说道。

“你快看,昨天晚上,我捡了多少钱。”侍女十两拿出自己丝巾包裹着的几十枚铜钱,很高兴的对杂役华安说道。

“你被男人玩过了?”杂役华安十分生气道。

“没有!我都说是捡的了,每天晚上,在大厅上,有很多人丢钱在地上,我就捡起来喽!”侍女十两解释道。

“难得我每晚熬夜磨豆腐,磨得筋疲力尽,只不过赚这区区五枚铜钱。你手里几十枚铜钱?捡的。”杂役华安灰心丧气道。

“别灰心,你要继续努力。”侍女十两安慰道。

“我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和她们一样了。”杂役华安担忧道。

“为了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嗯!你别这样嘛!等你存够十两银子,我就去求十娘姐姐放人,跟你一起过日子。”侍女十两劝说道。

“就算老掉了牙,我们也要一起吃豆腐,好不好啊?”杂役华安满脸幸福的问道。

“好啊!”侍女十两一脸喜悦的回道。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互相傻笑着,各自感觉,这样挺好。

清晨,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酒醒过来的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chi luo的上身,再回首望向床上衣冠不整的花魁杜十娘。他深感愧疚万分,便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不辞而别。

在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chi luo上身的那一刻,花魁杜十娘已然醒了过来。在他回首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假装熟睡,想要让他对自己负责,救自己出这风尘花柳之地。

“对不起,让一下。”公子李甲小心翼翼从花魁杜十娘身旁跨过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她,便致歉道。

“公子,公子”正当公子李甲穿好衣物,想要离去时,花魁杜十娘背后喊道。

“我们有没有…………”公子李甲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呢?”花魁杜十娘反问道。

公子李甲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懊恼不已。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怕什么?”花魁杜十娘不解道。

“如果我父亲知道了,我可就会没命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来这种地方,一定会知道的,你父亲不是男人吗?”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娘亲,如果我娘亲知道了…………”公子李甲不敢想象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所以你才害怕,怕见不得人。”花魁杜十娘问道。

“我下贱吗?”花魁杜十娘逼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

“你不觉得我下贱吗?但是,青楼女子没有一个是好人,是不是?”花魁杜十娘继续逼问道。

“我…………”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很后悔?”花魁杜十娘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花魁杜十娘。

“那好吧!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花魁杜十娘释然道。

说罢!公子李甲,背身向花魁杜十娘,闺房门口处走去。

“公子,你真的好狠心。”花魁杜十娘泣不成声道。

公子李甲回首望见,那花魁杜十娘,对自己如此情深,便不忍离去,与其拥吻了起来。

午时,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番亲热后,公子李甲与那花魁杜十娘,于闲庭中信步。

“教我吧!教我该怎么办。”公子李甲恳求道。

“爱我呀!你爱我一些,我就会爱你一生一世。你出一,我就会出十。你出十,我就会出千、出万。公子,你一本万利啊!”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也喜欢你,又怕你。你真厉害,我说不过你。”公子李甲说道。

“那你就别出声,不要讲话好了。只用你的心,适当的时候,才用你的口。”花魁杜十娘说道。

“你好坏啊你!”公子李甲说道。

“你不喜欢吗?”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公子李甲将花魁杜十娘一把揽入怀中说道。

逍遥阁如以往一样,歌舞升平,座无虚席。

逍遥阁又如以往不太一样,花魁杜十娘找到了她的意中人公子李甲,可刘员外的金山与那银山,却无处花销了。

入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装模作样的拿着书籍,实则正在偷看着貌美的花魁杜十娘。

被花魁杜十娘发现后,公子李甲与她追逐,嬉戏打闹。此情此景,直教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今天是第几天了?我在这儿住多久了?”公子李甲问道。

“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爱我。勇敢些!我全都靠你了,让我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吧!”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公子李甲不解道。

“有丈夫疼爱,有丈夫照顾和呵护。小事精明,大事有丈夫撑腰。有名有份,有情有义,有始有终。生儿育女,白头到老。”花魁杜十娘解释道。

“那就是说,样样都要钱喽!”公子李甲一脸冷漠道。

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刚才所言,略感不满。

“我的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公子李甲不开心道。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叫我一声夫人吧!”花魁杜十娘央求道。

公子李甲面露难色,实在难以说出口。

“叫我一声夫人啊!就当是大赠送,逗我开心嘛!”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逼我嘛!”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算了,算了,我去给你倒一杯茶。”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答应我!不要再出去接客人了。我还有几件古玉,包月嘛!就包下去喽!”公子李甲从花魁杜十娘背后,搂着她的纤纤细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公子李甲与花魁杜十娘,恩爱缠绵了一整晚。

