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眼底的神情是迷茫的，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位天道之神，但他确实给了她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就像他说的，她缺少七情六欲，五感六识。
那为什么，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里会出现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虽然是浅浅的，但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血液中沸腾，就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
一开始，她以为是遇见强者的战意。
现在冷静下来后一想。
似乎不是。
所以，她才问出了“我们是不是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这样的话。
君珩彻底僵硬在了原地，唇瓣张了张，他想要否认却不能，最后在伏玥的视线下，几乎称得上是狼狈地移开了眸子。
说好了，不再骗她的。
他闭上眼眸，卷翘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漂亮的阴影。
“我……”
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抬眸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天道。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伏玥皱眉，“为什么？”
她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不能回答的。
细长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抚上了挂在腰间的剑柄，伏玥一双冷淡的桃花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似乎只要对方的回答一不让她满意，她就会拔剑一般。
但是君珩就好像彻底哑巴了一般。
一句话也不说。
既然不能骗她……那就不回答好了。
伏玥的眉毛拧起，握着剑柄的手指缓缓收紧。
心头浮现一抹异样的情绪。
她有些烦躁。
在伏玥漫长的生命里，她很少会感觉到这样的情绪。
就像君珩说的那般，她不通七情六欲，按理来说，不该有这样的感觉。
这人肯定认识她。