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到别墅外有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充满了活力。
这崭新的一天,这是母亲用命替她换来的,她会好好珍惜。
下定决心后,她又来回几次穿梭在空间和现实中,终于发现,这空间除了灵泉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那便是在这空间内的时间与现实时间是2:1的比例,看起来她可以用这多出的时间做很多事情了。
晏之湄感觉很精神,一点都不像是半夜醒来直到起床时都没睡的样子。
看了日历,夏华纪年4027年8月24日,现在是自己十五岁初中毕业的暑假,9月,她就要上高中了。
这时的她可没有刚刚初中毕业的少女那样可以在父母的关爱下去国外旅游的待遇,对她来讲,最奢侈的也许就是睡个懒觉……
“大小姐,该起床了。”门外传来几声笃笃笃的敲门声,是一个她的好继母雇佣的保姆的声音。
晏之湄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果然,刚想到这里,这不就来了。
自从晏之湄母亲刚刚生下她消失后,晏康安没过几年,便娶了晏之湄现在的继母苏烟娆,并带着一个小女孩,也是晏康安的女儿,便是晏舒舒,晏康安一直让她叫晏之湄姐姐,晏之湄也一直没有怀疑,却万万没想到,在临死前,才知道晏舒舒竟比自己大。
这说明晏康安早已与苏烟娆勾搭一起,也许未强娶她母亲前,就已经有了晏舒舒,她对晏康安的作为真的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她恶心的出生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费力的用右手穿上衣服,左手时好时坏,晏之湄皱眉,看起来要慢慢治疗了。
她的身体自从出生后便一直不好,苏烟娆打着为她好的幌子,说是每天叫她起床锻炼,却每天5点便叫醒她让她帮忙擦家里地板,在晏康安醒来之前才叫她洗漱避开晏康安。从9岁开始,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已有将近6年,又让她吃的饭菜皆是素食,这让她的身体越发不好。
这些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晏之湄暗暗咬牙,不着家,慢慢来。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她灵机一动,将左手从衣服外套里抽出来,装作昏倒在地板上。
果然,外面的保姆敲门好几次,有些不耐烦,今天这不受宠的大小姐究竟是怎么了,还不出来帮忙擦地板,还得让她进屋去请她啊。
保姆生气的打开房门,就见女孩脸色惨白的晕倒在地,连衣服都没穿好,黑色的长发散了一地,带着一股阴气……
保姆惊讶的大叫了一声,将楼上正起身去厕所的晏康安吓得浑身一激灵,瞬时清醒了。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穿着睡衣下楼来看看发生什么事的晏康安皱着眉问。
“家主,大小姐、大小姐她,她晕倒啦!”那保姆吓得不行,本想去找苏烟娆问问该怎么办,没想到却引来了家主。这可不怨她啊,这是夫人吩咐她的,她就知道折磨这么小的孩子会出事的!
“什么?之湄晕倒了?她在哪个房间里?”做为父亲,竟然不知道自己女儿住哪个房间,晏康安有些尴尬。
跟随保姆到了晏之湄的简陋的小屋子里,看到晏之湄晕倒的样子,晏康安连忙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在等家庭医生来的时候,他禽兽般的内心不免泛起几分愧疚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这十几年不闻不问,竟然不知道这孩子竟过得如同保姆一般。
家庭医生来时,本睡着的苏烟娆也得知了消息,匆匆梳妆打扮好下了楼,正赶在医生诊断说晏之湄由于长期的过度劳累、营养不良和休息不好,造成了晕厥,并委婉的向晏康安建议以后让晏之湄吃好穿暖,少操劳,才能平安成长。
晏之湄虽然泡了灵泉水,治好了她的一些表面伤痛,但是需要持续的一直泡下去,并不是立竿见影的,所以掩盖不住她空空的胃和每天擦地后身体机能的劳累。
晏康安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送走家庭医生,自觉被打脸的他将浑身怒火向知道事情败露正心虚的苏烟娆烧去:“我让你照顾女儿,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这虐待生女的事情要是传出去,让我晏康安如何在人前抬得起头来!”
说到底,他并不关心晏之湄的死活,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颜面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