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了的事,崇国公为何又去怀疑?”东乡侯眉头一沉。
“你要怀疑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怀疑的是南梁东临王府衡阳郡主。”
“东临王府被诛九族,还是南梁皇帝亲自监斩的,东临王府上下都没能逃掉,却在他眼皮子底下逃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郡主,还一路从南梁逃到了大齐。”
“崇国公觉得可能吗?”
东乡侯的反问砸在崇国公的脸上。
硬生生的把崇国公的脸砸青了。
他没有证据证明池夫人就是南梁衡阳郡主。
他也不可能找到证据来证明。
既然易容改貌了,衡阳郡主不可能会告诉别人她就是衡阳郡主。
知情人一定就是帮她之人。
包庇罪犯,这是死罪。
谁活腻了来帮他踩南梁皇帝的脸?
何况喂药之人正是南梁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南梁皇帝会承认自己觊觎衡阳郡主容貌以权谋私吗?
南梁皇后会承认自己给衡阳郡主喂了易容丸,最后因妒忌她的美貌,划伤她的脸吗?
背地里做不要脸的事,不代表人前也不在乎脸面了。
没有证据,崇国公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准了王爷的请旨。
下朝后,王爷再一次被太后请去了永宁宫。
这一次,太后的脸更青。
南漳郡主被册封为侧妃,已经够打她这个太后的脸了。
只是侧妃之上,没有正妃,王爷也答应半年后立南漳郡主为王妃,多少面子上好看了点。
现在王爷要立池夫人为正妃,当年太后逼王爷娶南漳郡主的事必定会被人旧事重提。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背后笑话她以权压人,最后自取其辱。
太后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以池夫人毁容哑巴不足以做王妃逼王爷都被王爷打发了。
太后恼羞成怒。
“你承诺哀家半年之后立南漳郡主为王妃,你敢食言不成?!”太后冷道。
当年王爷羽翼未丰,被逼的无还手之力,今日他是手握兵权的镇北王,太后的施压只会激起王爷的怒气。
王爷气笑了,“当年臣承诺只娶恒儿一人,太后逼的臣食言,今日倒又要臣信守承诺。”
“即便要守诺言,也有个先来后到。”
“臣的家务事就不劳太后您费心了,臣府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王爷规矩行了退礼,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王爷挺拔的背影,太后握着凤椅的手都气的颤抖。
“来人,传镇北王府老夫人进宫!”
王爷前脚回府,后脚福公公就来宣读圣旨。
池夫人跪在地上,看着明黄的圣旨发呆。
在镇北王府待了十五年,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这么一天。
王爷立南漳郡主为侧妃的那一天,知道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分量,她就心满意足了。
“王妃,请接旨,”福公公满脸笑容。
池夫人手伸出来,接过那道明黄的圣旨。
王爷将她扶起来。
南漳郡主没有来。
福公公说话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恭喜王爷双喜临门。”
“哪来的双喜?”王爷失笑。
福公公眸光从池夫人的小腹扫过。
“王妃失而复得,膝下又要再添一嫡子,不是双喜临门又是什么?”福公公道。
王爷点头,“福公公说的不错,是双喜临门。”
王妈妈扶着老夫人站起身来。
老夫人眸光从池夫人手里那道圣旨上扫过,眼底浮起一抹晦暗莫测的光芒。
福公公前脚走,后脚太后的人就来了。
王妈妈扶老夫人进宫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