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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螳螂捕蝉计(1 / 2)

剑下轩辕 诸葛云霆 更新时间 2019-06-02

 付桓旌的人界修行,可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期间必有无数的山林野修,前来想要劫获他的机缘福泽。

好巧不巧,付桓旌刚稳定下来自己的坤灵筋骨,就遇到了一位足智多谋的山间野修。

“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呀?”一位女子不敢相信的问道。

“怎么,你有朋友来吗?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呢?”女子话语中带有些许的责备说道。

只不过她还是很愉悦的,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白衣人的出现,而有丝毫的改变。

白衣人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和做些什么。

他只是似乎听见两个热情的主人一起说了很多的话,他记得自己好像也说了一些话。

但是,如果你问他究竟说了什么,他肯定无法回答。

因为,他在苦苦的搜索,在过往的记忆中苦苦的搜索。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他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见这双眼睛,就有一种奇怪难以言说的感觉。

现在,他们已经在屋子里,就在他刚才一直想要进入的屋子里。

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屋子里的。

他的脑海搜索,依旧没有一个,可以令他信服的答案。

他似乎听见黑衣人在解释:“我的这个朋友啊!一向不习惯和生人交往,因此有些沉默寡言。”

而后,他似乎听见愉悦的声音在说:“还好意思说讲人家,你以前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嘛!”

然后,他听见黑衣人在不停的说:“是,是,是。”

屋子并不是很大,但是三个人在里面,还是显得很是宽敞。

屋子里的摆设,样式繁多,但却出奇的整洁划一。看的出来,小屋女主人,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妇人。

屋子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木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品色各异的清淡小菜。

他们三个人,就围坐在木桌四周,端坐在竹椅之上。

无酒不成席,小屋女主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拿出了一壶珍藏多年的美酒。

“这是我们自己亲手酿造的,你尝一尝,平时我都没有这个口福。”黑衣人已浅浅的呷了一口酒说道。

哪里还有半点以前千杯不醉,豪气冲天的大侠模样。

白衣人一饮而尽,说实话,这根本称不上是好酒。

也许只能称为一杯,味道比较特别的水酒而已,有些发酸,又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

“好酒”

当听到这句话从自己的口里传出时,白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来不会客套的。

但是,当他看到黑衣人那双满怀期待的双眸时,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这么说。

而且,他相信,另外有一双眼睛,一定也在看着他。

“来,再尝尝我们自己种的菜,雪儿的手艺很好的”黑衣人十分热情的把一大盘饭菜夹到了白衣人的碗中说道。

雪儿,不用说,一定是女主人的名字。

白衣人忽然明白了,这三年来,黑衣人手上拿的已经不再是杀人夺命的利剑,而是耕地除草的犁锄。

他关心的杂事,也已然不再是,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和门派争端。这些事,可能还比不上,如何阻止凶猛野兽,来田地里偷菜更为重要。

所以,他的剑慢了,他的人也变了。

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了一个他深爱一生的女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三年的光阴流转罢了。

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很短的时间。

三年前,正是他们在通州的最后一别,把酒言欢,抵足而眠,好不快活。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下着不是很大的雪。

飘飘洒洒的雪花,带不走满腹的愁肠怨肚。

白衣人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他的脑海搜索,好像突然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兄弟,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雪吗?”黑衣人又呷了一口酒问道。

那情形,就像是他又创出什么新奇的剑招,那般满意享受。

只是现在的表情,已经代表了另外一种不同的意思。

以前,真的是好遥远的从前啊!

酒虽不是好酒,但是两杯下肚之后,白衣人的情绪明显轻松了许多。

现在的他正端着酒杯缓缓的道:“我还记得那天我们两个正从一家当铺逃出来,后面被一群乞丐追打,那只是因为你非要把一件破袍子当一千两银子,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你是在哪找到那么一件破袍子的,好像除了窟窿还是窟窿。”

黑衣人也笑道:“那家当铺是出了名的为富不仁,我早就想找机会去寻他们的晦气了,至于那件袍子,是我从一个孤寡老婆婆哪买的,花了我整整五百两银子。”

白衣人道:“五百两银子买一件破袍子,这种事也许只有你做的出,不过想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人追赶的滋味了。”

黑衣人道:“我记得当时你故意大呼小叫,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只是在我这样的内行看来,火候未免过了一些。”

白衣人道:“我只是想装的像一点而已,我真想知道,如果那些乞丐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会有怎样的表情。”

黑衣人道:“放心吧,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是谁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像我们这样冒名顶替的小混混简直司空见惯。”

白衣人道:“我记得我和你打赌,谁跑的慢谁就请客喝酒。”

黑衣人道:“我们说好了都不许用轻功,没想到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跑起路来还真是有一套。”

白衣人道:“我记得那次虽然是我赢了,但酒钱却还是我付的。”

黑衣人道:“谁叫我逃跑时掉了钱袋,呵呵!里面可是有一千两银票呢!”

