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城点头：“的确是核桃酥，没什么难猜的，只是看你刚才心不在焉的，什么事情能大过吃饭睡觉呢？小丫头，你说什么事儿能大过自己的命？”
宋海棠又愣了。她总觉得姜少城的话里总能够让人听出好多意思似的，可宋海棠实在不敢去想姜少城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在姜少城没有给宋海棠太多的猜测时间就已经开了口，他说：“我其实不喜欢读书，小丫头你喜欢做的事情，我也喜欢。其实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姜少城说在宋海棠第一次到回春堂的时候，他正巧就在内室里。原本他是去跟程掌柜商量来年去关外收购一批贵重药材的。正巧宋海棠就背着灵芝进来了。程掌柜十分高兴，他原本以为有了宋海棠的那些灵芝姜少城是不会再提去关外的事情了。
谁知道姜少城不过淡淡地扫了一眼宋海棠送来的灵芝，撇嘴说了一句一颗给她五钱银子倒是让宋海棠赚了。那些灵芝不过空有一个外壳子罢了，年岁过于老成，生的地方大约不太好，很多已经干瘪了，药用价值已经降了许多。去哄那些没见过好东西的人倒是可以，若是给达官贵人，就显得他们没眼光了。
这几年，姜员外在颜神镇越发觉得没意思了，来来回回见到的都是那么些个人，所有人都供着姜员外，也没人敢得罪他，同样也没有人愿意去他们府上跟姜员外聊聊天之类的。姜员外便想着去县上待一段时间，也许那边的人眼界高，能够见识到的东西也多一些。
姜员外市场跟姜少城哥几个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去过京城，见过的精彩生活。姜少城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当年他那大姐据说就是嫁到了京城去。可这么多年不曾相见，这个大姐到底过得怎么样，姜少城根本不知道。
“所以，你是想要有朝一日去京城看你大姐？”宋海棠看到姜少城突然沉默了下去，便问了一句。
姜少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想去京城，不全是为了大姐。爹有句话说得对，在颜神镇，我们姜家基本就算是到头了，在往上也不会走的太高了，只能在往外走，才能往高处走。”
“可他们希望你读书考取功名。”宋海棠淡淡地说了一句。
“没错，可是考取功名不是人唯一的出路。”姜少城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小丫头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功名不是那么好考的。这中间弯弯道道还不如做生意来的纯粹。”
“你是说，如今考个功名还要……贿赂？”宋海棠猛地一惊，这个问题宋海棠从来没想过。她从前以为宋三郎没能考取功名，是宋三郎学艺不精，却没想过有这样的可能。
当她看到姜少城点头的时候，脸色蓦地有些发白。
姜少城却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爹爹以前也考过……”宋海棠抬出万灵神药宋三郎出来，倒是让姜少城有些同情地摇了摇头。
不过显然这个事情不是姜少城想要跟宋海棠谈的主要问题，姜少城坐到了宋海棠的身边，问：“你想不想赚大钱？”
“不想赚钱的姑娘不是好海棠。”宋海棠笑了笑，“你要跟我合作？”
“什么？”宋海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当下便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严肃地模样来看着姜少城。
姜少城撇嘴：“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真的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