次日,只见公子李甲扶墙而出,不见花魁杜十娘出闺房半步。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杂役华安为侍女十两,端来了美食,让其品尝一下。

“好不好吃啊?”杂役华安问道。

“好吃!但是,你以后不要来的这么频繁密集。最近十娘姐姐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狗。一听到狗吠,就要出去打狗了。”侍女十两吃着美食说道。

“我不学着狗吠,那我该怎么办呢?”杂役华安问道。

“学鸭叫啊!”躲在二人身后的老鸨夜叉突然大声说道。

“麽麽?”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样子还不错,不做男妓可浪费了,你做鸭去吧!”老鸨夜叉打量着杂役华安说道。

“我不”杂役华安背身匆忙离开道。

“偷偷学人家,勾引男人,你发骚啊你!”老鸨夜叉对侍女十两呵斥道。

“麽麽!你不要对十娘姐姐说。”侍女十两哀求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zhao ji?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ai zi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yin mi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回房去!”公子李甲拉扯着花魁杜十娘的玉臂说道。

“十娘!”刘员外手捧被巾纱盖着的千金,走到花魁杜十娘面前掀开纱巾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质问道。

“十娘!”刘员外继续喊道。

“你先回去吧!十两!”花魁杜十娘命令侍女十两,带公子李甲回去喊道。

“我不回去!”公子李甲推开了侍女十两的双手拒绝道。

“来,来,来,大家给评评理啊!”老鸨夜叉呼喊着众人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想要阻止老鸨夜叉的行为喊道。

“麽麽你个头啊麽!各位街坊邻居!哦不!各位老板大爷,你们都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吃四方,穿四方,前门迎,后门送。哪有人如他这般死都不肯走,像冤死鬼缠身似的!”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叫骂道。

“麽麽!李公子已经给你不少钱财了,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了。”花魁杜十娘为公子李甲解围道。

“我走!”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去道。

“李郎!不要走!你刚才可以走,现在不可以走。麽麽!您扪心自问,是不是?”花魁杜十娘拉住想要走的公子李甲,对老鸨夜叉质问道。

“谁来这儿来,不是来撒钱的。如果我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我还吃什么啊!”老鸨夜叉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大的可别教坏小的”风尘女子金莲阴阳怪气道。

“金莲”侍女十两对金莲不满的喊道。

“她说的对啊!她说错了吗?哈哈!有本事,你就继续给钱好了。何不如这样?帮十娘赎身,那么你就可以,天天搂着她了。”老鸨夜叉一把将花魁杜十娘推向公子李甲,并继续对他变本加厉羞辱道。

“赎身?”众人哄堂大笑道。

“麽麽!帮十娘赎身是什么价钱啊?”刘员外手捧千金问道。

“十娘对于每个人的价钱,都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刘员外您呀!就算您出黄金万两,我都嫌少啊!他?数一下,多少啊?”老鸨夜叉吩咐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查点一下刘员外手中捧着多少钱财解释道。

“黄金千两!”金莲查点完毕后说道。

“哇!”众人惊讶不已道。

“李公子!如果你能出得起黄金千两,她这颗摇钱树,我替你连根拔起,怎么样啊?”老鸨夜叉正在气头上,说话说过了头,指着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说道。

“麽麽!话可不能乱讲!”眼见老鸨夜叉中计的花魁杜十娘一脸严肃道。

“我没乱讲!”老鸨夜叉严肃道。

“那就再讲一遍!”花魁杜十娘逼迫道。

“黄金千两!三天为期!”老鸨夜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十天!”花魁杜十娘讨价还价道。

“好!十天就十天喽!”老鸨夜叉望向花魁杜十娘胜卷在握道。

“到时候,我怕您会后悔啊!”花魁杜十娘担心道。

“哼!乖女儿,你麽麽我是吃素的吗?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算数,以后我怎么出来混呢!我也要名誉,也要面子的。”老鸨夜叉大笑道。

“好!那就劳烦麽麽和公子击掌为凭!”花魁杜十娘走到公子李甲身边说道。

“击掌为凭?”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道。

“我出一千两黄金,想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出一千两黄金,却可以把你整个人都得到了。”刘员外手捧千金郁闷不已道。

“金莲!”老鸨夜叉喊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回道。

“以后这逍遥阁挂头牌的人,就是你!争气啊你!”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大声回道。

“十娘?”公子李甲感觉花魁杜十娘仿佛在胡言乱语便问道。

“挺起胸膛!来,过去,接招!”花魁杜十娘握着公子李甲的右手对他说道。

“来啊!来啊!”老鸨夜叉大笑挑衅道。

公子李甲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老鸨夜叉身边。

“十天内,一千两黄金到手,整个花魁杜十娘就是你的,来!”老鸨夜叉抓起公子李甲的双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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