白衣人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把钱袋,留给那些乞丐的,我已经习惯了被你吃白食。”

黑衣人道:“那只能怪你天生富贵,家里有用不完的万贯家财,还有一个响当当的老爸给你撑腰。”

白衣人道:“我真奇怪,我怎么交到了一个像你这样,又穷又无赖的朋友。”

黑衣人道:“因为我运气好,我一直以来运气都特别的好,所以你只有认命了。”

两个人嘴上虽然互相挪揄,但是脸上和眼中却闪着热情的光芒,这是只有真正经过患难的朋友才能拥有的信任和理解,这是只有真正的男子汉才能懂得的情谊。

看着黑衣人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白衣人不仅在心里轻轻的感叹:“也许感情和家庭能够使一个人改变,但是,在他身体里的关于朋友的情谊却永不会变。”

“我记得那天我们整整喝了一下午的酒,好像整个酒馆的酒都被我们喝光了。”白衣人也一饮而尽,奇怪,现在的酒喝起来味道似乎好了许多。

“那只是因为我的心情特别好,现在我只要一想起当铺老板那张哭丧的脸,我就想笑。”

“我猜他到现在也不会知道是谁讹了他一千两银票。”白衣人笑道。

“后来,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想我们一定还可以再喝它几坛酒。”黑衣人说着,又用手拍开了一坛酒的泥封。

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不知什么时候,女主人已经悄悄的退到了屋外,也许是不想打扰他们两个谈话的兴致吧。

“我记得正巧几个号称什么四虎的恶棍正在欺辱几个小姑娘,这种事我们当然不能不管。”白衣人的神情忽然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因为他知道故事已经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记得是你先动的手,这种事你一向都是不落人后的。”黑衣人笑道。

倒不是我不给你出手的机会,只是因为我看他们欺人太甚,而且我也没有想到这什么四虎如此不济。”白衣人脸现微红连忙解释道。

“还有一点,你没说,那几个小姑娘长的都不难看,其中一个,我记得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你笑。”黑衣人不依不饶,每当看见白衣人脸红,他就会觉得很有趣。

“但是我们却没想到路见不平的不止我们两个,又有几个刚出江湖的大小姐错把我们当成了恶人,不由分说,举剑就攻。”白衣人闪烁其辞道。

黑衣人道;“不讲理的大小姐我们见得多了,但是剑法这么好的我们还是第一次碰见,后来,以至于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出手助你。”

“那也许只因为,我不愿伤了她们。”白衣人道。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是当我看见她们的剑法以及所按的方位时,我就知道你是轻易讨不得便宜了。”黑衣人神色平和许多说道。

“我也没想到,华山的四相剑阵会如此厉害,更没想到,这四个是非不分的大小姐竟然就是华山派掌门清绝师太的得意弟子。”白衣人苦笑道。

“她们对敌的经验虽然不多,剑法却很狠辣,可能和清绝师太为人孤僻有很大关系,我记得最后你竟然被逼得起了杀心。”

白衣人依稀记得,当日的情景犹在眼前。

起初他并没有把这几个凶巴巴的大小姐放在眼里,以为一出手就能轻易打发了她们。

但几个回合过后,他才吃惊的发现,他已经被困在一个及其严密的阵法之内。

要知道华山近年人才凋零,尤其是掌门清绝宣布只收女弟子以后,华山的好手便更如凤毛麟角。

为了抵御外敌,也为了提高华山的地位,掌门清绝苦心孤诣的结合本门四相剑的精华创出了这样一套剑阵,就是为了合四人之力,以弥补单个弟子功力的不足,威力当然非同小可。

偏偏四个弟子对敌经验尚浅,加之错把白衣人当成淫贼,所以才剑剑不留情面。

白衣人虽无伤人之心,但却也绝不想为他人所伤,所以当四相阵发动到天罗地网时,白衣人的成名绝技包罗万象终于出手。

等到黑衣人觉察为时已晚,他只能大呼一声兄弟手下留情,同时,身形如一只黑色的大鹏般加入战团。

白衣人何尝不想手下留情,可是四相剑阵确实非同小可,如果留手,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四人所伤,所以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黑衣人刚一加入战团,立刻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压力,于此同时,天罗地网与包罗万象终于碰撞到一起。

黑衣人只能尽力去从侧旁卸去大部分的剑气,但是白衣人的包罗万象何等厉害,剩余的剑气也足够摧碑裂石。

更何况,包罗万象有个特点,遇到的阻力愈强,它产生的反击也愈大。

所以四弟子功力最深的大弟子,便承受了这一式几乎大部分的攻击。

黑衣人只听到一声痛楚的惊叫,接着一个瘦瘦的身影便倒了下去。

虽然血溅胸前,但是一双眼睛,还是像星星般的闪亮着。

那是白衣人第一次看见这双眼睛,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黑衣人会用那样的一种眼神,去看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

可是当时,他正是包罗万象劲力未全收回之际,根本无心去多加理会这一瞬的变故。

他似乎记得,三个小姑娘哭得就像是三个泪人一样,马上抬着伤者寻医去了。

当时,黑衣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

可是,经过这事,两人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于是匆匆别过。

那是在三年前,发生在通州的往事。

如今,他竟然又看见了那样一双眼睛,而且,竟然是在黑衣人的小屋中。

白衣人只能再次感叹,世事的无常,唏嘘不已。

一个三年前差点死在自己剑下的人竟然成了自己最好朋友的老婆,而作为最好的朋友,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他此次除了要赴三年前的约会以外,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现在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诚意的倒个谦,请人原谅三年前的那一剑之事,还是应该亲热的叫一声嫂子并且说祝他们白头到老。

可是他知道这些对于这个茅屋的主人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他们需要的也许只是平静的生活,长长久久的厮守。

两个人柔情脉脉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剥夺这一切的理由。

爱并没有错,永远也不会有错。

也许爱的方式或者时机,无法掌握把捏的十分准确得当。

白衣人又在苦笑,他只是用手里的酒杯,遮挡住了自己的嘴而已。

黑衣人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可是,我现在,你都懂的。”

白衣人道:“我明白,现在我只有一件事求你。”

他双眼注视着自己的朋友,目光中写着两个字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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